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幾秒鍾,這才不慌不忙的接聽著:“喂。”
電話裏傳來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龍哥,您好。”
陳龍一愣:“羅冠生你有沒有搞錯,你比我大了10幾歲,你叫我龍哥?”
“龍哥,我沒搞錯。我雖然比您虛長了十幾歲,但是您在各方麵的成就都遠遠超過我,您的青龍山泉已經譽滿天下,您的聯創科技在蓬勃發展,您還是華利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連大通集團的董事長都是您的小弟,聽說前幾天深廣白雲機場的恐怖分子也是被您帶著深廣警方將他們團滅的,您才是真正的大佬,我叫您一聲龍哥完全是應該的。”
“羅冠生,你對我的了解不少嘛,是不是在我身邊一直安插著釘子?”
“不敢不敢不敢!龍哥,我怎麼敢在您的身邊安插釘子,打死我也不敢呀!龍哥,我是真正的傾佩您,才一直關注您,我對您絕對沒有任何的企圖!龍哥,您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馬上去深廣見您,您把我的牙全部敲掉,割了我的舌頭,挖了我的眼珠子,我絕無怨言!”
“好了羅冠生,你不要解釋了,實際行動比什麼都有用,我現在要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你辦不辦?”
“辦辦辦,當然辦!為龍哥辦事,是我的榮幸,我羅冠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那你聽好了……”
陳龍把李大春的事情好好交代了一下,羅冠生連連答應。
兩人足足聊了10分鍾以上。
剛剛掛了手機,電話又響起來,是林子強的號碼。
陳龍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跟林子強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接聽著,懶洋洋地說道:“喂。”
“龍哥,您好,我、我……我一直……我接到冬梅的電話,就……就一直跟您聯係,可是您那邊一直……一直占線……”
陳龍聽得出來,對方誠惶誠恐,說話結結巴巴,好像生怕他不高興似的。
他不禁笑了一下:“林子強,你不要緊張,我不怪你,我剛剛跟羅冠生通電話呢。”
呼!
林子強鬆了口大氣,說話立即順溜了很多:“龍哥,聽說您到了深廣,我想抽時間拜訪您一下,可以嗎?”
“可以,你明天跟著羅冠生他們一塊兒來吧。”
“好好好,那我明天一定跟著羅董他們,去深廣看望您。龍哥,您其他還有什麼吩咐,我一定辦到。”
“其他也沒什麼,明天到了再說吧。”
陳龍沒等對方說話,就掛了手機。
對於林子強這種隻是稍微有點才氣就自以為了不起的人,沒什麼好客氣的。
第二天早上,劉開元主動跟陳龍打電話,約他去會見所謂的總代理。
兩個人在下麵的餐廳吃了早飯,聊了一會兒,直到上午9點,到了上班時間,劉開元跟總代理打電話,得到肯定的答複,然後開著車,直奔石橋鎮。
劉開元從港城那邊過來,是自己開的車。
陳龍坐在副駕上,頗為好奇的問道:“劉老板,你說的那位總代理,怎麼會約你在偏遠的鄉鎮上見麵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劉開元毫不在意:“不會的。這個老板是段老板給我介紹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比較相信段老板。”
“段老板又是誰呀?”
“雄獅集團的董事長,段天雄。”
“哈哈,雄獅集團……”
陳龍不由得笑起來,兜兜轉轉還是又回到了雄獅集團。
上一次跟雄獅集團就有不少的恩恩怨怨,這一世還是沒有繞開。
他的腦子裏立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青龍山泉的假冒偽劣事件,多半跟雄獅集團有關係。
本來段天雄就算不上一個什麼好人,野心很大,不滿足於開一個小小的武館,他要做一番大事業,做一個有名的企業家,所以將武館交給手下的人打理,自己開公司,跟大多數暴發戶的老板一樣,一頭紮進了房地產市場。
但是,他的長項在於武館,對於公司運作以及市場規律都不完全熟悉,純粹跟風,大把大把的鈔票砸下去,卻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不但沒賺錢,反而把很多資金套了進去。
為了賺錢,段天雄做起了很多偏門的生意,除了毒品跟軍火,什麼都幹。
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就是地下黑拳。
劉開元問道:“陳先生,你也認識雄獅集團的段老板嗎?”
陳龍點了下頭,坦然說道:“算不上認識。隻是前幾天跟他見過一麵,差點還打起架來。”
“為什麼?”
“他的雄獅武館經常舉行黑拳比賽,我因為好奇,去看了一下,把他手下的幾個拳師打了,他很生氣,我們差點就幹架了。”
劉開元微微皺起眉頭:“我跟段天雄接觸過一次,給我的感覺,他的功夫不但高強,為人也是挺溫和的,不像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呀。陳先生,你們後來怎麼解決的?”
陳龍反問:“劉老板,你跟段天雄是怎麼認識的?”
“還不是因為我兒子。我那個兒子不太成器,學習成績不好,高中畢業之後沒考上大學,整天崇拜電影電視裏麵的古惑仔,他想學功夫,我就隻好把他送到了雄獅武館,他進了武館之後,成天在我麵前吹段天雄,說他如何如何的厲害,我後來就跟段天雄見了次麵,拜托他照顧我兒子。可是現在我兒子……唉。”
劉開遠提起兒子就歎氣。
“劉老板,那你兒子現在還在雄獅武館,對吧?”
劉開元猶豫起來。
畢竟兒子現在還是逃犯,不可能隨便對人說起。
陳龍自然知道他的顧慮,誠懇的說道:“劉老板,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會怪你。”
劉開元想了想,還是點頭:“陳先生,實不相瞞,我兒子的確在雄獅武館。除了雄獅武館,也沒有其他更加安全的地方。”
“陳先生,你既然要幫我,我知道你應該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