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
聞言,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韓塵停下腳步,轉頭望向,隻見門口停了一輛警車,一名女警正站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
“孟楠!”
韓塵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長官好興致,來這裏買酒嗎?”
孟楠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沒有那樣的閑情雅致,關於玻璃廠的重大刑事案件,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了這話,韓塵呆了一下,那次自己做的很幹淨,沙皇傭兵團和溫家都沒有留下活口,怎麼可能有什麼關鍵證據呢?
“手伸出來。”
就在韓塵沉思的時候,孟楠已經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副銀色手銬。
王豹一聲不吭,直接擋在了韓塵的麵前,“想動我大哥先過我這一關。”
孟楠眸子一動,“你不說我還忘了,那件事情你也有參與,起碼也是個從犯,正好跟我一起走吧。”
王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韓塵卻對他搖了搖頭。
跟警察作對,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
“警官,我能問一下是什麼關鍵證據嗎?”
在警車上,韓塵忍不住問道。
孟楠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韓塵攤了攤手說道:“我又不是凶手,我怎麼可能清楚?”
“不承認?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孟楠的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之色,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找到了你殺人時所穿的血衣,這證物足以把你釘死,就算你再有錢,請再好的律師也沒用了。”
“血衣?”
韓塵忍不住笑了。
那幾個家夥根本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摸到,怎麼可能有血衣呢?
隨即,他心中又是一動。
血衣是哪來的?
難道是孟楠要嫁禍我?
可是不應該呀!
自己跟她之間又沒有什麼仇恨。
她為何要嫁禍自己呢?
一路無話,韓塵和王豹直接被送進了監獄裏,提取dna之後,再送進牢房。
接下來就是比對。
隻要韓塵的dna和血衣上的dna相吻合,就可以定罪了。
此時正好是中午,韓塵和王豹換過囚衣之後,就去了監獄的食堂。
不得不說,這裏的夥食還是不錯的,三菜一湯,有葷有素。
韓塵剛一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咽。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吃得下去飯?”
王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韓塵笑了笑說道:“對啊,都到這個時候了,著急也沒用,為什麼不吃飯呢?”
“難道你就不怕死?”
王豹奇道。
韓塵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們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有一天會死亡,難道就不活著了?”
王豹一想,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便也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可是卻一點味道也嚐不出來。
“喂,你們兩個懂不懂規矩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又黑又胖的壯漢走了過來,在二人的肩膀上各自拍了一下。
“什麼規矩?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豹不耐煩的問道。
那壯漢眼睛一瞪,“這裏是坤哥的地盤,每個菜鳥來了之後都得交保護費,否則出了事情之後,沒人能保護你們。”
聽了這話,王豹忍不住笑了。
他十幾歲就出來混,剛開始也曾收過保護費,算起來算是收保護費的老祖宗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找他來收保護費了。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們能夠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別人來保護。”
“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壯漢大怒,直接拿著餐盤向王豹的頭頂砸來。
餐盤是鋁製的,打在頭上一點都不痛,但裏邊的菜湯卻撒了王豹一臉。
韓塵見此,也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下手輕一點。”
王豹點了點頭,隨即猛地站起,用頭頂去撞那壯漢的下巴。
王豹沒有學過格鬥,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在街鬥中學來的,或許不那麼華麗,可是卻十分管用。
那壯漢被撞的眼冒金星,直接便坐在了地上。
王豹卻不停手,直接騎在他的身上,然後將自己的兩個大拇指伸進了對方的雙眼中,用力摳挖。
壯漢大聲呼痛,眼淚混合著鮮血從臉上流了下來。
一邊的犯人見了之後,也是連連叫好,食堂中亂成一團。
“幹什麼?幹什麼?開聯歡會呢?”
就在這個時候,獄警走了過來。
“長官,是他們欺負我在先。”
王豹一攤手說道。
“被欺負,你不會找我們嗎?為什麼動手打人?”
獄警看了看滿地的鮮血,也是暗暗咋舌。
好好的食堂,竟然弄得跟屠宰場一樣,他們若是再晚來一步的話,估計都鬧出人命來了。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上級追查下來,誰也承擔不起。
想到此處,他皺了皺眉頭,指了指王豹和韓塵,“把他們兩個拉去小黑屋,分開關。”
“憑什麼呀?”
王豹急了。
“就憑你打架鬧事。”
獄警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跟我大哥有什麼關係,他又沒有動手?”
王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與他據理力爭。
獄警撇了撇嘴說道:“你都叫他大哥了,能跟他沒關係嗎?說不定你惹事生非就是他授意的,別廢話了,跟我走!”
不由分說,便讓人將韓塵和王豹帶走了。
每個監獄都會有一個小黑屋,專門用來懲戒不聽話的犯人。
說是小黑屋,其實就是一個鐵籠,寬高均是一米,用大拇指粗細的鋼筋焊死。
人在裏邊,沒辦法站起來,隻能佝僂著身子,十分痛苦。
“大哥,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王豹心懷歉意的說道。
韓塵笑了笑說道:“跟你沒關係,就算你不動手打人的話,他們也會隨便找個理由把我們關起來。”
聽了這話,王豹吃了一驚問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說嗎?”
韓塵歎了一口氣說道:“玻璃廠的那件事情,我根本就沒有留下血跡,警察哪裏來的證據?不用說,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