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一下……”
“快快快,主任過來了主任過來了。”
“據目測臉色不太好,中級台風預警,大家注意提高警惕。”
“站好站好,大家都注意一下自已的位置,別站亂了。”
眼看著一個人從自已眼前走過,米蘇正欲開口問這應聘的地在那裏,突然之間原本看上去忙碌,但還起碼比較淡定的整個部門的工作人員一下子都似乎變得緊張了起來。
無論是在崗位的還是在忙著的,二話不說都扔下了自已手頭的工作,連忙跑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左右站成兩排排例好,一個一個的都在那裏做著深呼吸。
那樣子看上去說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大人物的倒來,看他們的臉色,倒更不如用‘等待著什麼非常恐怖的怪獸’的到來這樣形容還比較貼切。
噔,噔,噔噔噔……
就在米蘇疑惑不解這突然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隨著它的由遠至近,那些排排站例好的工作人員們,臉上的神色一個比一個緊張。
米蘇甚至是眼尖的發現,那其中個別人士的額頭上竟然誇張得還冒了汗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是是是,您別生氣,別生氣,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定親自監督看管,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是是是,好的好的,等有時間我一定親自去登門道歉,好好好。”
謙卑伏小,各種低頭服軟的聲音傳來,可是米蘇卻能夠聽出那語氣中內心壓抑著的不耐和憤怒。
看了一眼那些個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的工作人員,米蘇下意識的就想要讓到一邊,卻沒想到那個說話的人已經一步邁了進來。
“你們這群飯桶。”一進來的破口大罵當原本就變得緊張,靜下來了的整個部門變得更加安靜。
“讓你們負責跟進這個案子,看看客戶還有什麼需求,還需不需要改進,結果倒好。”
“一個這麼大的漏洞竟然給我拋到九宵雲外去了,等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之後移交到客戶那邊才讓上頭去頂氣,讓我去給你們頂黑鍋,當受氣包。”
“十幾個人竟然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公司花錢雇你們,養你們是用來幹嘛的?吃閑飯的嗎?啊?”
“是不是最近對你們好了一點,一個個的就皮都鬆了?要不要我給你們緊實一下?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扣除,要是再有下次,你們就連工資也別想拿了!”
流利的英文一串一串的冒出來,那憤怒的語氣似乎都恨不得把這裏所站的每一個人都狠狠的揪出來讓她出一口氣的好。
整個部門鴉雀無聲,一個個的都低著頭,對於這樣的謾罵和教訓,一個個的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開口為自已出話,或者是去反駁。
“露西,把這份資料重新核對,要是再出了什麼差錯,你就準備卷鋪蓋走人吧!”
隨著一句話響起,那個讓人人惶恐的主任一揚手,手裏握著的那個還帶著文件夾的資料就那樣直接朝那邊站著的一個女生砸了過去。
那個女生明顯的被砸得往後退了一下,可是卻管不了自已是不是被砸疼了,隻顧著連忙把那份資料拿好,連連點頭:“是。”
“安娜,你跟我到辦公室。”
那個一臉怒氣未消的女人看也沒看一眼的直接吩咐:“其他的人,馬上給我回歸工作崗位!”
話音一落,原本還惶恐不安的站在那裏的眾人立馬做鳥獸散,此時此刻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立馬變身成為兔子,立馬消失在這個女魔頭麵前。
“你……”原本領著那個安娜正準備回辦公室的女魔頭,突然之間回過頭看著站在那裏正在想著是不是要離開的米蘇:“哪來的?”
傲慢,挑剔的眼神,怒氣未散帶著怒氣的語氣……
那種感覺,讓米蘇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
“我是來應聘的。”
直視著那個主任,那雙清冷的眼裏半絲畏懼害怕都沒有,不卑不亢的回答著她的話。
米蘇這樣的模樣,倒是讓那個氣勢洶洶,看慣了一眾對她害怕,畏懼的手下的主任眼裏閃過一絲驚奇。
也對,剛剛那樣的場麵氣勢,任誰看了膽子都會跟著顫上一顫,米蘇這樣淡定得不能夠再淡定的模樣,咋一眼確實會讓人覺得驚奇。
然麵她不知道的卻是,米蘇跟在容赤身邊,雖然容赤那種嚇死人的氣勢在她身邊的時候收斂了不少,但是她卻也跟著他見過大大小小的不少場麵。
所以單就剛剛那樣的訓人場麵,那樣的氣勢,放在她眼裏,還真的是沒什麼感覺。
“應聘的?很好。”聽著米蘇那不卑不亢的語氣,再看著她那身清冷的氣勢,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主任臉上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不用聘了,就你了,先跟在我身邊跟一段時間。”
一句話,不用應聘了,直接跟在她身邊,這或許對很多人來說,心裏想的肯定會是這個上司看中了自已的才華。
可是米蘇卻不這麼想,雖然回歸了座位,但是一雙耳朵還是悄悄的豎了起來的整個部門的人不這麼想。
米蘇剛剛的回話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裏,主任的眼裏一般是容不下氣勢比她強,跟她對著幹的人。
現在這句話,是要把人直接放在身邊,好好‘調教調教’了。
就在整個部門的人都在幸災樂禍,憐憫米蘇這個新人的時候,卻隻見米蘇略微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開了口。
“我是來應聘業務主管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來應聘跟班的。
這樣直接對上的一句話,讓原本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的主任整個臉色當下變得更加難看了。
米蘇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整個部門的氣壓一下子就低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緊張了。
“應聘業務主管?”一聲嗤笑,那雙掃視在米蘇身上的眼,很是犀利,很是不屑:“你有那個能力嗎?”
輕輕挑挑的一句反問,卻是讓米蘇沉默了下來。
有沒有那個能力?
雖然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容赤在跟她說她的身份的時候,給她的那一大堆東西,能夠說是能力嗎?
心裏想著,米蘇一雙眉頭越鎖越緊。
“嗬,你……”
“所謂的能力,是指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