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倚梅園裏,雲氏陰冷的望著麵前諂媚的趙嬤嬤,兩人誰都沒有理會誰,誰也沒有開口搭理誰,就這麼僵持著。
雲氏白了一眼趙嬤嬤,一個抖腿,便將趙嬤嬤踢落到了一旁,還未等趙嬤嬤反應過來,她的頭已經被錦瑟按在了地上,眼淚和鼻涕不受任何的控製,噴湧而出。
“錦瑟,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有些乏了,你看著辦吧。”
雲氏森森的笑著,陰險邪惡的走到了屏風的後麵。
平素裏,對這些不聽話的丫鬟婆子,她向來不用上心,手下的人,自然知道該做些什麼。
“是夫人。”
錦瑟笑吟吟的討好著雲氏,對這種事情,她算是駕輕就熟了,目送著雲氏離開,摩拳擦掌的望著那個無力反抗的女人。
半蹲在趙嬤嬤的麵前,一手緊攥著趙嬤嬤的衣領,陰邪的望著麵前的女人,“趙嬤嬤,相信你是聰明人,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錦瑟姐。”趙嬤嬤討好著麵前比自己年紀小的錦瑟。隻要她的一句話,自己就可能獲救。
“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你可不可以給夫人說說好話,奴婢感激不盡。”
“說,當然會說。”
錦瑟淫笑著,從未有過的滿足,一直都是她對別人尊崇有加,還很少有人,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畢竟自己不過是個丫頭,伺候人的下人罷了。
要不是這兩年雲氏翻身做了相府的主母,自己也跟著長臉了,這些個下人,又有誰知道她是錦瑟,知道巴結她。
“不過,你說我該怎麼說呢?”
狡黠的錦瑟,抓著趙嬤嬤,嗅了嗅自己空出來的那隻手,恨恨的說著。
相府裏,曾幾何時,她是那麼一個不可一世的女人,高姿態的在這個相府裏遊走徘徊,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他們。
而現在,這個高傲的趙嬤嬤,竟然會卑躬屈膝的哀求自己,這種快感像是一直都隻是仰人鼻息看著別人享受的人,突然翻身證明自己的存在,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錦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似乎自己就是相府的主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似得。
當然,錦瑟也並不是不近人情的,也得看趙嬤嬤懂不懂她的意思,會不會做了。
“錦瑟姐……”
惶恐的趙嬤嬤不覺間瞳孔放大,雙眸滿是恐懼不安。
相府裏下人們之間,也有自己的規則,錦瑟這般舉動,趙嬤嬤自然清楚,是問自己要了好處。
隻是,趙嬤嬤不過回來數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俸祿,更不用說討好錦瑟了,也就隻是搖頭歎息著。
“少給我裝可憐。”
錦瑟狠狠的推了推欲言又止的趙嬤嬤,深怕在屏風後的雲氏,知道了自己的勾當,“告訴你,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錦瑟姐,不可以的,小姐待我……”
趙嬤嬤拚命的搖頭晃腦著。
“啪……”
“裝什麼清高。”
錦瑟狠狠的掌摑了趙嬤嬤一巴掌,漠然的說道,“別那麼清高,那件事如果她知道了,你說她會怎麼對你?”
錦瑟淫笑著,望著麵前那個苦澀的女人。
眼前的這一切似曾相識,跟七年前一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隻不過對付的人卻不同。
“你讓奴婢圓潤的滾,奴婢也毫不猶豫的滾了,現在奴婢真不知道你們究竟還想怎麼樣?”
瑟瑟發抖的趙嬤嬤,小心翼翼的說著自己的納罕。
“嘖嘖,老東西。”
錦瑟拍了拍趙嬤嬤的臉頰,陰鷙的目光注視著麵前這個膽小怕事的女人,“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錦瑟森森的笑著,這個怯弱的女人,不聽話的女人。
“錦瑟姐,不……”
趙嬤嬤拚命的搖頭著,進退維穀的目光,讓人看著觸目驚心,不過錦瑟反是越發的高興起來。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乖乖聽話,你沒有選擇。”
錦瑟一把將趙嬤嬤扔在了地上,隨她而去的還有一包藥粉。
“你知道該怎麼做,不然你該知道結果是什麼。”
陰邪的錦瑟哂笑著望著麵前的趙嬤嬤,無能為力的女人,讓她少有這般興奮的快感。
屏風後的雲氏輕輕的咳嗽了一番,錦瑟便心領神會,將這個怯弱的女人打發著離開了倚梅園。
“夫人奴婢辦事不利。”
錦瑟悄然的站在雲氏的麵前,卑躬屈膝的說道。
“沒有,錦瑟……”
淫邪的雲氏,示意錦瑟附耳到自己的身邊,內心早已有了一個邪惡的計劃,跟七年前一樣。
錦瑟淡然的附耳到雲氏的身旁,氤氳的焰火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點了點頭,不多時便離開了倚梅園。
與此同時的趙嬤嬤三步兩回頭,望著雲氏臥室的方向,那裏是她的夢魘,從未消失過,她應該知道,一旦回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隻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事,竟然會這麼的快,沒有任何的征兆。
歎息著仰望著天空,湛藍的天空沒有任何的痕跡,而這個相府裏,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剩兒,我該怎麼辦啊。”
趙嬤嬤唏噓長歎著,她是一個母親,是一個哪怕自己殞命,都希望自己孩子平安健康的女人。
可是現在……
趙嬤嬤懷搓著手,忐忑不安的女人,並沒有注意到秋水她們已經注意到自己。
“嬤嬤,你怎麼了?”
秋水對這個對顧西涼很好的趙嬤嬤,也是尊重的很。
“沒什麼。”
趙嬤嬤堆笑著望著麵前的秋水冬雲她們,疑問道,“小姐呢?”
“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嬤嬤你有心事?”
本就是跟著顧西涼前後腳離開清荷園的,腹誹著趙嬤嬤自然清楚顧西涼的下落,而此刻的趙嬤嬤,儼然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這異常的舉動,自然讓秋水懷疑不已。
“沒,沒有……”
趙嬤嬤苦笑著,搪塞著麵前的秋水。
“對了,秋水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如果小姐問起來,記得幫我說一聲。”
黯然的趙嬤嬤悄然的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清荷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