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會讓你們羨幕嫉妒恨的

看不見其他任何所有的東西,叫不出聲,聽不見聲音,風聲,雷聲,震耳欲聾的,細微如蚊呤的,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差別。

她可以低下頭,可以看見自已的四肢隨著心裏的意願的走動,可是,她卻感覺不到。

沒有任何感覺。

也沒有任何觸覺。

好像吹來了一股風,吹散了雲霧,她可以看到兩個背影,兩個緊緊相依在一起的背影。

她想要出聲去問他們,這裏是哪裏。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張著嘴巴,喉嚨裏卻發出不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看著他們相擁著,親吻著,她想要奔跑過去,將他們拆開,可是原本一直往前走的身體,卻像是身後被人牽了一條線,不停的在那裏拉扯著她。

她越是想要往前,它便越是拉扯著她往後。

她奮力掙紮,可是卻使不出任何力氣。

她張開口想要呼喊,可是那兩個人卻相擁著,越走越遠。

她的身體明明很輕,她甚至是感覺不到任何重量的存在,仿佛她已經變成了這世界裏的一朵雲,一陣風,可是那股力量拉扯著她,卻讓她的心泛起窒息般的疼。

她的身體被拉扯著不停的下墜,眼前唯一可以見到的雲霧慢慢的開始在她的眼前消失。

黑暗覆蓋了她的眼,就像是惡魔張開了它的大嘴一樣,好像下一秒就會要將她吞噬。

她焦急慌亂的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四周卻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她握住,能夠帶給她安全感。

‘我愛你。’

‘嫁給我吧……’

‘你為什麼要拋下我……’

‘隻有你,這一輩子我隻有你……’

‘我愛你,願意交付於生命……’

‘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要拋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為什麼……’

‘為什麼……’

飄渺的,像是從天外天傳來的聲音響起。

那道聲音太痛苦,好像承載著巨大的悲傷,斷斷續續的,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沒了下音。

她想要捂住耳朵不去聽,可是心,卻因為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話語而狠不下心。

聲音漸漸的在轉變,每一句話的轉換,都帶著另外一種不同的腔調。

一直未曾改變的,是那語氣裏透露出來的,讓她熟悉到想哭的眷戀。

“蘇蘇,蘇蘇,醒醒。”

被搖晃著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床邊,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已的赤。

“赤。”開口輕喚一聲,然而,那聲音卻帶著幾分沙啞。

伸手一摸,竟然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早已被淚水淋了個通透。

“又做惡夢了?”

看著米蘇那樣子,伸手溫柔的替她擦幹了眼淚,一慣冷戾的眼裏,此刻倒映的全是眼前的可人兒的影子,盛著的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心疼。

“恩。”她點了點頭,輕恩一聲。

可實際上,她卻是連她自已都不知道,那個這三年來斷斷續續,一直都有做過的這個夢,到底是不是惡夢。

惡夢隻有恐懼,隻有不好的,隻有讓人害怕的。

可是這一個,雖然同樣會讓她覺得驚慌,恐懼,但是卻摻雜著其他太多太多的東西。

讓她在害怕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去貪戀。

“好了好了,不怕了,沒事了啊。”

他心疼的將她擁在懷裏,連連安慰著。

“我以後盡量早點回來陪著你,等你睡著了之後再走開,那樣你就不會做惡夢了。”

溫柔得不像話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許下諾言,她卻隻是靜靜的聽著,任由他抱著,沒有出聲。

“對不起,赤。”

許久,一聲抱歉自她的嘴裏溢出。

“恩?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聽到那一聲對不起,他明顯的覺得詫異,伸手推開她些許,皺著眉頭打量著他,語氣中亦是帶著疑惑。

她不語,隻是張開手臂抱著他,像是依賴般的窩在他懷裏,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每天工作那麼忙,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我卻都幫不到你,還要讓你擔心。”

她軟軟的話讓他輕笑出聲,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語氣中滿是溫柔寵溺。

“傻瓜,你能夠陪在我身邊,就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外麵的事情自有我自已去處理,你隻要在家裏,好好的做好我的米太太就好了,恩?”

那樣溫柔寵溺的語氣讓她感動得想哭,想起這三年來他對自已的好,而自已卻連一個做妻子的義務都盡不到,心裏不免的覺得有些愧疚。

“我會盡量的讓自已從陰影裏走出來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那頭低得,最後幹脆都埋在赤的懷裏了。

她的話讓赤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忍俊不禁的笑開了顏,想要抬起她的頭,卻發現她早就已經成駝鳥狀的窩在他懷裏了。

“蘇蘇讓我自學自控了三年,等你慢慢的從陰影裏走出來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蘇蘇要是願意努力的讓自已嚐試著盡快走出來,那麼我會更加樂意。”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可是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卻讓她聽出了打趣調笑的味道,硬是讓她的頭埋得更低。

“唔,我們家蘇蘇不是一向都是個厲害的姑娘嗎?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害羞了?”

看著她這害羞的樣子,他的心情更加好了,忍不住的就想要去逗弄她。

“你要是再這樣,當心我再讓你自控三年哦。”

看著自已越是服軟那邊就越是得意,米蘇幹脆抬起頭,故意板著一張臉,似乎在試圖著想要讓自已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在害羞。

然而那臉頰上的不正常的紅暈卻把她出賣了個徹底。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難得我家夫人有這份心,我心甚慰。”

知道麵前的可人兒臉皮薄起來的時候不能夠惹,赤也懂得見好就收,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自動的止住了那個話題。

“現在時間還早,你接著再睡會。”他說著,就要哄著她躺下睡覺。

安撫著她躺下,溫柔得不像話的替她蓋好被子:“晚安。”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晚安吻。

從始至終,無論是哪一個動作,還是哪一個表情,又或者是哪一句說話的語氣,都像是在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生怕哪一個動作重了,哪一句語氣厲了,都會傷到她,驚到她。

“赤。”

就在赤準備離開的時候,安安分分的任由他像對待一個瓷娃娃一樣的安頓好自已米蘇卻突然之間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