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這一番變故，餐廳裏很快恢複了之前的氛圍，不過大多數人依舊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著，回憶著剛才那精彩的跟電視連續劇一樣的畫麵，還有不少人不時扭頭朝蘇若他們這一桌的方向看。
蘇若看了眼桌子上還剩下很多的飯菜，忍痛道：“好了，再吃兩口吧，這會是真的不能多待了。”
本來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時間還早，餐廳裏沒有多少人。就算是剛才那個服務員認出她們驚喜了一下，也沒有太多人關注到他們這一桌。
不過剛才那個女生和那對關係撲朔迷離的中年男女一折騰，他們這一片已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現在這三個當事人一走，顧讓自然就接過了這些目光。就憑他現在的熱度，蘇若有理由相信，左前方那一桌姑娘猶豫著舉手機的姿勢，是想偷拍點什麼。
她過兩天又要飛北京參加【你好！新聲代！】的錄製了，這個節骨眼上，跟百慕集團的小公子一起上熱搜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俞微他們也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歎了口氣。
溫左飛快往嘴裏塞了兩口肉，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道：“公眾人物可真慘，感覺拉屎睡覺都是一種罪。”
俞微也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瞪大了眼睛：“我靠，你怎麼知道的？我小時候一直以為明星不用吃飯睡覺和拉屎的，我覺得他們就是天上的仙子，仙子怎麼能做這些汙穢的凡人的事呢？”
“你們注意一點好不好。”簡陳可一臉無語，拿手重重敲了敲餐桌，“飯桌上，講的能不能小清新一點？”
“欸，這是剛才那個姑娘掉的嗎？”朱穎扭頭往邊上一看，突然就發現他們的桌子腳下掉了一張名片，她彎腰撿起來，看著上麵的字，開始往外念，“一加一事務調查所？業務員，佳舒窈？這是什麼東西？”
她將撿來的名片推到桌子中間給其他人看，這名片他們進來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因為掉的地方還挺明顯的，如果早就在了，他們應該會看到。
這是一張做的略微有些花裏胡哨的名片，印花的底色，正麵用加粗的楷體寫著公司名字【1+1事務調查所】。
反麵就是這個名片主人的一些介紹，以及這個公司業務的介紹了。
搞笑的是，對名片主人的消息寫的倒是簡單，除了業務員佳舒窈之外，還有一個座機號碼，剩下的全都是公司業務介紹。
這個美其名是事務調查所的公司，旗下涉及的業務也是廣泛，有商務打假，尋人服務、婚姻調查、子女行為監護、債務追討、行蹤調查、信用調查、知識產權調查，以及打假維權、經濟情報調查等。
他們有理由相信，要不是名片太小，實在寫不下了，這最後那個字也不會是‘等’的。
“這業務也太廣泛了吧？這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皮包公司？”俞微看到上麵那一長串業務內容，頭都大了，不由發出這種疑問。
顧讓拿過名片前後左右都看了一眼，然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說的也不完全錯，算是皮包公司。”
“應該是剛才那個姑娘的吧？”蘇若跟著問。
舒窈舒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這詩句簡直就是為剛才那女生量身打造的，所以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蘇若怎麼都沒辦法跟那對行為存疑的中年男女聯係在一起。
對麵的顧讓點了點頭：“應該是的。這個事務調查所其實是國內對私家偵探的一個比較官方的統稱。”
“私家偵探？！”餐桌上的三個女生異口同聲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顯然她們在現實生活裏都沒有見識過這種生物，以為隻有電視裏才會有，所以聽到的時候有點懵逼。
顧讓繼續點頭：“存在即合理。不過我們國家暫時還沒有對私家偵探建立相應的法律地位，所以他們一般都叫事務調查所，事物調查中心或者調查公司。調查的內容相對而言就比較廣泛了，有很多人認為警察解決不了的東西都會通過他們去做。”
“哦，我明白了。”俞微懵懵懂懂的發表自己的言論，“就是中介公司吧，美劇裏有些人不是都會通過這種中介公司去找殺手買凶殺人的嘛！”
眾人：“？？？”
俞微同學，你的腦洞未免真的太大了！明明能夠舉例的東西這麼多，為什麼你偏偏要講這麼一個恐怖且並不會發生的事情呢？
溫左衝她擺了擺手：“他們也就是跟蹤跟蹤人，找找某一方出軌證據，或者找找失蹤人口而已，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蘇若伸手從顧讓手裏接過了名片：“所以這個名片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姑娘的吧。”
怪不得她一進來就拿著手機在那裏偷拍，剛才那一番情真意切的控訴，看來的確是假的不能再假，這麼一看，是專門經過培訓的啊！
簡陳可不由皺眉感歎：“怪不得剛才那姑娘這麼篤定，一點不怕的樣子。看來人家路子廣的很，做這一行的不留點後手怎麼行？所以真的是我們多此一舉了？”
“未必。”顧讓唇角微揚，但眼裏卻沒什麼表情，“過去這麼久也沒見別人出來，說明是沒同夥在現場的。麵對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打得過？看她樣子也不像是武術學校出來的，而且真要有點本事還能被人連帽子加口罩都掀了？”
經過他這麼一解釋，眾人頓時也點了點頭，聽上去是非常有道理的。
“佳舒窈？這是真名嗎？”蘇若還是被她的名字深深吸引著，不管是從姓到名還是意境來看，都非常特別也非常美，“真有姓佳的人嗎？”
“有的有的！”俞微再次激動地舉起手來，“佳禾，我看過一本小說，裏麵的女主角就姓佳，叫佳禾！男的叫易文澤，那本小說我超喜歡，翻來覆去十幾次了！若得易文澤，必金屋藏嬌之！這本書一度讓我非常迷戀大我八歲以上的老男人！”
蘇若：“……”她這好閨蜜的關注點，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