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鋪蓋卷起來,免得落太多灰塵,李棉所有東西差不多收拾完畢。另一邊張淩也正收拾著自己的課本,估計是想拿回去鞏固,而王嬌嬌因為裝的衣服太多,箱子不夠用,隻得下去再買個袋子。
沒一會兒,一個穿得如同雪球樣的人推門進來,正是王嬌嬌,搓著手,抱住之前充好電的暖手寶,王嬌嬌滿嘴抱怨:“外麵冷的耳朵都能拎下來。”
李棉正給仙人掌澆水,這次回去要好久才能再照顧它,“耳朵已經凍得夠可憐了,你還拎它幹嘛?”
就算抱著暖手寶,王嬌嬌也不禁搓搓身子,“大冷天的別講冷笑話。”頓了頓,“我剛剛看到以前的年級主任了,聽說……他調了部門。”
蹙蹙眉,李棉道:“他竟然還沒從學校裏滾出去?天理不公。”
抱緊溫暖處,王嬌嬌一臉正色,“我感覺有蹊蹺,他既然沒走,那學生會老針對咱們寢室就能說通了,肯定有他的份唄。”學校裏最有可能當上副校長的人一下沒了丁點機會,他身邊的人可不少,隻要他還在S中,那她們幾個就不得安寧。
背起包提上箱子,李棉很是無所謂,“現在放假了他奈我何,下學期我注意點就好,沒了主任頭銜,能蹦躂到多高?”
不太讚同這話,這利益都是一網連著一網的,就算他不在S中工作,如果想要李棉不安生,照樣能動用那些關係網。“反正……你注意點吧。”轉轉眼,王嬌嬌想到個注意,“要不……下學期申請加入學生會?”
進入敵人窩,這個到是不錯,但李棉下學期估計更忙,“我肯定沒時間,你們兩去吧,先探探地,然後再把我弄進去。”
張淩也收拾好了,在一旁道:“我要加入,聽說學生會成員是可以給加分的。”
幾人商量了會兒,決定下學期再因情況而定,便齊齊大包小包的下樓,往機場去。尹夏還有事回不去,另外曾西跟王嬌嬌的尷尬白熱化,李棉隻能跟著這兩位同路回去。
剛走到校外,一陣喇叭聲十分急促。以為擋到了車子,三人往邊上走,哪知那喇叭聲更急促,聲音大到刺耳,讓三人怒了,她們都快貼著這邊的花壇了,還想怎麼樣?
李棉回過頭,開車的人不認識,到是副駕駛的人很熟悉,趙初單手一揚,“喲!”
有他在就必定有另外一對組合在,依晨從後麵探出戴著墨鏡的臉,“去機場嗎?我們順路。”
又來了,走哪兒都順路,李棉搖頭,“這次真不順路,再見。”
“順路順路!”依晨邊嚷嚷,便讓車子跟上李棉等三人。
沒走出幾步,另一輛加長房車也靠邊而停,車窗搖下,孫恬韻帶著副大墨鏡,“姓李的,上車。”
靠!李棉瞪她兩眼,還是跟著另外兩人齊齊上去。經過上次會所救援後,雖然孫恬韻嘴巴依然很欠,態度也依舊惡劣,不過卻有事沒事喜歡來找她們三人,還時常給幾人帶國外買來的零食之類,儼然有種要結交的心態。
上去之後,孫恬韻也沒將車窗搖下,而是對那輛車揮揮手,用嘴型說道:“後麵來。”
對於她跟茗諾走得近,李棉不是很看好,那人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完全是泡她,而且十分老練,撩妹高手,孫恬韻這種公主根本不是對手,隻會被耍到團團轉,如果哪天真陷進去了,估計對方會立馬抽身。
“談戀愛了?”李棉無意般問道。
誰知道這貨嘁了聲,道:“你就巴不得我趕緊喜歡上別人吧?好獨占我的尹夏,我才不會讓你好過,哼!下學期集訓等著我近水樓台。”
李棉鼓鼓掌,“喲嗬,會用成語了。”
頭一揚,“那是!我又不笨。”
這話讓三人集體笑開,李棉更是直戳她額頭,“這麼大顆木魚腦袋,你還說不笨,你哪兒來的自信能讓我不好過的?”戳完後,看著那額頭一片紅色,李棉心情很好。“尹夏是我的,你想都別想,趕緊找人嫁了,別讓我看到你在他身邊轉悠,不然……”揮揮拳頭,“見一次揍一出,保管你見了我繞道走。”
兩人每每見到都會有這麼一出,爭執一番,其他人也見慣不怪,這兩人天生不對付,雖然不敵李棉但孫恬韻又總愛嘴欠,簡直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種類型
一直到下車,孫恬韻都氣呼呼的,她好心來送她,說話都不留情麵,就不能讓讓她嗎?
“我生日你們來不來?”這幾個算是唯一不奉承她,也不會嫉妒她。
隨意揮揮手,拖著行李箱,李棉道:“到時候再說。”
孫恬韻更不開心了,“喂!我生日來的都是些豪門唉!”
三人滿臉“關我毛事”的表情,這孫恬韻更加打擊的不淺,“不知好歹。”
“喲,竟然會用這個成語啦?有長進。”更誇小朋友般,李棉一副長輩模樣。
磨磨牙,孫恬韻不說話,再說幾句還不知道李棉會如何打擊她,隻能乖乖閉嘴,讓司機往回走。
S中和B中是一起放假,不期而遇到曾西,趙初那三人自然也在同列,不過……人家未來新星坐的是頭等艙,她們三個隻能坐經濟艙。
曾西離她們不遠,但誰也沒有主動打招呼,包括李棉。一頭是自己好閨蜜,一頭是上世的好閨蜜,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關係。
詭異的氣氛持續良久,一直到下飛機都沒散去,李棉更是滿腦子的點兒,滿心的眼兒。早知道就不撮合這兩人了,現在好了朋友做不了,到成了冤家,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下了飛機,曾西隻看了眼李棉,便拖著箱子先離開,他應該知道李棉左右為難,如果這時候自己上去糾纏,估計李棉會恨他。
從機場回去,天已經黑了,冷風嗖嗖的,鎮上沒有路燈,除了偶爾從人家子透出來一點燈光,簡直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李棉門前卻一片光亮,院壩上的燈都被打開,一個人影在門口徘徊,身影高大,手裏似乎抱著被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