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能看出來啊!長相差這麼多,能是親的嗎?但這人什麼意思啊?笑那麼曖昧。趙初拉長張臉,用筆戳李棉臉頰,“還學不學了你?”言外之意是這人趕緊讓他走。
躲過他的筆,李棉也跟著拉長張臉,她當然想學,關鍵這人不是她能控製好吧?瞥了眼他,李棉硬著頭皮道:“林旭哥,太晚是不是趕不上車啊?”
趕他走?麵上不顯,裝糊塗:“不會,半夜回去都有車。”然後繼續看著李棉驗算的試題,“第三種方法可行,簡單明了。”
趙初板著臉,“明天繼續。”
然後……然後棄李棉而去。
我靠!別丟下我一個人啊!李棉內心哀嚎。“好像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你慢走不送啊。”
還沒走幾步,就被林旭截住,一臉調侃的笑意,“怎麼忽然這麼怕我?又不會吃了你。”當然,如果她再長個幾年,或許會有這個想法。
李棉崩潰,當然怕你,直白的要命,每一句都直戳重點,還能將人堵得說不了“NO”,“還還好吧。”
將李棉拋下的驗算本遞上,“東西都沒拿完,這樣丟三落四可不好。”
接過本子,李棉不動聲色的調動細胞,她要開跑了。“謝……謝,再見。”每個運動細胞都發揮到最好,一溜煙就逃離了林旭的視線,便跑還便嘀咕:“不過……是永遠別見才對。”
林旭盯著那個很快消失得背影,嘴角笑容僵硬:他不就是老實誠懇了點兒嗎?怎麼就這麼不招待見了?
剛好來尋李棉的王嬌嬌正看到這一幕,五官精致的少年極其憂愁的臉龐,在夕陽下栩栩生輝,亮眼到刺目。
“來找李棉?”林旭走近有些出神的王嬌嬌,“她剛回教室。”
花癡!暗自罵自己兩句,王嬌嬌擺出最淡然的笑,“那我回教室去看看。”
“我來過這麼多次,還沒轉過這裏,有多餘時間的話,能不能帶我轉轉?”林旭打定了注意不讓王嬌嬌離開,“花不了你多少時間。”
她能說她沒時間嗎?把話憋回去,王嬌嬌本著淑女本質,笑著道:“我的榮幸。”
跟在她身後,林旭一副很有興致的盯著前麵這個隻及他胸口的女孩。貌似……這次收獲挺大,這麼多有趣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來他不用再閑得發悶了。
在此後的幾天,無論林言橫求豎求,李棉都打死不跟她們一路,更是不時換地點,以便林旭察覺不到她的蹤跡。李棉到是解脫了,可苦了王嬌嬌,每天都吃跟中藥差不離的藥膳不說,還要各種應付林旭的探問,更要時時來兩句曖昧不明的話語,王嬌嬌發誓,她一定要讓李棉的錢夾流淚。
星期五晚上,甲班舞台劇所有人員到齊,一起去學校所謂的排練室練習,這還是大家第一次行動上合體,之前也就是王嬌嬌挨家串戶的給每個人講解,純粹紙上談兵。
高一到高三,每個年級都有一個小型排練室,李棉等人還是第一次去。等到了地兒,裏麵傳出來的聲響堪稱五花八門,各種曲調比交響樂的樂器種類還多。可想而知,裏麵是有多少個班級在一起排練。
李棉在門口往裏瞅了眼,然後便沒了進去的衝動。雖然場地還不錯,但裏麵真跟菜市場差不離,人多、物雜。
“咱們換地兒?”王嬌嬌顯然也不太想進去。
換地兒去哪兒啊,哪裏有這麼空曠帶電源、更有三百六十度落地鏡的地方?“還口頭講講?”李棉覺得她們班被抽中,真是個杯具。
抓抓頭發,王嬌嬌有些煩躁,“那去樓上看看吧,萬一……高年級的今天沒人呢?”
雖然不太現實,但幾人還是“吭哧吭哧”爬到二樓,逐漸走近,也隻聽到有人數拍子的聲音。
沒一樓的嘈雜,李棉有些好奇,高二難道都不排練了?可是有筆獎金唉,大家都這麼視金錢為糞土?
還是在門口往裏探,場地中央確實很安靜,隻趙初在打著拍子,後麵的人都跟著節奏。但……周圍那堆安靜觀看的人是怎麼回事!被按了暫停鍵?
一路人有點不敢進去,待中間練習結束,才慢慢往裏擠。本來做背景的看客們,在發覺有人潛入時,集體出來刷存在。
“你們幾班的?”
“好像是高一的吧。”
“高一的練習室在下邊兒。”
“咦,不會是來蹭地盤的吧?”
巴拉巴拉……
趙初也順著目光看過來,正好看到李棉躲在最後裝鵪鶉,不禁開口道:“學妹們,你們這是……幹嘛?”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李棉深知這種時候不能挑釁,隻能求和。哭喪著張臉忘向那個發光點,“我們……就……看看。”
裝柔弱的時候,還挺萌啊,趙初心情忽然放晴,之前那點子鬱悶消散。“進來看吧。”然後還不忘指指室內的另一邊,“那邊挺空,可以借你們用用。”
李棉發誓,她是第一次發覺趙初是個帥哥,真對得起S中校草這頭銜:看看那身板,看看那五官,再看看那氣質,多校草啊!
對自己的牆頭草豪無羞恥心,李棉很是和顏悅色,“謝謝啊,學長。”
對這聲兒稱呼很滿意,趙初難得在眾人麵前笑的燦若陽光,“你們準備的什麼節目?”
提到這個就打雞血的王嬌嬌,應聲而出,“舞台劇《卡門》”
“舞台劇?”摸著下巴想了想,好似以往校慶幾乎沒有過,“到是挺新穎的,練習去吧,不過……隻能兩個小時,還有其他班級在排隊。”
甲班眾人集體沉默,完全不敢接話,她們這是赤果果的插隊,隻能縮著尾巴邊兒上去,盡量低調。
雖然高二許多表麵沒什麼,內心裏……這個隻能以後體會了,要知道學生會多半都是高二的人。
練習了兩個小時,準確來說是口水了兩個小時。李棉有功底,王嬌嬌是發起者,張淩跟林言也都還好,但剩下的那幾位,純粹是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