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瞬間,南北似乎看到了那個曾經跟南國政屢次發生衝突的自己,他們都有自己的堅持,爭執中總會不顧一切,完全想不到有些語言會傷害到對方。
原來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隻有站在旁人的角度,才會看清很多事。
因為食莊被打砸的很嚴重,損失也很大,已經涉及到尋釁滋事上了。
所以最後蘇媽跟著警察去了警察局做筆錄,蘇若則跟她爸爸一起先去醫院拍片,看腰部的傷勢。
南北本來也想要跟著,甚至想給南國政打電話,讓他派個司機過來。
但蘇爸自己聯係了在拫州當地的親戚,他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外人,在別人家忙前忙後的出現也不太對勁,甚至可能會在他們家族裏給蘇若造成不好的印象。
今天的事,蘇若本來就背了鍋,要是因為自己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南北得心疼死。
最後就沒有跟著去,但離開之前悄悄安慰了蘇若幾句,讓她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不是她的錯。
不過看蘇若的神情,他也明白,這些嘴上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南北出門的時候特意往食莊的方向走,昨天晚上被打砸之後,裏麵的東西都還散落著,有兩扇落地窗碎了,兩個服務員模樣的人坐在大廳裏,看來是為了看店,守了一晚上。
南北在對麵的站台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之後,就立刻穿過了斑馬線。
蘇若的眼睛很重,臉色也不太好,應該是一晚上沒睡好,南北頓時感到一陣心疼。
“吃早飯了嗎?”
他關心問著,想去站台後麵的麵包店買老三樣,卻被蘇若喊住了。
“公交車快來了,我有事跟你說。”
南北不解的回頭,有些意外,她竟然會有事跟自己說:“怎麼了?”
蘇若眼神空洞的看著馬路對麵自家的飯店,一個晚上的時間,它就從熱鬧變成了蕭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恢複好。但即使是恢複了,這次的打擊也夠消沉一段時間了。
以往每天早上,蘇若出門的時候都會吃到家裏準備的早飯,而今天沒有。
“我家的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顧讓。”
南北:“……”
他沉默了一會,雖然昨天晚上內心就很氣憤,覺得就是因為顧讓攔著自己不去找金捍的原因,才讓他這麼不知死活,想要去找顧讓狠狠發泄一下。但現在聽到蘇若這麼說了,他內心再憤怒也隻能忍下來。
他隻能認為,是蘇若不想家事被外人知道吧。
“昨天阿姨去警局筆錄做的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要客氣,我爸爸的有些人脈,應該能幫上忙。”
“不用了。”蘇若想都沒想的拒絕,“飯店裏有監控,全程都拍攝下來了,馬路上也有監控,昨天晚上就已經抓到一些人了,估計很快就能抓到主謀,我們自己能處理好的。”
南北察覺到蘇若的心情不好,也不強求,簡單的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