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在一旁看得直瞪眼,這兩人怎麼什麼時候都能這麼溫柔似水含情脈脈?反正對著他是從來沒有過,將趙初鬱悶的叉上的牛肉差點喂錯地方。
不過壞心眼的湊近李棉,“喂!回魂了。”還不忘捎帶上尹夏,損上兩句,“有那麼好看嗎?”貌似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更帥一點。
回過神來,李棉舉起刀叉在盤子裏一路亂霍霍,這更惹得趙初調侃不斷。
“你叉什麼?空氣?”
李棉這才發覺,她餐盤裏什麼都沒有,有些惱羞成怒,回頭對著趙初那張陽光氣十足的臉直磨牙,恨不得將他咬上幾個窟窿。
還是一旁的William幫李棉解困,替她要了份牛排,不過也不忘感歎一句,“美麗的女士,你真可憐。”
這話讓李棉更火大,對著旁邊那隻腳更加不客氣,連手上也不放過,在趙初手臂上用力的掐,恨不得能掐下塊肉。
“嗷~嗷~”
幾聲狼嚎般吼過,趙初刀叉也丟了,看著李棉直喘氣,不過趙初跟周炎比起來好的一點是,他隻偶爾占占便宜,卻不會跟女的動手,這也算是比較紳士的一麵。
“是不是想讓我將你扛著出去。”上下打量著李棉,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她那一邊露出的白皙大腿上,吹了記口哨,“這麼有料,我倒是挺期待。”
那邊,尹夏手中的刀叉還未脫手而出,這邊,李棉捏著打算喝湯的調羹就已經敲到了趙初腦門上,在眉形正中留下了快鴿子蛋大笑的紅印記。配合那張小麥色,陽光燦爛的帥臉,到是有些滑稽。
“很適合你。”李棉笑眯眯的道,還不忘對一邊的侍應說道:“我的調羹太髒了,換一個。”
是可忍孰不可忍,趙初覺得連嬸兒都不能忍了,正想動手將李棉扛起來,一顆糕點上的巧克力豆,無聲無息的打在他手指上,讓趙初不由警惕起來。將桌上一一掃過,無疑,這巧克力豆是尹夏手邊,一份慕斯上的。
呃……這是在給他警告,趙初很不爽,不過……他卻屈服了,這貨果然跟大表哥一樣,不好惹。
他們這桌動靜不小,老早就驚動到遠處的人,孫恬韻那雙2.0視力的眼睛更是捕捉到了這桌最亮眼的光源,舉著手裏的香檳,提著裙擺,蹦蹦跳跳的就往這邊來。
走近了,孫恬韻理理裙擺,舉著香檳,步子變得優雅,到尹夏身邊,笑的溫婉甜蜜,輕聲道:“尹夏,好久不見。”
李棉滿頭黑線,她都能猜到孫恬韻見到尹夏的開場白了,永遠都是好久不見,都不知道換一句。
那雙清水眸先瞟了瞟對麵,對著李棉微微一笑,沒錯,是對著李棉,不過那笑容包含的意思李棉卻沒看懂。然後,舉著酒杯,跟孫恬韻輕碰,那聲音清脆,將李棉那顆小心髒都震的清脆。
“生日快樂。”輕輕淺淺,低低柔柔,好似有數不盡的溫暖。
在場的人十分吃驚,連周炎的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心裏直呼:不對勁啊!今天不是愚人節吧?也應該沒到末日吧?這貨居然回應了一示愛的女生。
李棉到沒多說吃驚,她隻覺得奇怪,因為聽出尹夏聲音裏包含了笑意,不是對別人祝福的那種,而是有種欺負了人的輕快。
孫恬韻傻眼幾秒鍾,迅速反應過來,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不知道她到底是想笑,還是感動的想哭。“謝……謝謝。”
尹夏依舊是笑,不過那淺淡的笑意,李棉怎麼看怎麼變扭,總覺得是在對著自己,但她心裏又一直說服自己想多了,兩者這般衝突,讓她有些煩躁,連帶看孫恬韻的目光都從不善,進化到滿滿都是惡意。
神經大條,沒什麼腦細胞的孫恬韻好半天才回神過來,也才發覺李棉的目光,心頭一跳,她怎麼忘了這女金剛還在啊。不過……好不容易能得到這般回應,是得炫耀一番,不由得昂頭挺胸,將本就發育過早的身段挺的更豐滿。
這貨還矯情上了,給她點顏色都能開染坊,李棉手中的調羹在陶瓷碗上發出磨人牙的響聲,將正吃東西的幾人弄的牙癢癢。
孫恬韻也就這一會兒炫耀的機會,沒多久就有女仆過來請她離去,還有其他貴客招呼需要她出麵。
一頓午餐,李棉吃的最多,不是她有多餓,而是她要發泄,借著咀嚼食物來出氣。將最後口香檳喝下去,李棉吃的太飽,都有點想打瞌睡。
在她想著是跟William離開,還是自己找個人少的地方悲秋憫懷,王嬌嬌跟張淩已經尋到她,特別是王嬌嬌一臉驚慌,跟有人掀了她的裙子一樣炸毛。
見到李棉第一句便是,“走走走,快走。”架起李棉直接離開。
她還想再刷刷存在感啊喂!李棉欲哭無淚,隻能眼睜睜看著孫恬韻蹦躂到尹夏身邊,而且看著尹夏目光溫和,氣死她了!她也要找個帥哥去曖昧一下。
被架到一角,李棉臉沉的可以,看著兩人目光不善,“不給我個合理解釋,我一定滅了你們。”
王嬌嬌還有些驚魂未定,張淩木著臉道:“剛剛林變態來了。”
“就這個?”李棉咬牙切齒。
“當著一堆富二代對嬌嬌示愛。”
李棉揚眉,“然後呢?”
看看王嬌嬌,張木頭繼續木著聲音,“當著所有的麵,被人起哄,吻了嬌嬌。”
這下李棉沒話說,這絕對是件大事兒,這年齡段可是初吻唉,王嬌嬌竟然在一大堆人麵前被強吻,呃……好叼的樣子。
“沒……沒親上。”王嬌嬌推開張淩,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快……快碰上的時候,就推開了。”說完還驚魂不定的拉著李棉商量,“你千萬別告訴曾西。”
呃……李棉沒話說了,她為什麼要告訴曾西?而且嬌嬌現在跟曾西有毛關係?唉,隻能說王嬌嬌還惦記著呢。
見對方不做回應,王嬌嬌有些著急,“小棉,你聽見沒?”
李棉蹙著眉,隻輕聲道:“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