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焦灼不安的綠意,過五關斬六將的來到了倚梅園,將清荷園的消息告訴給了顧西涼聽。
顧西涼安頓好顧何氏,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清荷園。
閣樓裏,冬雲氣息奄奄的躺在那裏,喘息著粗氣,慘白的麵頰上,沒有絲毫的血絲。
顧西涼三兩步之間,便坐在冬雲的跟前,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冬雲你怎麼了,冬雲。”
激動的顧西涼,一把抓住冬雲的手,不經意間的觀察著冬雲的情況。
一旁怯弱的綠意,不自覺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心中莫名的內疚。
“綠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交待過你,要好好的照顧顧小姐嗎?為什麼要讓他進來。”
勃然的顧西涼大聲斥責著麵前的綠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
離開時候,顧西涼則是再三交待,要好好的照顧好冬雲。
隻不過防不勝防的結果難以置信。
“小姐,我……”
顧西涼.的責怪,讓綠意無地自容。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冬雲出了事,就是她綠意的緣故。
“小姐,不,不……”
躺在床榻上的女人,顫顫巍巍拉著顧西涼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不關綠意姐的事,是我太傻。”
冬雲黯然身上,手撫摸著幹癟的腹部,眼淚不由自主的噴湧而出。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嫡親的孩子,她怎麼也不甘心,這一切就成為了泡影。
“不,不是這樣吧……”
顧西涼搖了搖頭安撫著麵前的冬雲。
這冬雲涉世未深,難免會被男人欺騙,尤其是善於花言巧語的男人,更是不在話下。
“他……”
冬雲放大的瞳孔指著西廂的方向,惶恐的眼神,全是對那個男人的恐懼。
他沒有想到,這個卑鄙的男人,竟然這麼的無情無義,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扼殺,那落地的紅花摻雜雞湯,灑落在地上,這就是虛偽的男人,讓自己防不勝防。
“雲兒,你喝口吧。”
諂媚的雲霆悄然的靠近那個冬雲,也虧得綠意不在閣樓裏,一個聲音,便警覺了閣樓的女人,讓她迎接自己的到來。
“你給我出去。”
冷漠的冬雲,指著門口的方向,驅趕著那個冷漠的男人。
“雲兒,不要這麼拒人千裏嘛,我知道你這段時間辛苦了,特意給你做的雞湯。”
雲霆說著,將雞湯放在了桌上,慢慢的靠近冬雲的身邊,諂媚的男人,被雲氏逼迫的已然走投無路,如果讓冬雲再破壞了自己的好事,那麼他將會是一無所有。
“唔……”
一聽特意,冬雲的心慢慢的被雲霆的溫暖融化,她喜歡雲霆,她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
“雲兒,喝點吧。”
雲霆說著轉身端起雞湯碗,遞給了冬雲,殷切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冬雲。
冬雲的心慢慢的迷失了方向。
“你幹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的綠意端著滋補的保胎藥,正朝著這邊走來,一看到雲霆的模樣,氣上心頭,不停的教訓著那個雲霆。
“他是給我……”
“喝吧,哪那麼多廢話。”
然而幸福隻不過是一個愚笨的人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個雲霆更是趁著冬雲不備的功夫,抓著冬雲的手,將她抵在了床上,遏製住她的,不讓她掙紮,而另一隻手,則是將那碗藥硬生生的倒進了冬雲的嘴裏。
“嘭……”
推搡加著掙紮,雲霆被拉開了,手裏的湯藥也摔在了地上,然而一切都晚了,冬雲還是喝了進去一部分,被驅趕的時候,雲霆還不放過,重重的踢了冬雲一腳。
頓時,冬雲的額頭被汗水覆蓋,身下流出了殷紅的血跡。
——
“雲霆……”
聽完綠意他們的敘述,顧西涼的心被仇視充溢著,這該死的雲霆,竟然連同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他是一個什麼樣的衣冠禽獸,竟然會有人殺害自己的孩子。
“冬雲,委屈你了。”
顧西涼撫摸著虛弱的冬雲,那慘白無力的女人,讓人看著我見猶憐。
她該如何能夠忍受著母子分離的苦楚,該怎麼遺忘,這從未謀麵,帶來的痛苦。
“啊……為什麼……”
冬雲聲嘶力竭的呼喊著,這痛苦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掩埋。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度她認定了,孩子是捆綁愛情的籌碼。
可是她卻忘了,雲霆是誰,是一個負心寡義的衣冠禽獸。
“啊……”
除卻了抽泣,冬雲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
“好了,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還會有孩子的。”
顧西涼不時的拍打著麵前的女人,試圖讓她忘記所有的痛苦酸澀。
她清楚冬雲的感受,眼睜睜的看著至親至愛的人,離開自己的身邊,是根本就無法忍受的。
“小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冬雲不住的搖了搖頭,陰鷙的目光望著西廂的方向。
“我知道,我知道。”
顧西涼拍了拍冬雲的肩膀,“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仇視的顧西涼不住的安撫著那個躁動不安冬雲。
“綠意,照顧好冬雲,不要再讓她來回的奔波。”
顧西涼好心的吩咐著,眼前的冬雲,讓她心生愧疚,防不勝防的雲霆,讓她跟自己一樣,備受煎熬。
“諾。”
綠意悄然的應和著,心疼麵前的女人,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這個千瘡百孔的冬雲。
而這個冬雲,眼神裏沒有些許的柔情。取而代之的仇視的種子,在冬雲的心裏,生根發芽。
與此同時的倚梅園裏,雲霆漠然的坐在雲氏的對麵,冷視著麵前的一切。
清荷園的事情,讓他此刻正無語凝噎,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還在腹中的胎兒,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徹底的變成一灘血水。
“雲霆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雲氏看穿了雲霆的柔情,知道在這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在心疼自己已然逝去的孩子。
“成大事。必須不拘小節。”
雲氏標榜著自己歪曲的理論,一意孤行的堅守著自己的想法。
冬雲的宿命本就該如此,他們之間本就地位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