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被氣笑了,“當然,業主是我爺爺,夏天華。”
保安搖了搖頭,“這裏的確有一個叫謝天華的業主,不過在三天之前,就已經變更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您離開。”
“什麼?不可能!”
夏初雪急了,便要硬闖。
那兩名保安卻直接站了出來,攔在了她的麵前,冷冷地說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打折你的腿,然後送到警察局去。”
夏初雪卻根本不理會他們,直接從欄杆下鑽了進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
兩名保安大怒,一左一右,便向夏初雪抓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二人抓住夏初雪,便感覺到後背一痛,然後身子不由自主飛了起來。
就像是被發瘋的野牛給撞到一樣。
二人直接飛出去十幾米,撞到保安亭上,這才勉強停下身形,哀嚎不止。
出手的自然就是韓塵了。
“糟了,爺爺一定出事了。”
夏初雪心急如焚,連忙往回跑去。
韓塵也緊隨其後。
“初晴,你沒事吧?”
見到站在門口的夏初晴,夏初雪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姐,你怎麼回來了?”
夏初晴見到姐姐,分明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用身子擋住了門口。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夏初雪還是看在眼裏,問道:“爺爺呢。”
“爺爺……爺爺已經休息了。”
夏初晴幹笑一聲,說道。
夏初雪一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那好,我進去瞧瞧爺爺。”
“不用了!”
夏初晴連忙擋在姐姐麵前,幹笑一聲,“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爺爺好不容易才睡著,還是別打擾他休息了。”
“初晴,你今天很古怪!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兩個人是孿生姐妹,本來就心意互通。
此時夏初雪能明顯感覺到妹妹十分慌張,心跳也非常快。
“對……對不起。”
夏初雪晴低下了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內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老婆,誰在外邊大喊大叫?”
“老婆”這兩個字一出口,門外的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夏初晴,臉色通紅無比,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也不知是愧疚還是害羞。
片刻後,便見到一個穿著睡衣,頂著雞窩頭的男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兒走了出來。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裏,怎麼……怎麼穿我的睡衣!”
夏初雪一見此人,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就是我的大姨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寬,是你的妹夫。”
那睡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摟住了夏初晴的脖子。
“什……什麼?”
夏初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妹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而且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好人啊。
就算是談了男朋友,也不能就這麼帶回家啊。
在她打量趙寬的時候,趙寬也在打量夏初雪,一邊看,一邊點頭。
他本以為夏初晴已經是個美人了,可是跟夏初雪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
不對。
根本就不能比。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夏初雪才壓抑住心頭的氣憤,問道:“夏初晴,你給我解釋清楚。”
夏初晴歎了口氣,說道:“姐姐,我也沒有辦法,我已經是寬哥的人了,我不能看著他被人追殺,所以才把咱家的房子抵押了出去……”
她越說,聲音越小,頭也低了下去。
夏初雪恍然大悟,“我說呢門衛不讓我進來,原來是你授意的!夏初晴啊夏初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為一個男人,做出這種傻事呢!你這麼作賤自己,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嗎?對得起爺爺嗎?”
一聽這話,夏初晴也急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談父母,更沒有資格跟我談爺爺,這些年來是誰陪著爺爺四處求醫?是我!這些年來是誰操持家務?也是我!而你呢,你腦子裏就隻有生意,隻有工作,什麼時候有過家庭,什麼時候有過我和爺爺!”
看到妹妹如此聲嘶力竭,夏初雪也是一愣,皺眉道:“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可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而且,這又跟趙寬有什麼關係?”
夏初晴將頭轉到了一邊,“寬哥是我雇的司機,這些年來,是他一直陪著我,所以我才跟了他,我知道他嗜賭貪杯,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這……這是你的孩子?”
夏初晴雪看了一眼那個兩三歲的小女孩,神情變得無比驚異。
自己的妹妹懷孕生女,自己竟然不知道!
她感覺到腦子裏很亂,一時間亂了分寸。
“還是先看看老爺子再說吧。”
就在這時,韓塵打破了沉默。
夏初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跑進屋門。
趙寬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你是什麼人?”
“初雪的老公。”
韓塵淡淡地說道。
“就憑你?”
趙寬撇了撇嘴,臉上浮現了嫉妒之色,隨即一把摟住了韓塵的肩膀,“我警告你……”
“滾!”
韓塵根本就不跟他廢話,不等他說完,便按住他那隻手,隨即一彎腰,直接將其甩了出去。
雖然他並沒有用力,隻是借力一甩而已,但也夠趙寬受得了,額頭直接就撞到了地麵上,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韓塵也不理會他,也跟著進了院子。
幾天不見,夏老爺子仿佛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都十分瘦弱,就是在骨頭架子上蒙了一層皮似的,此時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過去了。
“我們該怎麼辦?”
夏初雪問道。
韓塵先是檢查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這才說道:“我先給他施針順氣,你將這蟾酥放在碗中,用溫水衝開,然後給老爺子喝下。”
“就這麼簡單?”
夏初雪一愣。
他每次陪爺爺去醫院,都要檢查好幾個小時,然後身上插上好幾根管,沒想到韓塵的治療方法如此簡單。
“大道至簡!”
韓塵淡淡地說道:“你去醫院做的那些項目,其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沒用的,之所以添加上,就是想多收你的錢。”
嘴上說著,他的手上可沒停歇,很快便封住了老爺子的幾處要穴。
夏初雪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按照韓塵的吩咐將蟾酥放在了茶碗中。
結果,一股惡臭撲麵而來,瞬間就席卷了整個屋子。
“喂,你們幹什麼!把房子弄得這麼臭,我還怎麼賣啊!”
“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這時,趙寬捂著傷口跑了進來,直接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