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表明心意(1)

千塵公子不知自己是何反應,冰兒的死徹底斷掉線索。她若是裝作什麼不懂來接近自己,專門蒙上麵紗,叫著那聲甜甜的美人姐姐,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他踉蹌後退一步,閉上雙眼。

淡淡對雪兒說道,“她的屍體就交給你了,好好給她厚葬下,至於銀子方麵,找我拿就可以了!”

忍住心底那份難受,千塵公子回了房間,步履紊亂。

他雖然被人受了欺騙,但終究不忍讓她躺在地上,或許就讓她那美麗時候藏在腦海中,隻是那美麗歌聲,還有聰慧靈敏舞姿。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他了。

可能這就是他的遺憾。

夜深似水,大街一片漆黑。

此時到了晚上,許多人全都熄燈睡覺。隻有門前偶爾照亮燈籠一閃一閃的,格外詭異,一股冷風襲來,說不出的寒冷。

一個嬌小玲瓏身影鬼鬼祟祟從妃雪閣後門龜縮爬出來,一張小臉灰塵撲撲的,隻有那雙比星辰還要燦爛的雙眸在黑夜閃閃發光,閃動著明媚。

她身上僅穿了薄薄的衣裙,小腿下的也未穿底褲,整個涼颼颼的。朝奉國天氣比其他地方還要冷,又很幹燥,一股冷風吹來,冷的骨頭都是涼的。

“都怪該死的夜染,突然跑過來,這樣子哪裏是救人,分明就是來掃蕩的。”不過她花葬夢哪裏有這麼容易被逮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抓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明天是什麼局麵。

若是有報紙的話,肯定有個小頑童吼著嗓子叫道。

“號外,號外,夜王妃不守婦道,去了青樓當成了花魁,被王爺贖身回去。”

想想都覺得惡寒。

正思考間,未注意到身後有人逼近。

黑影罩在她身上,在月色下拉長了身影。花葬夢還在嘟囔著,餘光瞟到越來越近的黑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手腕處的手鐲朝後方射過去。

手鐲中的絲線飛射出去,直直朝那黑影逼近。

隻聽哎喲一聲,然後倒地肉體聲,到了黑夜一片安靜。

“這人這麼快就死了?”花葬夢回頭看去,後麵除了深深漆黑,不見任何人蹤影。似想起了以前陪青青看過的午夜凶鈴,想著穿著白衣,披著長發的貞子從井中爬出來。

這越想越心驚,越來越恐懼。

她平生不怕其他的,但偏偏怕的是鬼怪類型的。

要知道這東西根本打不著。

不對,打不著?

此時花葬夢意識到嚴重問題,那就是鬼是沒有形體的,可她剛剛清清楚楚聽到肉體倒地聲,還有地上腳印,都在說明是人,不是髒東西。

“躲在暗處的人,你丫的給我滾出來,要是不滾出來,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末了忍不住加上一句話,“還要讓你當太監一輩子。”

“若是我當了太監,那這世界上可就沒誰敢當太監。”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宛若天籟之音。

出來的不是貞子,但跟貞子是一樣的裝束。

長發,白衣,突然出現在大街上,跟這貞子真正的是有兩樣。

冰煜看她百變表情,先是驚詫,偷笑,賊笑,奸笑,最後便是狂笑。額頭滲出絲絲黑線,袍角無風自動,在黑夜下,露出張傾國傾城的絕世麵容。

白衣勝雪,烏發如墨,襯得不食人間煙火般讓人心動不已。

冰煜不知道,花葬夢看到他那刻,心底無疑是狂喜的。眼眶潤濕,猛地撲進冰煜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嚶嚶哭泣,“嗚嗚,你怎麼現在才來見我,你知不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不肯出現。”

懷抱一僵。

想要伸手拉開她,卻感受到懷中嬌軀顫抖,抬起的手微微垂下,轉而拍向她的手背,眸光複雜。

觸目看到她裸露在外肌膚,眸中閃現幾分怒氣。

他脫下自己外套,為她蓋上。“這麼冷的天,你是想要勾引誰?”

花葬夢在他懷中摩擦摩擦,撒嬌說道,“除了勾引你,還會勾引誰。可是你根本勾引不到,那我就隻有勾引別人,看看是不是我的魅力大減了!”

他未吱聲。

花葬夢再接再厲挑釁道,“你沒看到,那些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看來我自己的魅力還是很不錯的。國師大人,你是不是性無能啊?”

