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學生會很熱鬧,請假快一個禮拜的顧讓終於回來了。
早上很多人都收到了信息,所以今天中午在學生會辦公室的人特別多。
蘇若跟顧讓是在餐廳吃完飯之後碰到的,兩人就一起來了學生會。結果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宋初激動的聲音。
蘇若還沒站穩,就看到眼前閃過一個黑影,顧讓眼疾手快,拉著她及時退到了牆角。
撲了個空的宋初跟後麵進來的馮馨雅直接撞了個滿懷,兩人結結實實的擁抱在了一起。
辦公室裏一群人看到這個畫麵,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人,在短暫的幾秒沉默之後開始瘋狂的尖叫。
馮馨雅幾乎是用踹的,將宋初給踹倒在了地上:“宋初!你幹嘛!”
捂著被踹疼的屁股的宋初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看看她,又看看旁邊的顧讓,似乎還沒搞清楚,為什麼自己明明是想跟自己老大來個久違的擁抱的,最後卻跟學習部部長抱在了一起。
“你這腳怎麼跟牛蹄子一樣!”
“你再說!”
馮馨雅早就是麵紅耳赤,聽到這句話再度抬起了腳。
宋初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老大,救命啊!”
看著兩人的互動,辦公室裏的一群人早已經是笑成了一團。
蘇若連忙過去攔著馮馨雅:“誤會誤會,他不是故意的。”
宋初趁著這個時間,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馮馨雅臉上的紅暈一點都沒退下去,氣呼呼的鼓著臉,莫名讓人覺得很可愛。
她家屬於書香世家,家教也比較嚴,甚至可以說老一代的思想還停留在清朝末年的時候。
所以在男女相處這件事上,馮馨雅的思想也是屬於比較保守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男生這麼緊密的抱在一起,羞都要羞死了。
“你在辦公室裏跑來跑去幹嘛!”
“你可別多想了,我對你真沒什麼企圖,我這是想抱我們老大來著,誰知道你會跟在後麵!”
宋初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解釋一邊委屈的看顧讓。對他而言,剛才這場失誤全都是因為顧讓才產生的,好好的,他躲什麼呀!
不過這樣的解釋讓馮馨雅更加惱怒了:“你!你還敢對我有企圖?”
宋初逃也似的往後連退好幾步,確保跟她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你放心!我對誰有企圖!都不可能對你有企圖的!你就不是我的菜!”
如此著急忙慌的解釋,對現場來說又是一擊重磅笑料,轟的一下所有人都笑翻了。
馮馨雅惡狠狠的盯了宋初兩秒,最後驕傲的一撇頭:“你也不是我的飯!”
宋初:“好嘞!那就希望大家相逢不下馬,各自蹦前程!”
邊上看完全場的蘇若他們都已經快笑抽過去了,宋初今天的一係列表現,簡直堪稱直男當中的教科書典範。
而很多年後他才會發現,高中時候的自己才是追求女生成功率最高的鼎盛時期。那些年為了麵子,梗著脖子胡扯出去的話,簡直就是如來佛祖的手掌,後來全都啪啪啪甩在了他臉上。
他對於18歲時候屌絲又直男的自己,痛心疾首!
“你過來幫我整理一下早上的資料。”
蘇若怕他們在吵起來,強忍著笑意把馮馨雅拉到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
顧讓進辦公室之前也瞥了眼宋初:“你中午不是執勤嗎?還留在這裏幹嘛?”
“您可真狠心,我這不是為了歡迎你嘛!”
宋初恨恨的蹬了一腳地麵,一臉小媳婦樣,最後哼了一聲,拿著文件夾就走出了辦公室。
顧讓嘴角小幅度的扯了扯,進自己辦公室之前囑咐了蘇若一句:“今天傍晚讓他們部長一起,留下來開個會。”
正和馮馨雅一起整理資料的蘇若,抬手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OK。”
剛才的小插曲平息之後,辦公室裏漸漸安靜下來。有些人出門去工作了,有些人則回到自己位子上幹活。還有幾個忙的中午沒時間吃飯的,圍著會議桌在吃泡麵。
蘇若剛把要整理的資料拿出來打開,還沒來得及跟馮馨雅說句話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重重一下撞開了。
太過突然的情況,加上極大的聲響,嚇得他們裏麵一群人都下意識驚呼出來。
蘇若整個太陽穴兩邊的神經都突突突跳起來。
“虞憶,你幹嘛啊?嚇死人了!”有人捂著胸口說道。
虞憶應該是從樓下跑上來的,臉色微紅,呼吸也很急促。她扶著辦公室的門,笑的很不好意思:“我……我口渴……一時沒控製好力度。”
說完之後,目光快速的在整個辦公室裏掃蕩了一圈,沒有看到想看的人,情緒瞬間有點低落下去。
“這門要是被弄壞了,教導主任得殺了我們。”
“真不好意思,嚇到大家了。”
虞憶神色尷尬的走進辦公室,這會是小心翼翼的把門合上了。她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點水,放在嘴邊咕咚咕咚喝著,視線卻下意識往旁邊的小辦公室飄。喝完一杯水之後,又彎腰接了第二杯,不過這次沒有剛才那麼急,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那個……我聽說老大回來了?”
剛才說教導主任會殺了他們的那個學生抬起頭回答:“對啊,你剛知道啊。就在辦公室裏呢。”
“哦。”虞憶點點頭,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正好,我有份文件要他簽字,來的真是時候。”
說完,就放下了水杯,從自己位子上掏出了一個本子,緩步走到小辦公室前,動作溫柔的敲了敲門。
隱約聽到裏麵傳來顧讓的聲音,虞憶頓了兩秒之後,推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馮馨雅冷眼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終於在她進門之後,笑出了聲:“真是一場拙劣的表演。”
“啊?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旁邊的蘇若隻聽到她說話了,但沒聽清說的是什麼,轉頭問了一句。
馮馨雅聳了聳肩:“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