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芝很是欣慰:“阿龍,你比原來真的是好多了,你的智商恢複得很快,我為你感到高興。但是,我又很舍不得你。”
“姐,我也舍不得你。”
“如果讓你跟仙兒離婚,跟我結婚,咱們永遠在一起,你願意嗎?”
姚美芝充滿期待地看著陳龍。
如果能夠跟這樣的男人長相廝守,她會毫不猶豫的舍棄段家的億萬財富,投入他的懷抱。
可是,陳龍輕輕搖頭,沉思著說道:“姐,我現在不能答應你。我的記憶還沒有恢複,我不能徹底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跟林仙兒的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
姚美芝連忙打斷他的話:“你們的關係並不好,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們正在跟你鬧離婚,而且你們已經分居一年多了,林仙兒帶著你的女兒,一直住在娘家。”
“姐,這些事情趙警官也跟我說過,我現在心裏有點疑惑,我原來真的很壞嗎?”
陳龍不解的皺著眉頭。
姚美芝坦然說道:“阿龍,關於你過去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反正我在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好人,特別好的人,正直、善良、勇敢、有情有義,正因為你有這些優秀的品質,我才喜歡你的。”
“姐,關於你過去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我的家鄉在大西北的一個小城市裏麵,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靠做一點小生意過日子,我是家裏的老大,下麵還有個弟弟。高中畢業之後,我考上了錦蓉的大學,六年前跟隨同學一塊兒在樂州旅遊,認識了我的丈夫,段思平……”
姚美芝毫不隱瞞,緩緩講述著自己過去的事情。
段宏誌跟李紅梅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醫院。
陳連芳見到他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段思遠躺在病床上,還沒有蘇醒,腦袋上纏著紗布,吊著鹽水。
“兒子!”
李紅梅尖叫一聲,就撲了過去。
一個護士攔住她,不讓她驚擾到病人。
段宏誌抓住一個醫生的手臂:“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淡淡說道:“他的頭部太陽穴受到外力撞擊,暫時昏迷,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輸液,很快就會蘇醒過來,休息兩三天就好了。”
說罷,帶著護士出門而去。
段宏誌鬆了口氣。
李紅梅氣勢洶洶地走到陳連芳麵前,質問道:“怎麼回事?我兒子被誰打的?說!”
陳連芳老老實實地說道:“是……阿龍。”
“阿龍是誰?”
段宏誌插口說道:“阿龍是美芝的朋友,好像也是她的保鏢。——小陳,阿龍為什麼要把我兒子打暈?”
“董事長,是這樣的。段總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到了姚總家裏,要姚總陪他睡覺,姚總拒絕了,他就趁著酒興,將姚總按倒在沙發上,想要強奸她,我當時嚇著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好阿龍回來,一拳把段總砸暈了。然後姚總就吩咐我,把段總送醫院來。”
李紅梅氣得破口大罵:“麻痹的,一個臭保鏢竟然敢砸暈我兒子,想造反了!老段,這次咱們不能放過那小子,找人狠狠地揍他一頓,打斷他的狗腿!”
段宏誌很是淡定的搖著頭:“你聽清楚沒,是思遠有錯在先,他要強奸美芝,人家才出手的。”
“姚美芝早晚是思遠的老婆,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外人無權幹涉!”
“美芝跟我說過了,她不喜歡思遠。”
“現在由不得她,她要是不喜歡思遠,老娘就讓她立馬滾蛋,屬於我們段家的東西,一分錢都別想帶走!”
“老婆子,你不要激動,這件事情咱們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商量,不管怎麼說,美芝還是咱們家媳婦。”
“商量個屁!”李紅梅指著丈夫的鼻子,唾沫飛濺,“段宏誌,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揍,你屁都不敢吭一個,還想著跟她商量!沒得商量,她必須嫁給我兒子!”
段宏誌臉色一沉:“你別嚷嚷行不行,想讓全市老百姓看我們段家的笑話呀!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李紅梅見丈夫發火,終於閉住了嘴巴。
畢竟丈夫是鼎立集團的董事長,她下半輩子還得依靠丈夫過日子呢。
段宏誌向陳連芳揮揮手:“小陳,你回去吧,告訴美芝,這裏沒事。”
陳連芳點點頭,恭順的打了招呼,出門去了。
段宏誌看了下病床上的兒子,對妻子緩和了臉色:“紅梅,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我也知道思遠喜歡美芝,但是咱們都不能操之過急,要給美芝一點考慮的時間,咱們要以真誠的態度去感化她,拉攏她,不能把她逼急了。兔子逼急了是會咬人的。”
李紅梅嘟噥道:“那咱們兒子……就白白挨揍了?”
“這件事情你們別管,我自己心裏有數。”
其實,段宏誌自己心裏在打著小算盤。
他想把姚美芝占為己有,美美的享受兩三年,才交給小兒子段思遠。
不過,姚美芝身邊的那個男人也太可惡了,居然敢把自己的兒子打暈,得想辦法把這塊絆腳石搬開。
而且,一個大男人住在她的家裏,也難免產生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段宏誌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有了主意。
兩天之後,他帶著一個身高體壯、臉龐黝黑的女人到了姚美芝的辦公室。
陳龍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看書,站起身來,很是警惕的看著他們,禮貌地打著招呼:“董事長。”
段宏誌冷冷看他一眼,沒有理睬他,徑直向姚美芝走去。
姚美芝也站起身來,平靜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段宏誌走到她麵前,帶著和藹的笑容,對身邊的女人說道:“王小姐,這就是我們鼎立集團的副總裁,姚美芝女士。”
黝黑女人微微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姚總,您好,請多多關照。”
姚美芝不解地問道:“董事長,這什麼意思?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