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這才放開他的手臂。
陳龍笑著摸了下她的頭,跟沈春梅打了招呼,轉身大步離去。
兩個女孩子送他到門口。
沈春梅看著李蕊戀戀不舍的目光,取笑著道:“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吧,談戀愛是個什麼滋味。”
李蕊點頭:“戀愛真好,很甜蜜,很幸福。”
“你們倆,是誰主動的?”
“是我。你走了之後,我就在大街上主動跟他表白。”
“他接受了?”
“嗯。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又有這麼好的家庭條件,他當然會接受啊。”
“你原來不是說,不想跟他談戀愛嗎,隻是做朋友。”
“我原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當然不想跟他談戀愛,不想拖累他。但是現在我知道,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想錯過這麼好的男人,當然就要主動的追求他。”
“蕊蕊,你們今天玩了一天,都去哪兒玩了?”
“我們看了場電影,電影結束之後,就在夢之藍餐廳吃中飯,還喝了不少酒,吃了中飯,就在餐廳睡了一覺……”
“啊,你們已經同居了,發展這麼快呀。”
“嫂子,我們沒有同居,我睡床,他睡沙發。他怕我的身體受不了,沒有動我……”
李蕊說到這兒,還帶著一絲小小的遺憾。
沈春梅撲哧一笑,戳著她的額頭:“你看你,才談了一天戀愛,就巴不得男人上你的床,你是女孩子,矜持點行不行?”
“嫂子,我都28歲了,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我不想裝。”
“你呀,跟你哥差不多,隻要看準了方向,就果斷、堅定,不拖泥帶水。”
“我們是親兄妹,當然一樣。”
……
晚上,李明福回家,沈春梅躺在床上,跟丈夫說起小姑子的事情。
“老公,看樣子,蕊蕊真的是徹底愛上阿龍了。”
“這好事唄。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如果他們真心相愛,我就把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花個兩三百萬,給他們買房買車,把阿龍留在東海,讓他在我們公司上班。春梅,你有意見沒?”
“我當然沒意見,兩三百萬也不多。但是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當時跟阿龍說的是,臨時讓他做蕊蕊的男朋友,現在讓他真正做蕊蕊的男朋友,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那還用說,他肯定願意呀。咱們家蕊蕊長那麼漂亮,身材又好,又白又嫩的,關鍵家裏還這麼有錢,有這麼疼愛他的哥哥嫂嫂,是個男人都願意呀,除非他是傻子。”
“但是,他已經30歲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結婚?也不知道他家裏有沒有女朋友?”
李明福一怔:“這些情況你當時都沒有了解清楚?”
沈春梅搖頭:“我當時哪兒會想到這麼多啊,隻是請他幫個忙,暫時充當一下蕊蕊的男朋友,而且他當時還不願意,我再三懇求,他才答應的。沒想到他的魅力這麼大,僅僅兩天時間,蕊蕊就墜入了愛河,不可自拔。”
李明福皺起了眉頭:“春梅,這件事情你得弄清楚,他跟蕊蕊談戀愛可以,必須是幹幹淨淨的,有老婆必須離婚,有女朋友必須分手,不能拖泥帶水,給咱們家蕊蕊找麻煩。”
“那我明天就找他,把他家裏的情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夜晚,帝豪酒吧人潮湧動,在節奏強烈、震耳欲聾的DJ音樂中,一個個年輕人搖頭晃腦,無拘無束的扭著屁股,擺著胯,甩著腦袋,好似狂魔亂舞。
還有一些在喝酒吹牛。
作為酒吧,就是晚上的生意最好。
無數人下班之後,都在這裏放下偽裝,放飛自我,不管是高興還是傷悲,都盡情的發泄。
二樓宿舍,相對比較安靜。
楊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他在想著,要不要跟舅舅通知一下,薛家那個殘廢很可能活不長了。
房間裏兩張床,另外一張床上躺著雷豹,鼾聲如雷。
因為他們兩個晚上有行動,康平準許他們不上班,早早休息。
而且做了他的貼身保鏢,就需要住在酒吧,離他最近,以便隨時可以處理突發事故,保護他的安全。
當然,作為晉安區赫赫有名的地頭蛇,一般情況下他還是非常安全的,找他的麻煩就是找死。
最終,楊東還是打定主意,決定跟舅舅說一下。
他翻身爬起,拿著手機,向外麵走去。
忽然間,雷豹也翻身爬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楊東嚇了一跳。
他以為這家夥睡熟了,沒想到這麼精神,一點動靜就將他驚動。
媽的,不愧是個高手,警惕性還是蠻強的。
“你幹什麼?”
雷豹冷冷問道。
“豹哥,樓下有點吵,我還不太習慣,想出去走走。”楊東平靜地回答。
雷豹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已經11點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行動,你最好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如果半路出什麼漏子,我饒不了你。”
“豹哥,我知道。”
楊東出了門,往衛生間走去。
他在衛生間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自己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便撥打著舅舅家的座機。
這會兒龍振國、陳龍、周鵬飛三個人還沒睡覺呢,還在喝酒吹牛。
電話響起來,龍振國連忙跑過去接電話。
“喂?”
“舅舅,我是阿東。”
“阿東啊,這麼晚了,你還沒睡覺啊?”
“舅舅,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舅舅,你認識薛明誌嗎?”
“薛明誌?”龍振國喝了酒,一下子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個薛明誌啊?他是誰呀?”
在他腦子裏,印象最深的就是李明福跟薛崇貴。
“舅舅,既然你不認識,那就算了。”
楊東掛了電話。
從對麵的口氣,他斷定舅舅是不認識薛明誌的。
也許他跟薛明誌的父親有什麼關係,所以今天才送他回家。
楊東撒了泡尿,回到宿舍,安安心心的上床睡著了。
龍振國掛了電話,這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這小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問起了薛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