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飛也幫著解釋:“大姐,你放心吧,我朋友不是那樣的人。他使用氣功療傷,必須接觸病人的身體,他不會亂來的。”
沈春梅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好吧,我相信你。你要保證我妹妹送到醫院平安無事,不然的話……”
她沒有說完。
但是意思很明顯。
要是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這個人的人品就要大大的打個問號。
陳龍沒有說話,專心致致的運用真氣替病人護住心脈。
而且,他的手掌緊緊貼著病人的心髒位置,完全能夠感覺到心髒的跳動頻率。
隨著一陣陣溫熱的氣流進入病人身體,彌漫在她整個胸腔,她的心髒的跳動漸漸有力起來。
但還是閉著眼睛,昏迷不醒。
陳龍知道,這是因為貧血,失血過多,影響大腦細胞的活動,自然昏迷不醒。
隻要輸了液,很快就會蘇醒。
心脈被真氣護住,堅持一兩個小時是沒有問題的,他把手掌伸出來,重新扣好襯衣紐扣,心無邪念。
沈春梅一直在盯著他,害怕他使壞。
看見他把小姑子的襯衣扣好,全程沒有什麼猥褻的動作,這才鬆了口氣。
陳龍看著她,淡淡說道:“放心吧,我已經用氣功護住她的心脈,兩個小時之內,她的生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隻不過因為貧血,她會一直昏迷,到醫院輸了血就好了。”
“謝謝你。”
沈春梅禮貌的說了一句。
“沒事的。你妹妹得白血病多久了?”陳龍隨口問道。
“她三年前就得了白血病,我們一直在盡力的給她醫治,還做了骨髓移植,穩定了一年多的時間,身體狀況基本上是完全正常的。沒想到,幾個月前又複發了,而且比第一次更加嚴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體重從120斤,降到80斤。”
說起小姑子的病情,沈春梅臉色黯然,心情又沉重起來。
陳龍也皺起了眉頭:“癌症的話,如果複發是很難治療的。”
他前世就是死於肺癌,對癌症再清楚不過了。
“是啊。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他們給我妹妹做了4個周期的化療,說沒有繼續做的必要了,肯定會死的。就算再一次做骨髓移植,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多能夠延長幾個月的生命,但是病人還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醫生讓我們放棄治療,在這最後的一個月時間,好好陪陪她,盡量滿足她的心願,所以我才帶她到海邊走走,給她介紹男朋友,沒想到那個男人不靠譜,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
沈春梅越說越後悔,心裏充滿了自責。
陳龍安慰的說道:“大姐,你也不要自責。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治好你妹妹的白血病。”
沈春梅心裏一喜:“真的嗎?你有什麼辦法?”
“你妹妹得的是白血病,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血,現在她流了這麼多血,肯定需要補充新鮮血液,可以從我身上抽取400毫升血液,給她輸血,我相信會有一定的效果。”
“氣功大師,就這麼簡單嗎?”
沈春梅有點不敢相信。
輸個血就能夠治療白血病,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她也不知道陳龍的名字,隻有叫他氣功大師。
陳龍平靜的說道:“我是氣功大師,我的血液跟常人不一樣,裏麵含有很多天然的抗病因子,對於很多疾病都具有治療的效果。當然,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你要是同意的話,可以試一試。”
“我可以保證,輸我的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氣功大師,您是什麼血型?”
“我是O型血。”
沈春梅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好,那待會兒就輸你的血。”
反正醫院都不收了,不如試一試,死馬當成活馬醫。
“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陳。”
“陳先生,您要是能夠醫治好我妹妹的白血病,您就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一定會重金酬謝的。”
陳龍淡然一笑:“重金酬謝就不必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你們有一顆感恩的心就行。”
半個小時之後,在沈春梅的指點下,小車開到了東風醫院。
陳龍抱著李蕊下車。
沈春梅急急忙忙的跟譚斌打電話。
以前每次到醫院,她都是跟譚斌聯係。
得到譚斌的同意,他們快步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跟以前一樣,譚斌還是將李蕊安置在原來的病房,先對手臂的傷口做了包紮,全身做了詳細的檢查,然後對沈春梅說道:“沈小姐,你妹妹暫時是沒有問題的,主要就是失血過多,腦部缺氧,引起昏迷。我給她開400毫升的血漿,輸了血就沒事了。”
陳龍立即說道:“醫生,抽我的血吧,我是O型血。”
譚斌搖頭:“不行,O型血未必就是萬能的。這個病人一直都是我在管,她的血型是a型,我們醫院有血庫,能夠找到最合適她的血型。”
“醫生,我的血型就是最合適的。”
“我們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除非緊急情況下沒有合適的血漿,才可以用O型血代替。”
“醫生,我強烈要求用我的血液給她輸。”
陳龍非常堅持。
譚斌頓時皺起了眉頭:“先生,請你遵守我們醫院的規定。”
沈春梅連忙說道:“譚教授,你就讓他給我妹妹輸血吧,說不定他的血液真的最合適呢!”
“沈小姐,他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堅持給你妹妹輸血?”
“他……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沈春梅也不想破壞醫院的規矩,臨時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陳龍跟周鵬飛都沒有吭聲,他們也知道沈春梅的想法。
譚斌想了想,終於點頭:“好吧,看在你們感情這麼深的份上,就抽你的血吧。你跟我來,先化驗一下。”
於是,陳龍跟著他一塊兒去驗血。
到了化驗科,工作人員給陳龍抽了10毫升的血液,立即進行化驗。
譚斌剛要離開,化驗人員驚叫起來:“譚教授!”
譚斌走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