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躍然居,周遭的人,早已離去休息,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顧西憐打聽到燕雲宇的行蹤,悄然的離開了相府。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月落星稀,已經過去了兩天的光景,明天會是最後一天,她沒有任何的機會。
安錦然也派來家奴,私下跟自己說了清楚,表明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背負著黑鍋,讓顧家的人,拿他當擋箭牌。
進退維穀的顧西憐硬著頭皮,不得不托顧西卿幫著找到了燕雲宇。
本就是名聲不好,顧西憐也是披上了暗色的大氅,在夜黑風高的時候,悄然的來到了躍然居。
躍然居裏,燕雲宇左擁右抱著,借酒消愁著。
燕雲莫成了太子,如果不出意外,等著燕初一命嗚呼的時候,他就會是下一個儲君,他不甘心,自己苦心孤詣,在燕初的麵前,做了一個孝順兒子,如今卻一無所有,任由那個燕雲莫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他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燕初把皇位讓給那個自命不凡的男人。
“你們說本王如何?”
燕雲宇挑笑著,望著身旁伺候的女人。
那個該死的柳依依,竟然如此冥頑不靈,不也被他好好的教訓,如今滿頭狼藉,匍匐在地上,諂媚的討好著自己。
“王爺自然風流倜儻。”
女人怯怯的說著,深怕一言不合,燕雲宇就會好好的教訓自己。
她可不願意讓自己平白無故成為燕雲宇發泄的對象,跟那個柳依依一樣,趴在地上,任由燕雲宇擺弄欺淩。
“還是你會說話,來把我的小寶貝,讓爺好好的……”
淫邪的男人,上下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上下其手著,想要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
不然,他不會跑到燕雲夙的管轄的躍然居,在這個隻談詩詞,不談風月的地方,發泄自己內心的欲望。
隻是,不經意間,燕雲宇的一個側目,瞥見了角落裏一個鬼祟的身影。
警覺的燕雲宇東倒西歪的朝前走著,那熟悉的麵孔,他很容易便認了出來。
“王爺……”
女人嬌嗔著,拍打著燕雲宇的胸膛。
說話間顧西憐已經走到了燕雲宇的身邊,虎視眈眈的望著麵前的一切。
那淩厲的眼神裏充滿了對女人的不屑。
女人怯怯的轉身離去,顧西憐則是見縫插針,靠近了顧西涼。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燕雲宇一把將女人抓了過來,親吻著她的麵頰,完全當顧西憐不存在。
“我……”
欲言又止的顧西憐不安的望著麵前的男人,腹誹著她是否知道自己之前失去第一次的事,他是否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我什麼我。”
燕雲宇冷冽的瞥了眼顧西憐,完全的不屑一顧。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有時間跟你囉嗦。”
燕雲宇說完之後,扭頭離開,才不去理會那個上杆子倒貼的女人。
“宇……”
顧西憐溫潤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討好著對自己冷若冰霜的男人。
這是她心中期許的結果,能夠陪伴在燕雲宇的身邊,享受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隻是,燕雲宇對她似乎並沒有過多的心思,似乎迫切的想要將她拋棄在腦後。
燕雲宇得冷漠,顧西憐心中無比的疼痛,那入夜的溫存,難道就這般輕易的遺忘?
卻是原來,那一夜漆黑夜裏,那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麵前的燕雲宇。
“王爺,這丫頭是誰啊?”
淫笑的女人,討好著身後的男人,想要窺探他們之間的秘密。
“能會是誰,不正是顧家小姐。”
說著燕雲宇輕唾了一口痰,冷視著麵前的顧西憐。
這丫頭是上杆子倒貼的女人,那一夜自己找了柳依依幫忙,讓她安排了顧西涼的廂房,沒想到這柳依依竟然違逆自己的意思,把這個女人給安排了進來。
要不是自己躲的快,那一日讓人抓包的肯定是自己無疑了。
“顧家小姐?”
女人淫笑打量著麵前的女人,顧西憐的模樣,她也聽人說了些許,對她也算是能知道個大概。
三兩下,便哂笑著說道,“王爺,她該不會是那個行為不檢點的顧西憐吧。”
說著女人淫笑著,在銷金窟裏過活,她們做的就是皮肉生意,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也對他們的行為司空見慣了。
隻是這個顧西憐,堂堂相府的小姐,大家閨秀,竟然如此的瘋狂,那糜爛的生活,也確實讓人咋舌。
“還是我的小寶貝見多識廣,除了她,本王還真不知道會是誰這麼不要臉。”
淫邪的男人,冷哼著瞥了眼那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對她他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感情,不然也不會一而再的絕塵而去。
“你……”
顧西憐眉頭緊鎖,搖頭晃腦的走到燕雲宇的跟前,那一夜的溫存,他們耳鬢廝磨,相約白首。
那一夜的郎情妾意,他們決定共享白頭。
隻是,現如今,一切都破滅,燕雲宇似乎翻臉無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心思,想要跟自己雙宿雙棲。
“王爺,難道你忘了……”
顧西憐黯然神傷,她不明白自己哪裏差勁,自己苦心討好這個男人,希望能夠跟他在一起。
可是卻換來男人的冷漠,男人的翻臉無情,究竟自己哪裏錯了。
“住口……”
顧西憐一味的回憶,讓燕雲宇厭棄,勃然的斥責著麵前的女人,大聲的阻止著她。
“少把你那醃臢的行為放在我的身上。”
慍怒的男人,鬆開身邊的女人,淩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顧西憐,那瘮人的注視,讓顧西憐膽怯,不自覺的向後退縮著。
“我實話告訴你,對你我沒有絲毫的感情,你跟她們能有什麼區別。”
燕雲宇冷哼著,哂笑著,望著麵前的顧西憐,雙眸裏對她沒有絲毫的柔情。
“你倒是說啊?”
燕雲宇沒有往日的溫潤,勃然的望著麵前的顧西憐,那冷冽的眸子,讓燕雲宇後背不自覺的發涼,這質問,讓顧西憐怯怯的回了句,“我是相府的小姐,大家閨秀,而她們……”
“小姐?”
燕雲宇冷哼著,瞥了眼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是小姐?”
燕雲宇轉過身一把攬著女人,將她攬入懷裏,哂笑的說道,“她說她是小姐,大家閨秀。”
燕雲宇素來不喜歡顧西憐,對她的身世也是不屑一顧,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卑微的賤婢生的女兒,一朝為奴,永遠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