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若跟江荊年遊完了長城，又被帶著去買了一堆特產，到傍晚四點多才回酒店。
本來他還說明天是周日，顧讓他們還要比賽，他會繼續來接她，帶她去歡樂穀玩。
結果蘇若還沒到酒店的會議室，就在微信群裏得知今天的比賽裏拫州輸了，位列全國第6名，沒有進入下一輪。
幾個領隊老師決定明天中午帶他們吃一頓好的，然後全都改簽機票到晚上直接回拫州。
前麵幾天蘇若還會擔心比賽情況，後來看他們每次都笑著回來，也就放寬了心，沒想到今天卻會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她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他們的總結會議已經開好了，一個個人都從會議室鄒立出來。
看上去整個團隊的氣勢都還不錯，沒有特別的低落的樣子。
兩個領隊老師和顧讓是最後出來的，三個人站在門口沒有動，大概是準備等下一班電梯，不跟其他人去擠了。
顧讓看到她微微一笑，衝她招了招手。
蘇若抬腳走過去，看到張老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比去年成績差，但你也已經盡力了。全國賽，各個省份都是臥虎藏龍的人，我們的整體實力就已經差了他們一截，能走到今天，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顧讓低聲笑起來：“明年我可就真的參加不了了，你得好好物色下一個了。”
張老師臉色一變，眼裏湧動著莫名的情緒：“人才難得啊，拫州得多少年才能再出一個顧讓？”
顧讓臉上頓時寫滿了無奈：“張老師，你把我說的超神了。”
張老師依舊很可惜的搖頭：“誒，比的就是一個團隊協作，你一個人也是挽不回這個狂瀾的。不過今天美國那……”
“張老師。”顧讓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電梯到了，你們也趕緊去休息休息吧，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
“這兩天是真的累了。”張老師疲倦的搖了搖頭，轉身往電梯走，看到蘇若的時候不忘跟她打招呼，“蘇若同學這幾天你也辛苦了，被我抓著來首都。明天晚上我們就回去了，今天晚上你們的自由時間，都去好好逛一逛吧。”
“嗯。”
蘇若的聲音輕的跟蚊子叫似的，其實她特別不好意思，這兩天他們所有人都在不分晝夜的準備比賽，她幫不上什麼忙，早就已經把首都的景點都逛遍了。
等到兩個老師走進電梯，蘇若才轉身重新看向顧讓，想到他辛苦了這麼久，卻是一個不完美的結局，嘴角不由癟下去。
顧讓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你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輸了比賽呢。”
“你就一點不難過啊？”
“有什麼好難過的？不過是一場比賽，有贏就有輸，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贏？”顧讓的態度倒是無所謂了許多，“而且對我也沒什麼影響。你跟江荊年說一下，我們明天回去了了，讓他不用來了。”
“哦。”
顧讓抬腳走向電梯，一邊按按鍵一邊開口問：“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想逛的？帶你去走一圈？”
蘇若跟在他後麵搖頭：“不要了，今天跟江荊年跑了好多地方，你也趕緊去休息休息吧，這幾天看你也挺累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作為一路跟在他身邊的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剛來的時候，每天帶著高燒和重感冒的身體，在賽場從早坐到晚，強撐著記錄，找尋應對方法。
每天回來就要給他們開會做實驗，第二天重複。然後到自己開始上場，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作為這個團隊的隊長，他真的盡了全部的力量。
但有時候，光靠一個人真的無能為力。
蘇若早就發現他眼底的疲倦，真的有點心疼他。
電梯到了這一層，門向兩邊打開，顧讓伸出一隻手擋在門口，示意她先進去：“嗯，那回房間吧，你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
第二天的中飯的地點定在首都最繁華的中心商場裏，張老師前一天晚上就訂好了包廂，他們11個人，正好坐一桌。
身上沒有了比賽的壓力，又是回拫州前的最後一頓飯，眾人都挺興奮，完全沒有半點昨天比賽失利的陰影。
一個個都翻著菜單，跟兩個領隊說著自己要吃的東西，完全就是一副要狠狠敲一頓竹杠的樣子。
第一輪菜單下去，菜很快就上來了，擺了滿滿一桌，眾人都有說有笑的。
不知道是誰又說到了昨天比賽現場的事情，方助很曖昧的衝虞憶問道：“虞憶，昨天比賽結束，我看到隔壁洛市好像有個男生在找你啊，是什麼事啊？”
話音一落，現場頓時哄笑起來，蔡淑燕很驕傲的自動做起虞憶的秘書來：“還能是什麼啊，要電話要微信咯！拜托，我們虞憶可是拫州學院有名的校花，走到哪裏當然都是焦點啦！”
語畢，現場的起哄聲更明顯了。虞憶被他們說的小臉通紅，佯裝生氣的打了蔡淑燕一下：“你們不要胡說，他就是想交流一下CYPT的事情。”
說完目光有意朝顧讓的方向看了下，後者正低著頭夾菜，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厲深捏著筷子打轉，跟個道士一樣搖頭晃腦：“非也非也，這明顯就是借著學術一名，想要跟你有更深入的交流嘛！虞憶果然是我們團隊的門麵，太給我們長臉了！”
蔡淑燕很讚同的點頭：“當然了，拫州學院顏值最能打校花這個名稱可不是白來的。隊長，是吧！”
突然點到顧讓的名字，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轉到他身上去。
顧讓愣了下抬起頭，對剛才他們講的事情其實也是聽得七七八八：“哦，對啊，貼吧上都拿她當封麵的。”
“隊長，你也經常逛貼吧看啊？”蔡淑燕故意拔高了音調，意有所指的問。
一句話更是引得現場讚歎連連，虞憶的臉不由更紅了，嬌俏的看向顧讓，一顆心緊張起來，期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