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反正也跳騰不了多久

第172章 反正也跳騰不了多久

窗台上停著一隻雪白的鴿子,鴿子有一對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雪一樣白淨的羽毛,左右顧盼間,很是神氣。

蘇墨鈺笑了笑,這麼漂亮又乖巧的鴿子,果然不愧是那人馴養的。

剛要伸手去抓鴿子,另一道雪白的影子比她更快朝鴿子撲去,嗷嗚一口,竟將那鴿子整個叼在了口中。

搖著尾巴,樂顛樂顛地跑到她麵前,晃著大腦袋,一副等待邀功請賞的模樣。

鴿子的翅膀被鋒利的牙齒咬住,發出咕咕咕的淒慘叫聲,不停地拍打另一邊的翅膀,奮力掙紮。

蘇墨鈺眼角狂抽,險些背過氣去。

“皮卡丘,鬆口!”再咬下去,那鴿子非得死翹翹不可。

身形比半個月前長了不止一倍的皮卡丘晃著大腦袋,黑溜溜的眼珠盯著蘇墨鈺,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

明明人家很努力,為什麼還要怪人家。

“嗚嗚嗚……”

發出委屈的嗚咽聲,皮卡丘吐掉口中鴿子,躲到角落裏傷心去了。

蘇墨鈺無奈扶額。

這家夥長得可真夠快啊,這才多長時間,那體型就快趕上一隻成年狼狗了,再長下去,這小小的房間,怕是要裝不下它了。

要不,幹脆給它單獨做個窩?

有這麼一尊門神看家,她倒是覺得安全了不少。

彎下/身,將奄奄一息的鴿子撿起來,發現鴿子的右翅已被折斷,流了不少血。

瞪了眼躲在角落的皮卡丘,這鴿子,可是她用來容朝聯絡的信鴿,信鴿不同於一般的鴿子,要擔負送信的任務,極難馴養,這隻鴿子就算不死,今後隻怕也飛不起來了。

默默從床底掏出一根小牛皮的鞭子,對皮卡丘道:“過來領罰。”

皮卡丘將身子縮成一團,簌簌發抖,看樣子可憐極了。

蘇墨鈺不為所用,依舊冷著臉道:“還不過來?”

“嗚……”知道越是排斥,打得就越狠,皮卡丘再不願意,也隻能從角落裏爬出來,走到蘇墨鈺麵前。

象征性地打了幾鞭子,蘇墨鈺警告道:“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擅自行動,知道嗎?”

大腦袋用力點了幾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唉,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抬起頭,在毛茸茸的大腦袋上摸了摸。

皮卡丘順勢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這是它開心時的表現。

明明是隻狼,卻比狗還要粘人,讓蘇墨鈺比較欣慰的是,人們雖然常說狼心狗肺,但皮卡丘卻一點也不記仇,就算自己打了它,它也很快就會忘掉。

這是件好事,但記吃不記打,卻也挺讓人頭疼的。

打發走皮卡丘,蘇墨鈺這才拆開信鴿腳上的信箋。

嘴角輕輕一勾,容朝辦事的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這麼快就找到那個女人了。

換了身衣裳,一改之前的頹廢,喚來竹青,讓他去給自己準備車馬,她要出去一趟。

走出府門,卻半天沒見馬車來接自己,不由得納悶,竹青這臭小子該不會把自己的吩咐給忘了吧?

正要回頭去尋,一陣馬蹄聲傳來,舉目望去,一輛馬車從太師府側門的方向緩緩駛來。

真夠慢的。

蘇墨鈺舉步上前,卻發現馬車中早已有人,對方居高臨下,趾高氣昂:“三哥,你的馬車借我用用,不介意吧?”

三哥?

蘇墨鈺冷笑,姚錦程這廝倒是挺自覺的,還真把太師府當自己家了。

“這是我的馬車。”

“你的?”姚錦程敲了敲車廂壁:“這上麵也沒寫自己的名字,你怎麼能說,這是你的馬車?再說,我就借用一下而已,有什麼關係,我記得府裏還有一輛小馬車,雖然有些破舊,但還是能用的。”

蘇墨鈺眸色一沉,陰寒的冷意凝聚在眼底,不過她卻笑著頷了頷首:“也是,府上還有一輛馬車,我乘那輛就好。”

“還是三哥你大方,不像二姐,小氣死了。”說完,放下車簾,命馬夫離開。

竹青正好趕了過來,看到這麼一幕,直氣得跳腳:“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不知哪個野女人生的種,連庶子都算不上!”

蘇墨鈺看了眼竹青一眼,這小子的嘴巴越來越毒了,頗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別管他了,反正也跳騰不了多久。”蘇墨鈺淡淡道。

“那怎麼能行?少爺您才是蘇家的嫡少爺,他姚錦程算哪根蔥!”少爺能咽下這口氣,他竹青咽不下。

“竹青,你記住,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在此之前,什麼都是假的。”蘇墨鈺雲淡風輕地說著,兩手扳住竹青的肩,將他麵朝府邸:“去,給少爺我找輛馬車來。”

撅著嘴巴,竹青雖是滿腔憤懣,不過對於少爺說的話,他總是深信不疑的。

來到一品居,發現門口圍了一群捕快,裝作好奇路人上前詢問,“這位大哥,出啥事了?”

被問話的捕快沒見過她,不過看她穿著不俗,又長得清俊討喜,便告訴了她:“前段時間的殺人魔案件,有了進展,據知情/人提供消息,那個殺人狂魔,就藏在一品居內。”

蘇墨鈺心口猛地一跳,強自鎮定道:“真的?可有證據了?”

捕快歎口氣,搖頭道:“隻有一條模糊的線索,那殺人魔太過狡猾,怕是很難找到證據。”

聞言,她提起的心這才落回肚中:“哦,那可真是遺憾。”

趁無人主意,從後門溜進了一品居,正好若白應付完那幾個官差,看到她,笑著打招呼:“公子今日來的怎麼這樣早?”

她死死盯著若白,瞳仁如一團濃黑的深譚,一字一字,小聲卻清晰地問:“若白,是不是你?”

若白不解:“公子的意思,若白不太明白。”

蘇墨鈺猛地上前一步,將若白堵在角落,麵對麵地,看進他的眼底:“糊弄別人還行,但想糊弄我,你還得回去修煉幾年。”不給若白反駁的機會,緊接著道:“我知道你恨姚錦程,恨他的人不止你一個,天子腳下殺人,你真當那些衙役是吃幹飯的?以後殺人之前,跟我商量一下,殺人可以,但別給我搞什麼挖眼掏心的名堂,被查出來,我是不會保你的,好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