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還走到山裏麵去了?”王嬌嬌扶著路邊指路牌,一臉懵。
四處望望,李棉不由又想到離開時窗台邊那影子,“路牌不對。”一直心不在焉,李棉也是自顧的順著指路標走,卻越走離山腳大門越遠。
王嬌嬌被一驚,“你的意思是有人作怪?”
李棉扯嘴角笑笑,“你忘了咱們來的是哪裏了?”
跟張淩一臉懵不同,王嬌嬌腦子轉的很快,“這位主任怎麼跟你這麼深仇大恨啊。”頓了頓,“他醜照不會是你爆的吧?”
白了她兩眼,“我有那麼大本事就不用受冤枉了。”她也不知道尹夏是怎麼做到的,那麼隱秘的照片都能拍的清晰,或者說都能盜用。
張淩在一旁搓搓手直哈氣,“找的到下去的路嗎?”
現在雪越下越大,很有種將四處都鋪蓋成一片白色的錯覺,如果就這麼亂竄著往山下走,不是個辦法,很容易迷路,而且到處都是樹木還容易劃傷。
“別人靠的是路牌,我靠的可是這兒。”指指自己腦子,李棉難得自信,對於靠記憶力的東西,她不萎。
到了山腳,大門後的一堆枯草後傳來陣騷動。
“唉唉唉,下來了下來了。”
“這麼快,竟然沒走丟。”
是幾個男生的聲音,沒有成熟人那麼低沉,還帶著幾絲清亮。
李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愣著看那幾個少年理理衣服,在路中央一字排開。這幾人很眼熟,正是白天圍著王嬌嬌二人中的幾個,而且還用猥瑣的目光看過李棉。
對於這種猥瑣男,而且還半夜來攔截,加上下山路被人動了手腳,李棉不由十分警惕,拖著兩人後退幾步,“麻煩讓讓。”他們五人正好將這條路站滿,擺明了不讓幾人過去。
其中一人更是將李棉從頭到腳打量了番,“你還是穿少點好看。”
另外四人也跟著點頭,紛紛對三人各自評頭論足,比如哪個部位最好看,哪個人發育最好,語句毫不收斂,堪稱惡劣。
李棉青筋直跳,取下背上的雙肩包,對著起頭那人掄過去。“砰”的一聲,力道之大,將那人砸的頭暈眼花。
其他幾人見狀並未離開,或者驚呼,都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且將路堵得更嚴實,剛剛的縫隙都不留一丁點。
顯然,這些人對李棉很了解,知道她練過跆拳道,都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懼李棉,他們人多,而且女跟男在體力上有本質的差別。
李棉三人更加戒備,不住後退,隨時準備大打出手。這時候你若猶豫遲疑,那麼就隻有被他們羞辱。
“孫家人讓你們來的?”李棉眯著眼,將兩人護著身後,一人迎上幾人的打量,“是孫恬韻?還是她舅舅?”
其中一個目光在李棉身上遊走的人嗬嗬笑道:“那麼好奇幹嘛?你隻需要記得哥哥們就好。”
調戲的話一出,邊上的人立馬附和:“就是就是,跟著哥哥們混,保證讓你們穿名牌,戴名表,不缺錢花。”
被砸的那人氣惱的揉揉額頭,指著李棉,“這個讓我先來。”
另外一人瞪他們一眼,“對美女要溫柔要紳士。”掏出張名片,遞出去,“隻是聽說你們有攀附的需求,那我們也單純的來滿足幾位。”說完還打量了三人幾眼,“放心就如他們剛剛說的,好處自然不少,你們……是喜歡酒店?還是選家會所?”目光在幾人身上停留。
王嬌嬌跟張淩氣惱,忍不住衝上去掄他幾巴掌,卻被李棉攔住。
譏諷的笑笑,並未接那所謂的名牌,李棉淡淡道:“富二代?不過……怎麼都跟孫恬韻一個德行,胸大無腦,你們……也沒胸啊。”
“你說誰沒腦子?你們這種攀附高枝得見人還想品評我們,給你點麵子就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有人開始不爽李棉的措辭。
掏名牌的應該是帶頭人,他瞪自己人一眼,將名牌收回,“你是……什麼意思?”
幸好還有個沒被熏暈的,李棉表情依舊淡淡,天知道她心跳的多快。“想要攀附你們,在宴會的時候就會給你們塞電話,何必等著你們來攔人?你們……是不是得罪孫家什麼人了?”
這話包含的意思有點大,不怕對方有腦子,就怕對方沒腦子才不會深想。
後麵的人都有些暴動,什麼跟什麼啊?但領頭的人卻一直盯著李棉的臉,好似要從上麵找出點什麼。
“你們……跟孫家是什麼關係?”如果別人純心想攀高枝,不可能沒什麼表示,第三方來中間調解的他們也遇到過,但……今天總覺得怪異。
“我跟孫恬韻算是……朋友,也是情敵,對了,她舅舅是我們學校主任,不過前段時間被處罰過。”咬重處罰二字,學校裏雖然已經掩蓋,加上孫家的參與,年級主任並未被開除,但這不好的風聲應該早就飄散出來。
被處罰,為什麼被處罰?一年級主任被罰那是得犯了多大錯?領頭的人沉思了會兒,“你確定不是你們得罪了孫家什麼人?”
“噗嗤”李棉輕笑,這人真上道,“就是因為我們得罪孫家人,看到你們在這兒才奇怪,難道……你們觸碰到孫家底線?”
對麵少女笑意吟吟,領頭的少年臉色有些沉,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他還能不明白?什麼有人混進來想攀附權貴,什麼美女學霸求包養,還有便宜了他們幾個之類,感情……他們就是幾炮灰?
如果這幾人沒那份心思,發生點什麼,就算他們家裏有錢也會在A市引起番風雨,這是……鶴蚌相爭?那漁翁得到什麼利?鏟除情敵?他們幾人呢?
在身後幾人上掃過,不由想到最近一塊地皮的爭奪,本來鐵板釘釘歸於孫家囊中,但中途被他們其中幾家人聯手給奪了過來。會不會是這事兒不滿?
懷疑的點滴會隨著漣漪不斷擴散,雖然很輕很淺,但總是會讓人心裏有根刺,無論怎麼都不舒服。本來還以為今晚能享齊人之福,誰知道自己人都被算計進來,不由得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