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奈之下,易晨皓和徐少瑋這兩個臭皮匠提出來讓容赤和莫子言這兩個情敵聯手,可是得到的,卻是兩個人的一致反對。
然而,不合作,莫子言便順著淩晴涵的心意,帶她回S市,雖然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原本以為,得不到淩晴涵的認可,甚至是淩晴涵已經完全對他失去了記憶,他完全沒有了念想,也就不會再跟著一起。
可是千想萬想,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大大咧咧的,不怕死的隻身一人悠哉遊哉的出現在了機場,坐上了和他們同班的飛機。
“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死心?”看著旁邊坐著的人,莫子言周身的冷氣肆意。
“蘇蘇雖然忘記了我,記起了你,可是看樣子,她對你的記憶也不怎麼好,一切回到了解放前,相對來說,很公平。”
他語速緩慢,臉上的笑容未漸,眼底的冰冷卻更濃,那唇角噙著的笑容,就好像是在無聲的嘲笑得意一般,讓莫子言的牙啊,那叫一個癢啊。
“S市可是我的地盤。”咬著牙,惡狠狠的語氣透著陰冷。
那涼颼颼的,帶著強烈的怒氣的聲音,讓後頭坐著的易晨皓和徐少瑋,都是各種不自在的扭動著脖子。
總感覺那脖子上頭架著一把隨時都有可能砍下來的白刃刀子啊。
“你是在提醒我,到時候我可以橫行霸道嗎?”他笑得越發的溫柔,那一派友好的樣子,讓莫子言簡直恨不得把牙根都咬斷。
他明明是在警告他,威脅他好嗎?!
“那個容什麼赤的,你是GAY嗎?”
就在容赤為報複了莫子言而暗暗快意的時候,坐在前麵位置的淩晴涵卻突然之間扭過了頭。
皺著眉頭,看著容赤,開口主動跟他說了第一句話,還是很認真的語氣在詢問著。
淩晴涵的話一出口,整個頭等艙好像都陷入了一遍詭異的寂靜。
容赤臉上的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神奇的變幻著,而周圍眾人臉上的神色莫名。
“滾滾,什麼是GAY?”
就在整個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的時候,非要跟淩晴涵坐一塊的圓圓,隔空喊話坐在一邊滾滾。
單純稚嫩的聲音,那甜甜軟軟,不懂就問,求知識很濃烈的語氣,讓整個頭等艙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莫子言臉上一臉莞爾,易晨皓和徐少瑋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是一臉漲紅。
容赤一貫笑麵虎的臉上此刻也是帶著幾分尷尬,反倒隻有淩晴涵這個最先提問者,什麼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GAY?這是個單詞,翻譯成中文是‘同性戀’的意思。”一本正經的回答完圓圓的話之後,滾滾又一臉疑惑的看向淩晴涵:“不過,媽咪,什麼是同性戀?你為什麼要問爹地是不是GAY?”
“噗哧……”聽了滾滾的話,一旁的莫子言很不客氣的直接笑了出來。
易晨皓和徐少瑋兩個人雖然一直都在努力的隱忍,可是那樣子很明顯的是已經快要到崩潰邊緣。
“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能夠插嘴,在一邊乖乖聽著就好,而且,這種事情不是你們這個年紀該聽的。”
皺了皺眉頭,淩晴涵一臉認真的教育著兩個小奶娃,全然忘了,剛開始莫明其妙的問出這個話題的人就是她。
不過不管怎樣,她的話對兩個小奶娃來說還是非常受用的。
“哦,圓圓知道了。”
“恩恩,滾滾也明白了。”話音落下,滾滾一個轉頭就看向了容赤,接著開口:“不過爹地,媽咪問你話你不回答不禮貌哦。”
一句話語氣非常快速的說完,然後很快的就閉了嘴,乖乖的坐在那裏,像是如淩晴涵所教一般,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能夠插嘴,他們隻做個乖寶寶。
“不是。”雖然容赤一張帥氣的臉已經陰沉得不能夠再陰沉,但是卻還是開口回答了這麼一句。
“哈哈哈哈……”
“哈哈……”
“噗哧,哈,哈哈……”
容赤的話一落,莫子言的笑聲當下就跑了出來,一直在那裏隱忍的易晨皓和徐少瑋兩個人也是再也刻製不住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這兩個小奶娃真的是太搞笑了,不過晴涵啊,你是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的啊?真的,真的……”
真了個半天,徐少瑋都沒真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笑著,笑得肚子都開始疼了。
“就是啊晴涵,你真的是太牛了,竟然提出來這種問題來,不愧是淩女王,給你三十二個讚,哈哈,我肚子,哎喲,我肚子都笑痛了。”
“很好笑嗎?沒覺得啊,我就是看他對莫子言笑得那麼溫柔,我還以為他喜歡他呢。”
一陣冷風吹過,夾帶著絲絲冰雪,凍僵了原本還在那裏狂笑的所有人。
原本還在那裏一個勁的笑話容赤的莫子言,臉上的笑容也是瞬間僵在了臉上,那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張臉上,瞬間烏雲密布。
容赤轉過頭,看著莫子言,那表情似笑非笑,那眼神帶著幾分玩味,最後轉過頭看著淩晴涵,搖了搖頭,一臉歎息的。
“雖然他看上去長得是很娘娘腔,比較是GAY們喜歡的類型,但是蘇蘇,我很正常,而且,我愛你,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我們確實同床共枕了三年。”
望著淩晴涵,容赤眼神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他的房間和她的房間,布局相差無幾,所有的用具,床,枕頭,枕套,被單什麼的,都是一模樣一樣的,同床共枕,應該也是可以這樣解釋的吧?
刷、刷、刷……
伴隨著容赤這句話落下,整個頭等艙就跟整個內部都被扔進了北極極寒之地一樣,那溫度是一個勁的直線下降,讓整個坐在頭等艙的人都跟著遭殃。
特別是離得莫子言和容赤兩個人最近的易晨皓他們,被那低氣流襲擊得,在這太陽高照的天氣裏,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阿嚏,阿嚏,阿嚏……”
一下飛機,易晨皓的身上還裹著一張毛毯,但是也止不住他在那裏冷得發抖,連續打上好幾個噴嚏。
沒法,他命比較苦,福氣比較少,前麵坐著的兩尊大神貴氣(煞氣)太重,他身單體薄的,實在是受不了那一補(刺激)。
所以一路飛回來,在幾個小時裏一直都遭受著那樣的氣氛包圍,那樣的暖氣(冷氣)照拂(攻擊)下,他終於是不辱使命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