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所謂的老寒腿,就是風濕疼痛,老風濕。一般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一到天氣轉涼的時候,不注意保暖,就容易犯病。
他的九陽神功,陽剛熾烈,正好是老寒腿的克星,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下,幾個人吃了飯,陳龍開始給趙嶽治病。
趙嶽躺在沙發上,挽起了褲腿,他左腿膝蓋的位置,有一塊淡淡的疤痕。
陳龍問道:“趙叔,你這裏是怎麼受的傷?”
“當兵打仗。我初中畢業,17歲的時候就當兵了,當時在南方的某個部隊,當兵的第三年上了前線,一不小心,一塊爆炸的彈片飛進我的腿裏,痛得我在地上打滾,我自己把彈片摳了出來,隨便包紮了一下,繼續戰鬥。”
“打完那一仗,連長要派人送我回後方,我以為傷不嚴重,就繼續堅持,每天都待在陰暗潮濕的貓耳洞裏,繼續跟他們一塊兒戰鬥,差不多三四個月的時間,後來實在堅持不住,才下了前線,到醫院一檢查,原來腿裏還有一些殘餘的彈片。”
“我立了功,受到嘉獎,後來部隊保送,上了軍校,一直幹到團長才轉業。這個老寒腿,也跟隨了我一輩子。”
陳龍頓時肅然起敬:“趙叔,原來您才是真正的戰鬥英雄。”
趙嶽哈哈一笑:“算不上,算不上,在我們那個時代,打過仗的人多的是,立過功的人也有很多。但是真正的戰鬥英雄,卻不是很多。戰鬥英雄不好當啊,要麼是光榮犧牲,要麼是殘疾,好手好腳的人特別少。”
“不過,要是你生在那個時代,也有這麼高強的功夫,毫無疑問,絕對是妥妥的戰鬥英雄,活到現在,到我這個年紀,至少也是個中將。”
“趙叔,您過獎了,我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厲害。”陳龍謙虛的說著,將手掌放在他的腿上,開始運功療傷。
“趙叔,您感覺怎麼樣?”
“熱乎乎的,很舒服……”
趙嶽閉著眼睛,享受般的喃喃自語。
趙雲龍、趙靜等等,站在他們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們。
不用說,運功療傷之後,立竿見影,趙嶽的老寒腿立刻有了很大的好轉,用手指重重的按壓,也不會覺得疼痛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幕降臨,陳龍告辭趙家眾人,走出了大門。
趙靜一直送他到小車旁邊,壓低聲音說道:“龍哥,我有個問題。”
“你說。”
“如果……我願意跟美芝姐一樣,你會留下來嗎?”
陳龍淡然一笑:“我不會留下來的。”
“難道在你心裏,我真的沒有美芝姐重要?”
“靜丫頭,你跟美芝姐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要多想了,按照你原來的規劃,好好的過日子。”
陳龍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車,在車窗口向她搖搖手,很快就開走了。
小車漸漸遠去。
趙靜心裏有點淡淡的失落。
可惜了,這麼優秀的男人,不能跟他過一輩子。
“唉……”
她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
楊桃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小靜,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造化弄人,你們隻有這麼久的緣分,為了今後長遠的幸福,還是放手吧。”
趙靜點頭:“是啊,造化弄成,隻有這麼久的緣分。嫂子,你放心吧,我已經決定放手了。但是,功夫還是要跟他學的。”
“當然,我也要學呀。”
兩個女人都笑起來。
陳龍獨自開車,前往葡萄園小區。
小車行駛在一條條熟悉的街道上,他的心裏有點感慨。
想當初第一次去姚美芝的家裏,自己失去記憶,跟一個傻子似的,什麼都需要她的照顧,漸漸產生了感情。
現在,這些街道幾乎沒變。
但是於他而言,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時間過得真快,第一次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
到了葡萄園小區,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每家每戶的窗口都是明亮的燈光。
這會兒時間還早,剛剛8點,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入睡。
他熟門熟路,開到姚美芝家的門前停下來,熄火下車。
大門緊閉,上麵的玻璃透射出淡淡的亮光。
他看得出來,這道大門已經換掉了,換成了當今世界最堅固、最安全的防盜門,需要指紋或者人臉識別才能打開。
他走上前去,輕輕敲了一下,立即響起了嗚嗚的警報聲。
屋子裏麵,姚美芝、陳連芳、苗苗,三個女人正在看電視。
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每天晚上就聚在一塊兒看看電視,打發無聊的時光。
刺耳的警報聲忽然響起來。
姚美芝立即警惕的看著外麵。
甚至連小小年紀的苗苗,目光中也充滿了警惕。
“董事長,我去看看。”
陳連芳站起身來,快步向外麵走去。
她走到大門口,通過門上裝置的瞭望鏡一看,驚喜地叫起來:“阿龍!董事長,是阿龍來了!”
姚美芝一聽,連忙站起身來,一顆小心髒激動得怦怦直跳。
陳連芳已經打開了房門:“阿龍,好久不見了!”
陳龍笑著打招呼:“芳姐,你好。”
“好好好,阿龍,你快進來!”
陳龍進了屋子,一個小女孩飛快的向他撲過來:“陳叔叔!”
陳龍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抱起:“苗苗,有沒有想叔叔?”
“想,特別想。”
苗苗吧唧一下,在陳龍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陳龍也在她那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姚美芝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像一對親熱的父女倆似的,心裏樂開了花。
陳龍抱著苗苗,去外麵的車裏給她拿禮物,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布偶娃娃。
陳連芳也有禮物,一雙高級皮鞋,還有一套漂亮的衣服。
兩個人得到禮物,高興得不行。
陳連芳自然知道陳龍跟姚美芝的關係,帶著苗苗,去她的房間玩了。
客廳裏隻剩下陳龍跟姚美芝。
陳龍麵帶笑容,張開了雙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