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吧。”心裏的傷疤被淩晴涵揭開,懾的臉色極其痛苦,衝著淩晴涵揮揮手,在淩晴涵準備離開的時候緊接著又開口:“要是你們結婚千萬不要邀請我,因為我會祝你們婚姻不幸,早日離婚的。”
“或許我們會一直戀愛下去也不一定。”聽著懾那帶玩笑賭氣意味的話,淩晴涵一陣失笑,揮了揮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可把站在那裏的懾氣得內傷更重。
當淩晴涵的車子停在拍賣會舉行的酒店外麵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在同一時間抵達。
車門打開。
一襲白衣的少年。
一身白色的西裝,被熨燙得沒有任何的褶皺,棗紅色的發,咋一看和黑色無異,一旦被燈光照耀,便將它原本隱藏的光彩展露在人前。
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場合而被打理得一絲不苟,如他性格一樣,桀驁不馴的張揚著。
五年的時間,褪去了青澀,昔日的男孩如今已經成為了男人,年輪的刻印讓這個男人變得越發的成熟。
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魅力也更加的吸引人。
眼神更加的深邃,沉穩。
儼然是一顆經過了歲月的洗禮,脫去了蒙塵的五彩鑽石。
淩晴涵站在那裏,看著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向自已走來,片刻的錯愕怔愣之後,一慣冷漠的眼神變得溫柔。
“真巧。”
他站在她一步之遙,一句話,聽上去就好像是再平常不過的打招呼,連一個擁抱都沒有。
可是卻隻有站在他麵前,被他注視著的淩晴涵知道。
此時此刻,莫子言望著她的眼神,有多麼的溫柔。
她柔柔一笑,美得幾乎要讓人窒息:“是啊,真巧,莫董也參加這個拍賣會。”
他知道她笑意裏的這個真巧是代表著什麼意思,微微勾唇:“我是說,同時一時間到達,真巧。”
“哦,是嗎?”她微微了然,卻是在點了點頭之後,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表示。
“莫董能夠一下子從美國飛回國,和我同一時間到達這裏,確實挺巧。”
在他快要皺眉的時候,她微微一笑,一臉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他。
莫子言去美國出差已經有了兩個月的時間了,他之前跟她說的是要下個星期才能夠回。
可是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在了這裏,給了她一個小小的驚喜。
“咳。”掩嘴輕咳一聲,走到淩晴涵旁邊,目光在淩晴涵身上掃了一眼:“你又去哪個鬼地方了?”
看著莫子言故意茬開話題,淩晴涵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伸手將手放在莫子言遞過來的手上,任由他握著挽在自已的手臂上。
“今天可是慈善拍賣會,我身為淩氏集團的董事長,總不能夠隨便套一件衣服就出席吧?”
“挑選自已中意的禮服穿上,是對自已負責,也是對這個拍賣會最起碼的尊重。”
“哼。”
對於淩晴涵的狡辯,莫子言從鼻孔裏擠出來的一聲輕哼無聲回答。
名流出席的地方,就像是明星出現一樣,總會有一些記者想要得到一些八卦新聞,更何時況是這樣上層名流聚集的慈善拍賣會。
雖然主辦方已經按排了一些記者在場內,但是一些沒有得到這個機會能夠進場的其他記者們,都堵在了入場口。
在淩晴涵他們剛出現的時候,因為有保安攔著,他們隻能夠隔得遠遠的衝著他們拍照,這一隔近,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在了眼前這一對壁人身上。
“淩董,莫董,既然兩位都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為什麼沒有一起過來呢?真的是像外界傳言那樣,兩個人的訂婚並不是兩情相悅,而是一場商業聯姻嗎?”
淩晴涵的秘書和莫子言的秘書,以及會場的保安都把兩人護在中間,為其開路。
兩個人一直維持著優雅得體的姿勢,那淡漠著,偶爾閑聊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遭受到旁邊的那些記者的打擾。
突然間,之前那個提問的記者被後頭的人擠了一下,一不小心嗑到了淩晴涵,迅速的,原本還隻是任由淩晴涵挽著手臂的莫子言,手一拉,直接將淩晴涵整個的擁到了懷裏。
抬頭,那雙眼晴一瞬間裏冒出來的冷意和氣勢,讓原本還滿腔熱血準備了無數個問題的記者,一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被冰凍了起來。
“莫董,您和淩董兩個人之間的訂婚已經過去了兩年,如今兩個人的事業都是處於如日中天的狀態,請問一下今年會有完婚的打算嗎?”
“做記者最懂的就是要察言觀色,挑重點,你看,這位記者就比之前那位會問問題多了嘛。”
麵無表情的臉緩了緩,勾唇淺笑,極淡的語氣,卻是帶著一股無聲的震懾。
擁著淩晴涵肩膀的手越發的收緊,像是刻意的一樣將兩個人相擁的姿勢更加擺在人前,對準了那個提問問他們什麼時候會完婚的記者。
“我不知道我和我未婚妻之間的婚姻,商業聯姻這種搞笑的字眼是從誰的嘴巴裏說出來的,但是我想說的是,婚禮,隨時都可以有,隻缺了那一場婚禮的女主角點頭同意。”
一句話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莫子言的眼神落在淩晴涵的身上,那片刻的凝視,讓淩晴涵恍惚之間有一種莫大少是在當眾向她提出某種控訴的感覺。
甚至是,那眼神看著,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一種,像是是她不願意舉行婚禮,不願意給他一個正式的名份,讓他遭受了委屈的感覺?
“所以莫董的意思是,您們之所以訂婚兩年了還沒有舉行婚禮儀式,是因為淩董不願意嗎?”
“莫董事否決了商業聯姻的說法,淩董您卻一直沒有說話,請問一下,莫董說的是事實嗎?您和莫董兩個人之間是兩情相悅的嗎?您愛莫董嗎?”
回答完話之後,原本正打算擁著淩晴涵離開的莫子言,一耳聽著那個記者的問話,勾唇一笑,也不走了,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淩晴涵。
很明顯的是在等著他說些什麼。
“我和言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或者是商業聯姻,這些都是我們自已的家事。”
“況且,我想,以我們兩家的資產,商業聯姻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