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報複
“怎麼了?”容朝被嚇了一跳。
蘇墨鈺來不及解釋,推開門就朝外麵衝。
容朝不放心,也跟著追了出去。
歌聲還在繼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平靜。
但蘇墨鈺知道,危險已經在逼近!
“若白雪櫻,下去!”隔著人群,她奮力大喊。
但人實在太多了,她的聲音,都被堵在了人牆後。
她急得要命,想從人群中擠過去,這時容朝也趕了過來,一把抓住她:“到底怎麼了?”
蘇墨鈺反握住他的手,急切道:“快讓他們下去,快!”
最後一個“快”字剛落下,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場麵頓時變得十分混亂。
蘇墨鈺顧不得其他,隻拚命朝著若白和雪櫻所在的方位挪動。
但人實在太多了,她根本無法接近二人,一個腰如水桶的肥胖女人衝過來,一下子就把她撞倒在地。
緊接著,胖女人身後又連著跟來兩個人,看都沒看地上的蘇墨鈺,直接朝著她踏過去。
蘇墨鈺大驚,連忙朝一側滾去,好不容易躲開了那兩個男人的踩踏,誰料後麵又跟來了更多的人。
糟糕!
再這麼下去,她非得被踩死不可。
正驚恐萬分時,一隻有力的手伸來,拽著她的手臂,猛地一扯,身子朝人流相對較少的地方撲了過去,雖然摔得有點疼,不過卻躲過了那群驚慌失措人群的踩踏。
她站起身,看向救了自己的人。
“若白?”周圍隻有他和自己兩人,除了若白以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救自己。
若白沒用回應她,隻點點頭,便朝另外一邊的雪櫻趕了過去。
真的是若白?
那樣的速度,那樣的反應,還有那樣的臂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是因為危險的絕境,激發了他的潛能,還是……
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因為人群另一邊的雪櫻,被兩個手持利刃的家夥堵在了角落,眼看鋒利的刀尖就要刺向她嬌弱的身軀,一道人影撲了過去,一腳踢開歹人手中的刀刃,隨即將其製服。
千鈞一發之際救了雪櫻的人,是蘇墨鈺專門為一品居請的保鏢,平日裏裝作打雜的夥計,一旦遇到危險,便能很快派上用場。
另一人,眼看同伴被俘,竟然想要逃跑,蘇墨鈺哪能讓他如願,從地上撿起一根斷掉的椅子腿,在歹人即將衝出一品居大門時,衝著他的麵門,狠狠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血花四濺,歹人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仰麵倒了下去。
蘇墨鈺一腳踏在他胸口上,照著他的臉又抽了一棍子。
“王八蛋,敢到小爺的地盤上鬧事,活膩歪了!”
歹人的臉被打得歪向一旁,鼻血橫流,蘇墨鈺掄起手裏的椅子腿還想打,被容朝給攔住了:“別打了,他已經昏過去了。”
恨恨丟開手裏的椅子腿,蘇墨鈺大喘了幾口氣。
她今天真的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現在還不清楚是生意上的恩怨,還是口角爭執引發的騷亂,總之,看到對方的目標竟然是手無寸鐵的雪櫻時,心裏的怒火就壓抑不住的蹭蹭直冒。
“雪櫻呢?怎麼樣了?”
容朝道:“受了點驚嚇,若白陪她回房間去了。”
她點點頭,走向另一個沒有昏迷的歹人麵前:“說,誰給你們的膽子!”
那歹人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
蘇墨鈺火了,直接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下去,削掉了那歹人的一根手指:“說不說?”
歹人瞪她一眼,發狠道:“你傷了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
蘇墨鈺二話不說,又斬斷他一根手指。
斬斷手指的痛,她最清楚不過,十指連心,當初隻是被插竹簽,就痛得要死要活,手指被斬斷的話,應該比插竹簽要痛上百倍千倍。
歹人疼得滿頭冷汗:“小少爺,瞧你細品嫩肉的,可經不起折騰,你就不怕老子報複你……啊啊啊啊啊!”沒等他說完話,蘇墨鈺又是一刀。
望著地上三根血淋淋的手指,蘇墨鈺淡聲道:“怕什麼,大不了殺了你,不妨告訴你,在奉天,小爺一向是橫著走的,你是什麼東西,小爺能怕了你不成?”
歹人終於有些害怕了,刀口舔血的殺手,也不一定能有她這份淡定勁,關鍵是她眼中的篤定,讓歹人心生惶恐。
“怎麼?還不願意說?”她轉了轉刀尖:“你還剩七根手指,手指切完了,還有腳趾,就算腳趾切完,你還有眼睛,有耳朵,有腸子……”
“我是受雇於人的!”歹人聽不下去了,猛地大吼出聲。
蘇墨鈺用刀身拍了拍歹人的臉:“受雇何人?”
“是個年輕的小公子,長得眉清目秀,好像是在將軍府的親兵營任職。”
“他叫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管拿錢做事,其餘的一律不問。”
“那你為什麼要殺雪櫻?難道是那個雇主的授意?”
“我不太清楚,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雪櫻姑娘這裏吃了癟,所以才要報複她。”
蘇墨鈺站起身,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寒。
“我不在的這段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容朝臉色也很不好,揮揮手,讓那名假扮夥計的護衛,先將人帶下去,這才開口:“對不起,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下意識覺得不妙,蘇墨鈺問:“什麼事?”
沉默了片刻,容朝道:“幾日前,姚錦程來過一品居,點名要雪櫻陪他,被雪櫻和若白拒絕。”
蘇墨鈺眼神一冷,後麵的事情,她已經猜出來了:“姚錦程膽子不小,得不到的就要毀滅,誰慣的毛病!”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你暫且不要與姚家姐弟正麵衝突。”
蘇墨鈺太陽穴跳得厲害,一個姚紀靈,一個姚錦程,這兩姐弟真是會鬧騰,早知這樣,當初在東郡的時候,就該斬草除根。
“你幫我照看好雪櫻,這段時間,就不要再拋頭露麵了,躲一陣再說。”
容朝這也是這麼想的:“這個自然,隻是沒了雪櫻撐台麵,一品居的生意,怕是會受到影響。”
“沒關係,安全重要。” 蘇墨鈺轉轉眼珠:“剛才那人說,姚錦程在閻家的親兵營任職?”
“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手癢癢了。”捏了捏手指,哢哢的聲響中,她笑得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