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韓塵吐出一個字,平平出了兩拳。
隻聽哢哢兩聲,那兩人的下巴直接就被打碎,然後直挺挺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另外兩人一看,一下子就收起了囂張的氣焰,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韓塵通過。
“記住,你們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韓塵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這才離開。
直到此時,韓塵才明白,實力才是立足的根本。
如果自己是一家之主,或是哪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他們還敢如此對待自己嗎?
師父交代過,水月神宮的資源不能亂動,但韓塵相信,他憑借自己的力量,一樣可以出人頭地。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讓蘇家這些反複無常的小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他給錢遠橋打去了電話,隨即便找了個地方閉目養神。
幾分鍾後,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韓塵抬起頭來,隻見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正滿頭大汗地向這裏跑。
他來到韓塵身邊,連忙四下環顧,喃喃道:“奇怪,怎麼沒有?”
“你是蘇家三房,蘇健山嗎?”
韓塵問道。
“你怎麼知道?”
那中年人一愣,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隨即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就是徐大師?”
“沒錯。”
韓塵點了點頭,“錢遠橋在電話裏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
蘇健山一臉狐疑之色,說道:“他的確說過,徐大師答應代我參加晚上的書畫大賽,可你……”
“我不像徐大師嗎?”
韓塵微微一笑。
蘇健山實話實說,“您實在太年輕了,實在不像個書畫大家。”
韓塵哼了一聲,道:“一個人的成就,跟年紀是沒有關係的,有些人活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庸才,而有些人,生而不凡。”
聽了這話,蘇健山頓時眼睛一亮,道:“既然是錢老推薦的,我自然相信您就是徐大師了,隻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要讓某些人得到教訓。”
說完,韓塵的眼睛便眯了起來。
很快,天色暗淡了下來。
蘇家外的豪車排出幾裏地,連交通都堵塞了,這些人皆是江都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次前來,也隻為了向蘇南天祝壽。
說起蘇南天,在江都絕對算是個風雲人物。
據說他早年間隻是一個煤礦工人而已,硬是靠著一雙拳頭,打出了偌大家業,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麵子。
人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祝壽,第二也是想親眼見證一下誰是蘇家的下一任接班人。
若是能提前處好關係的話,對自己未來的發展一定大有好處。
蘇南天剛剛七十,其實也並不算太老,但身體卻已經虛弱不堪,每天都靠珍貴的藥物維係生命,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三房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愈來愈激烈。
“你小子,怎麼還沒走!”
薛耀華正在跟客人寒暄,眼睛不經意一掃,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韓塵,眉毛頓時豎了起來。
“當然是來給老爺子祝壽的,這還用說?”
韓塵聳了聳肩。
“就你?憑什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有資格給老爺子拜壽,給我滾!”
薛耀華早已經不耐煩了,直接讓人趕韓塵出去。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他特意多叫了幾個人。
“出什麼事了?”
蘇哲和蘇若兮等人也走進大廳,正好看到這了一幕。
薛耀華道:“這小子還沒走,我擔心他來搗亂,所以才讓人轟他出去。”
蘇若兮這才注意到韓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韓塵,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我都說了不喜歡你,我爹也答應退婚了,你還來幹什麼?你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
自從知道韓塵是假冒的之後,她內心深處的那點好感,早就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厭惡。
“放心,我不是為了你來的。”
韓塵淡淡地道。
“還嘴硬?韓塵,你也是個男人,能不能要點臉,人家不喜歡你,你還要腆著臉硬來,我都替你丟人。”
一旁的薛耀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蘇哲更是撇了撇嘴,說道:“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否則的話,不管走到哪裏,都讓人瞧不起。”
正說著,蘇健山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道:“看來大家都認識,那就不需要我多介紹了,這位徐大師…也就是韓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
“什麼?”
一聽這話,蘇若兮、蘇哲等人都是一驚。
蘇健林則是歎了口氣,“三弟,你是不是被這人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是徐大師。”
蘇健山本來就有所懷疑,聽了這話後,心裏疑心更重,隻是此人是錢遠橋推薦的,這個麵子他不能不給。
所以,隻好硬著頭皮說道:“無論如何,韓先生是我的座上賓,還請其他人不要為難。”
蘇健林還想說些什麼,蘇哲突然湊了過來,說道:“二叔,不要跟他說了,他願意相信韓塵是徐大師,對咱們來說也是好事啊,一會兒比試的時候,他就輸定了。”
聞言,蘇健林也是眼睛一亮。
這可是關係到蘇家繼承權的大事。
在眾人的攙扶下,壽星蘇南天顫巍巍走了出來,拱手道:“各位貴客遠道而來,老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
眾人都是一笑,“老爺子客氣了。”
“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這裏有一樹東海珊瑚,還請笑納。”
“我這裏有一株百年山參,是特意送給老爺子的。”
眾人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巴結的好機會,紛紛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
蘇南天含笑收下。
等眾人都送完了,蘇健林才站了起來,道:“爹,我這裏有一幅徐大師的真跡,還請您品鑒。”
“什麼?徐大師的真跡?”
一聽這話,眾人都是一驚。
誰不知道,徐大師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畫家,他的畫更是被吵到了天價,平常人想見一見都難如登天。
“哪裏,在哪裏?”
蘇南天同樣十分激動。
他這輩子沒有其他愛好,唯愛書畫,甚至勝過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