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掏掏耳朵,“抱歉,喜歡他的人太多,能從這裏排到國外去,你……”指指何靜美,滿臉挑剔,“不過是其中一粒沙,不起眼,隻是太愛蹦躂。”

怒氣蒸騰,何靜美猛得對著李棉撲了過去,將根本不是對手這項拋到了腦外,“不要臉!”隨著怒吼,何靜美目光帶著狡黠。

對於這種嬌嬌女,李棉如果能讓她近身並且撲到,那隻能說她自己是個廢物,微微側身,就讓何靜美撲了個空,不過卻撲到了一障礙物上,反手一拉,連帶著桌邊的蛋糕也跟著落下。

尖叫聲齊齊響起,蛋糕底座發出悶碰聲,李棉滿臉都是大寫的懵字。對著被蛋糕砸了正著的兩人怎麼看怎麼別扭,如果說何靜美剛剛是故意的吧,但她應該不會拉尹小姑下水才是,如果不是故意的,明明椅子離她更近,她卻急忙去抓桌子邊,將離得有一定距離的蛋糕都能抓下來,奇葩啊!

“怎麼回事。”在一瞬間安靜的客廳,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尹夏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白皙麵頰上有些疲憊感,先將所有人掃了一眼,最後停在地上依舊滿身狼狽的兩人身上。

拉起尹小姑,跟沒注意到有何靜美這一人似的,“沒事吧。”

邊清理自己身上的蛋糕,尹小姑麵色不愉,掃了眼李棉跟何靜美,再看了看滿地狼藉,深吸口氣才壓製住胸口的怒火。對著尹夏有些抱歉道:“本來想給你過生日,給你個驚喜,現在……成了驚嚇。”

瞅了眼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蛋糕,尹夏嘴角勾起一笑,“姑姑,你知道,我從不過生日。”

看著他笑,本來尷尬僵硬的氣氛仿佛有些緩和,其他幾人都鬆了口氣,但……李棉卻更加緊張,她看的出尹夏那是冷笑,很冷很冷,帶著嘲諷。

何靜美已經乖巧的頂著滿身狼藉拿了毛巾出來,遞給尹小姑,“姑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您先擦擦。”就那麼滿身蛋糕狼狽至極的站在那兒,角度是尹夏正好能看的全麵的位置。

尹小姑深深看了何靜美兩眼,才對尹夏苦口婆心道:“小夏,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該放下了。”又瞅了瞅那成了一坨的蛋糕,“靜美親手做的蛋糕,可惜……被你那同學弄成這樣。”

那同學?哪同學啊?李棉青筋盡暴起,長眼睛的人當時都應該能看到是何靜美先撲向她的,而且也是她自己抓著蛋糕當墊背的,現在竟然給自己怪一腦袋包。李棉實在想不起,她哪裏得罪過尹小姑,能讓她睜眼說瞎話。

“姑姑,不怪李棉,是我……是我不小心……不小心滑倒。”何靜美適時出來當好人,在中間調和,不過語氣委屈的已經坐實李棉推倒她們,還順帶毀了她幸幸苦苦做出來的蛋糕。兩人一唱一和,唱作俱佳,勢必要將李棉拉下馬。

尹夏順道就看向李棉,那雙清水眸沒有往日清澈,顏色有點暗沉。

揉揉太陽穴,李棉深出口氣,強行壓著自己爆粗口的衝動,她感覺尹夏在等她解釋,“我沒推她們,也沒砸蛋糕,今天來也不是找茬的。”頓了下,李棉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何靜美,“何靜美自己撲過去,順手砸了蛋糕,還將從廚房出來的尹姑姑撲倒,這是事實,不信你可以問問孫恬韻跟調調。”

孫恬韻點頭如小雞啄米,“就是就是,是她撲過去的。”

調調不太明白,也跟著孫恬韻,“嗯嗯,姐姐說的對。”

扶額,這兩人……能不能真誠點,這麼敷衍,很有是在幫她圓謊的感覺啊喂!

“姑姑沒得罪你。”何靜美委委屈屈,依舊頂著一身的蛋糕狼藉,“她有必要跟你這個晚輩計較嗎?李棉,你真的好讓人失望。”說完還象征性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更是痛心疾首,“我看錯你了。”

懵!李棉滿腦門都是黑線,心裏默默編排著劇本:小三聯合惡毒婆婆,詆毀正室,被騙親夫,拋棄下堂妻。

摸摸鼻子,好像……腦洞又開了,對何靜美那一臉虛偽,李棉滿滿都是惡心,“能別裝嗎?你現在就跟滿身沾了狗屎一樣,我看著就倒胃口,裝楚楚可憐也先去洗洗好嗎?”至於連晚輩都要算計,而且是莫名給她穿小鞋的尹小姑,李棉也沒好氣,就算是尹夏姑姑又怎樣?你都這麼不顧不管,她客氣什麼?

“我自認為沒得罪你,你三番兩次亂點鴛鴦譜也就罷了,現在還冤枉我,我是欠了你錢,還是打劫了你家?”李棉冷嘲諷,她今天如果不把身板擺正,不硬氣點,就算這次事情過去了,她以後也會經常找茬,還不如搏一把,或許鬧到極致誤會也就解除了,而且尹夏或許會幫她不是嗎?一再忍讓真不是辦法。

眼看尹小姑怒火竄了起來,如果不是晚輩,她一定能上去扇她幾巴掌,正想說說這小姑娘不知羞,卻被尹夏擋在中間。

隻那麼淡淡一眼,看得出尹夏心情很不好,很煩躁,清水眸裏波濤暗湧,此刻的尹夏陰沉到讓人有些害怕。

“我回來的時候希望我家是幹淨的,也沒有陌生人在。”尹夏聲音已經從淡淡的,變得十分清冷。

尹小姑還不死心,“小夏,今天是你生日。”

“姑姑,我說過……我從不過生日,就算是你,也沒那權利讓我接受。”冷冷幾句後,拖著李棉就往外走。

孫恬韻瞅瞅臉色更難看的尹小姑,提起李棉帶來的禮物,在後吆喝:“等等我啊。”還不忘安慰下小調調,“姐姐下次來找你玩。”

尹夏步子邁的很大,還很急,說拉著李棉不如說拖著的更合適,捏著手的勁道也十分大。李棉小跑著,盡量跟上,忍著手上的疼一聲不吭。

沒下去,而是走到許裴門前,用力敲了下門,“開門。”聲音不大,比較輕,但分量卻很重。

沒一會兒,看似一片死寂的許裴家,不出十秒就有人把門打開,許裴裹著床毛巾,鼻子裏奏著兩團衛生紙,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