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愣了一下,他承認,剛開始懷疑是周邊幾所學校的人做的時,他們第一波懷疑的對象就是平常在學校風評不好的人。不過這一次,他們手裏也是有絕對性的證據的。
“南北同學,你不用掙紮了。我們找到你,就說明我們有證據。逃跑的時候,你的校牌掉在了現場。所以現在趕緊供出其他幾個同謀吧。”
說完他拿出手機,將裏麵一張照片翻了出來,上麵是一個套在袋子裏的校牌。
校牌上清清楚楚畫著拫州學院的校徽,也寫著南北這兩個大字。
南國政聽到的瞬間就一把拽過他,怒氣衝天的質問那些同夥:“是不是那群人?我就知道,都是一群垃圾!”
“他們不是!”南北罕見的衝動,一把甩開南國政的手話裏帶了警告,“不要再用這種詞說他們。”
父子關係如此緊張劍拔弩張的,他們算是一對。
那警察再次打斷他們的話:“南北同學,你現在不需要說其他的,隻需要解釋清楚,為什麼你的校牌正好在那個時候掉在現場?”
“我的校牌早就不見了。”南北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校牌會掉在現場,眉宇間的陰沉多了許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給了這樣一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卻讓現場很多人都想笑,因為這個回答太假了,假到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解釋。
何琪站在旁邊,內心很是雀躍,看樣子大局已定,南北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她早就看這個拖自己年級後腿,屢次讓她跟職稱評定擦肩而過的問題學生不爽很久了,一直想法設法的想把他弄出學校。
但無奈,他身份特殊,有校長親自開了後門,一直沒機會。
這次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索,一個威脅恐嚇搶劫他人的高中生,開除是絕對的。
另一邊的何成業現在也是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無奈。
警察微微一笑,跟著搖了搖頭:“南北同學,這種解釋太牽強,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我們指證你,是因為我們手裏有證據。同樣的,你說不是你,那你也得同樣拿出證據來。”
他的話剛說完,門口突然“咚咚咚”響起三聲。
眾人都不約而同轉頭看去,看到的是一個女孩怯生生的身影。
“報告。”
蘇若站在門口,小聲卻又堅定的開口。
眾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她都有些懵,不明白她這個時候跑到這裏是來幹嘛的。
何成業因為前段時間顧讓補習這件事收到的衝擊太大,所以對她有印象,記得她的名字:“蘇若同學,你有什麼事?”
“報告,校長。”蘇若環顧著一屋子的人,心裏由於小鹿亂撞,緊張的不得了。她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合,麵對警察,“我能證明,南北同學不是搶劫事件的參與者。”
“什麼?”
現場響起抽氣的嘶聲,蘇若能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盯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但她還是深呼吸著,最後把視線落在對麵同樣一臉詫異的南北身上。
在厚德樓樓下看到警車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情況不好。後來聽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講述這件事情,講述南北如何成為一個搶劫犯,她就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了。
蘇若是在小孩父親怒吼著要衝過去打南北的時候到校長辦公室的。她在門口緊張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走進了這間辦公室。
“蘇若同學,現在警察都在場,你要知道你說的話自己都要負責任的。”何成業好意提醒道,不難看出,他臉上的陰霾比剛才要少了很多。
蘇若一直看著南北,看他毫無波動的神情,猜不透作為當事人的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我確定。”
三個字,擲地有聲的砸出來,讓現場很多人都變了臉。
其中一個警察走上來,將警服前的攝影器材對準了她:“這位同學,你要知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有可能會拿到法庭上的。”
“2016年10月13號,就是本周一晚上九點到十點半這段時間,我一直跟南北同學在一起,就在他楓嵐山莊的家裏。我可以證明在這期間,他沒有出去過。”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攝像的警察不確定的衝身後的另外兩個警察問道:“作案時間確定是在九點十五分到九點半嗎?”
他的問題沒有等來自己同事的解答,而是被蘇若快速打斷了。
“而在九點前的這段時間,他有沒有在家裏,有沒有出去,您應該最清楚,南先生!”
她的目光從南北紅腫的臉頰轉移到一邊神色複雜的南國政身上,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