身體猛地一僵。

冰煜本就聽到她說要勾引別人,臉完全陰沉下來。下麵又說他是性無能,直接撩起了身為男人的怒火,一隻手抓住她,微微眯著眼,“你是不是想來試試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

觸手時是柔嫩肌膚,掌心帶著滑膩,冰煜恍惚了下,差點經不起這家夥挑逗,做出其他事情來。

他是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會忍受的住女人的引誘,

更何況眼前的女人又不是其他女人。

把花葬夢抱在懷裏,禁錮住她亂動的手,淡淡道,“本國師現在帶你回將軍府,乖乖抱著,不要用你洗衣板的身材來蹭本國師。”

洗衣板?

她這玲瓏有致的身軀竟然被說成洗衣板?除了前麵胸有點平而外,其他都很好的。

冰煜才不管花葬夢那近乎扭曲的麵容。

抓住她的手,飛向將軍府。

嚇得花葬夢趕緊抱住冰煜腰身,衝著冰煜嚷嚷大叫,“能不能下次提個醒,要是我摔死了,變成鬼就要一直纏著你。”

她嚇得將腦袋全部縮在冰煜懷裏,未注意到他薄唇微微上揚了下,清冷眸光逐漸轉化為溫和。

“你若是真的成為鬼,那我也不會嫌棄你這個女鬼,纏著我也好。”至少可以確確實實待在他的身邊,也不至於讓他這麼累。

每次都跑來尋找他。

隻是冰煜的聲音隨著風模糊,花葬夢隻聽見斷斷續續的聲音,聽到的是,你成為鬼,那我嫌棄你纏著我……

她扁扁嘴,有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把她往外推出去。

一路上,她的嘴巴都沒閑過。

“國師大人,你最近在想我沒有?”

“……”冰煜。

“我知道你想我哦,我每天都在打噴嚏,人家都說了,打一聲噴嚏就是有人在罵你,打兩聲噴嚏就是有人在想你。我每天都是打的兩個噴嚏哦,所以我知道你每天都在想我的。”

忽視她下麵一句話,冰煜好奇問道,“那第三聲是代表什麼意思?”

“你猜猜。”她眨巴著眼睛,無賴撅著小嘴,“你要是答對了的話,我就親你一下,你若是答錯的話,你就親我一下。”

“這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這就是享受與被享受的。你要知道,這臉上其實有種看不見的蟎蟲,這蟎蟲密密麻麻的,肉眼是看不見的。但是你要相信,臉上的蟎蟲其實比馬桶都還髒,你看,用嘴親的話,肯定連嘴都要沾染上,所以說這懲罰可是最厲害的。”

冰煜已經不奇怪她嘴裏吐出古靈精怪的東西,縱使有太過疑問,他也沒在問出聲。

大概可以了解到,她說的馬桶應該是很糟糕的東西,光是看她表情都能看的出來。

“我有好好洗臉。”國師大人淡定給出這麼一句話。

花葬夢噗嗤笑出聲。

冰煜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淡淡的威脅。可花葬夢沒管他,依舊張狂笑出聲,還說道,“國師大人,你好笨啊,那蟎蟲哪裏是能洗幹淨的,它就沾在你臉上的。”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冰煜臉色難看許多。

向來愛幹淨,有潔癖的人知道他臉上有這些惡心東西,肯定一秒也呆不下去。

還沒等花葬夢笑夠,感受到腰間的手越來越鬆,身體也懸空。她不敢在笑,緊緊抱住冰煜腰身求饒道,“國師大人,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笑話你的,是我笨,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小女子計較才是。”

冰煜挑挑眉,看懷裏小女人真的很有誠心求饒,這才抱緊她。

花葬夢這下老實許多,也不敢在胡言亂語。

聞著屬於冰煜身上獨有冷香,仿佛感覺世界都安靜下來。她突然貪戀起這個世界,或許讓她不要離開這個世界也是極好的。可前提是她不是夜王妃。

妃雪閣角落處,一人緩緩走了出來。

門前燈籠一搖一晃的,照出他的樣子,看著他們離開方向,唇角勾起絲失落笑容。

揉著自己的屁股,軒轅月無奈笑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答案。”

不過這丫頭真的夠狠的,若不是他躲的快,真的就會被那毒針給射中,他可沒忘記這丫頭毒術十分厲害,稍微不如意就會死翹翹的。

但是你若真的以為冰煜是你的依靠,那就大錯就錯了,那人不是可以為誰能夠停留的,若你的身份被捅破,那該如何自處?

你若真的是神女,又該如何?

低低歎息,軒轅月扯著唇角,轉身離開。

月光罩在他的背影上,影子拉的老長,卻透出絲孤寂。

“小丫頭,若你之前看到是我?會不會自然而然展開笑容,自然的抱住我的身體,也會擔心我的安危?”

軒轅月早已想到了答案,隻不過後麵是他的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