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可坐在角落弱弱的舉起手：“今天……今天好像很奇怪，一直有人在門口徘徊。”
其實他一早就發現了，但是因為顧讓在講課，所以他不敢打斷。
就是現在這兩個，拍照片誤開了閃光，所以才被他們發現了。
顧讓的眸子有些黑，看不出臉上的情緒。
而蘇若已經在短短幾秒時間內，理出了思緒。
在拫州學院，學生會主席顧讓給初中部出名的倒數成員補課絕對是一個重磅新聞。
蘇若當初讓李錚他們在校門口的咖啡廳補課的時候，沒有想要把顧讓拉下水，所以也就沒有把他考慮進去。
後來他參與之後，他們就調整了補習的時間。每次都在學校放學半個小時之後，確保走讀生都走完了之後才開始，每次補習也都在咖啡廳的角落裏。
不過他們這麼大的目標，總是會被漏網之魚的學生目擊到，比方說上次的南北。
在加上最近蘇若給顧讓送早飯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估計這些話傳來傳去，他們每天放學在這裏補課的事情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
“顧讓，最近要不你別來了？”
蘇若心思不定，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顧讓再給他們補習，怕學校裏那些老師，對他有什麼誤會。
誰知道顧讓回過頭，回絕的很快：“不用，我們又不是在違法犯罪。”
他拍了拍桌上的書本，示意他們把心思都收回到這上麵來。
等重新翻開書本的時候，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道：“不過這裏確實不是長久之計，明天先暫停一天，我找到地方通知你們。”
相較於蘇若所擔心的，讓顧讓更困惑的是，要是一直在這裏補習，不出兩天，會有很多學生把這裏包圍。
結束補習，顧讓照舊送蘇若回家。下了公交之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對麵等去市中心的車離開，而是跟著往食莊走。
麵對蘇若疑惑的眼神，他鎮定的解釋：“我哥他們公司在加班，讓我買點晚飯過去。”
蘇若當即秒懂，不過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八點了：“這麼晚了，他們還要加班而且還沒吃飯啊？”
“嗯，最近有個比較大的項目。”
“是整個公司嗎？你拿的了這麼多嗎？”蘇若邊說邊往裏麵走。
身後的顧讓緩緩跟著：“就他秘書室的幾個人，不多。”
“哦。”蘇若順勢跨上最後一級台階，這個時間吃飯的人已經不多，大廳裏就坐著兩桌客人，所以她很輕易就看到了離的最近的那一桌。下一秒，她一個緊急刹車，猛地向後轉身，“那……啊……”
她沒想到顧讓跟的那麼近，她突然停下來，他沒有反應，機械的又往前跨了一步。
然後她一轉身，直接一頭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鼻梁骨仿佛都哢嚓了一聲，酸澀瞬間充滿整個鼻腔，疼痛更是直直往頭頂冒。
剛才拿一下撞得是真的狠，顧讓胸口都隱隱作痛，更不要說她的鼻子了。他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去看她的臉。
“怎麼了？”
蘇若一手捂住鼻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然後很清晰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在緩緩流下來。
“唔……流鼻血了……”
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話，顧讓心尖一顫，眉間溝壑更深，連忙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高，帶著她往最近的那張桌子走。
“你好端端的，幹嘛突然停下來？”
說話間已經帶著她走到桌旁，正要探手去拿桌上的紙巾，所有的動作卻突然停了。
蘇若認命的眯著眼睛去看桌邊的場景，那頭的南北早就不動筷了，就那麼坐著，饒有興趣的目光在他們兩身上打轉。
“蘇若同學，你最近都不來給我送外賣，我隻能自己過來店裏吃了。”
蘇若能明顯感覺到顧讓冷冰冰的眼神，她仰頭看著天花板，視線渙散。
她不知道南北好好的怎麼會來店裏吃飯，也不明白今天顧讓為什麼要進門來打包晚飯，更猜不透，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巧，會這樣撞在一起。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情緒，仿佛三足鼎立的狀態，她覺得現在自己直接暈倒比較合適。
鼻血快流到下巴上了，南北很嫌棄的皺眉：“我這吃飯呢，顧會長你帶這樣的畫麵過來，有點驚悚吧！”
顧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手已經抽出幾張紙巾，剛送到蘇若臉邊卻又停了下來。
“趕緊堵著。”
他將紙巾塞到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