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斐依言切後台,打開瀏覽器頁麵,果然跳出了很多徐家村的網頁信息。
《這個村子是被詛咒了嗎,總是發生怪事,進去還覺得陰森森的,總之絕對不會再去第二次了》
《村子空蕩蕩的,每個男人都跛腳,進去待不到三個小時就溜了》
《整棟整棟的樓都是空的,確實如你們所說很陰森,好刺激,可惜門都鎖了也全焊上了鐵窗,真好奇裏麵到底有什麼......》
《徐家村也太難找了吧,隻通一班車,出租司機都不敢把車開到那裏去,這村子真有大家說的這麼邪門嗎?》
《去徐家村修路的建築工隊發生事故,工程被迫終止。》
......
唐玉斐下拉頁麵,全部都是在說徐家村陰森又詭異的,而最新的消息更新是在前三年,近年來已經沒有了徐家村的消息。她一則則點進去看了,放在最前麵的幾條鏈接都是從貼吧或論壇貼出來的帖子,是網友的真實記錄。
這個貼吧創建距今已經十幾年,現在早已沒有了活躍熱度。名字就叫靈異吧,裏麵聚集了一群靈異愛好者,帖子都是分享一些所見所聞的靈異小故事或是親自去靈異地打卡的,關於徐家村就有好幾個貼。
論壇的性質差不多,而所有探訪徐家村的起因都是那則時間最早的工隊失事新聞。底部的網頁寫的潦草簡單,隻說有個建築工從高坡失足滾下來摔死了,之後工隊就莫名其妙的收工走人了。
至於詳細情況,唐玉斐還是從貼吧裏挖出來的。
二十多年前,徐家村要修第一條公路,特地聘了一支建築工隊。
擬好了路線草圖,買好了材料,這支建築工隊開始為徐家村鋪路。這是好事,徐家村人人都很高興,工程一直持續著。
可誰知半個月不到,工程出了個小問題。
原來擬定的路線被一座孤塚橫攔,建築工隊問了一圈,徐家村沒人出來認,要麼是沒能留下後代,要麼就是不知名野塚,於是工隊當即決定把這孤塚遷到別的地方去。
當時野墳野塚遍地,是修路必不可少的問題,對他們來說這隻是件習以為常的事,本是根本沒人放在心上的,可誰知一鐵鍬下去,那板結的泥塊像是精鋼一般牢固,敲都敲不動。
工隊試了種種方法,這孤塚居然怎麼都沒辦法遷走,就這麼直直地向著徐家村的方向。
當時幹這行的多少都信些風水,當即就有人說這東西邪門,怕是挖不得。可若是為這東西繞個路,這公路建的就麻煩了,要多添個萬把塊錢不說,時間也要拖長,麻煩的很。
萬元是個大數目,怎麼想怎麼不劃算,於是工隊跟徐家村的人合計後決定狠狠心,把這塚拆了直接鋪路,再在其他地方為它立一個。
可事情當然沒這麼簡單,鋪路的事情定在明天,提出拆塚的那名工人卻在當晚被人發現出了事。
也不知他大半夜是為什麼要跑到外麵去,從高坡上滾了下來後好巧不巧的、腦袋磕在了這孤塚的石碑上,人就沒了,血將石碑染紅一大片。
自此之後,工隊的每個人、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裏有個年輕男人躺在坑底,一雙黑眸宛如毒蛇般盯著自己,麵無表情卻又暗含殺機。
不用說,這年輕男人肯定就是孤塚的主人了。
工隊的人夢魘纏身,不堪其擾,這路怎麼說都鋪不下去,恨不能早早離開徐家村,退錢不幹了。
而寫這個帖子的人,居然是其中一個建築工的孩子。
“這是在寫靈異小說呢?這麼詳細。”魏子羲看完後吐槽道。
唐玉斐沒搭腔,她知道,這孤塚的主人就是徐清明,而這是男女主劇情的後話了,他們去了徐家村後的具體情況如何她不了解。當時魏子羲是沒有摻和到這件事上來的,這次她當然也希望魏子羲可以不去,免得橫生枝節,再發生其他變故。
男女主的事情還是需要讓他們自己解決,一方麵他們外人插手不到,另一方麵,隻要是關乎主角的事都異常凶險,而他們身上有這個世界的氣運,到最後都能逢凶化吉,可被牽連的其他配角就不一定了。
魏子羲捏著自己的手機繼續翻,突然挑了挑眉,詫異道:“於琪琪和徐清明同意繼續打卡?他們對凶地有什麼執念嗎?”
“那你呢,還要繼續參與嗎?”唐玉斐追問魏子羲,心裏有些微的緊張。
“我當然。”魏子羲抬眸看著她,吐出三個字後語調一轉,勾唇一笑,“當然不去啊,前兩個打卡地已經夠危險了,誰知道這次會碰到些什麼,我可不想丟了小命。”
他說的幹脆,唐玉斐有些驚訝,居然想這麼開,不繼續追徐清明了?
“真的假的?你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
魏子羲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感慨:“主要是,我太累了,不睡三天補不回來的那種。”
“你想啊,這個徐家村聽起來就蠻落後的,來去不方便不說,說不定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搞不好蚊蟲還多。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天氣沒有空調簡直是要我的命。”
“綜上考慮,我決定還是不去遭這份罪了,徐清明什麼時候都能查,我看看他們的直播關注一下就行,哥倒也不缺這點流量。”
他說罷睜開眼,側過身,一手托著腦袋支棱在唐玉斐身側,笑著說道:“所以唐老師,我已經買好了明天回去的車票,咱收工吧?還是說你想繼續參與?”
“太危險了,我也不想去。”唐玉斐當即表示拒絕,同時也暗鬆了一口氣,魏子羲不想去當然是最好的。
兩人達成共識後,魏子羲拒絕了繼續打卡,網站方將消息放出去後,大片粉絲哀嚎不斷,還有於琪琪和徐清明的粉絲冷嘲熱諷、說魏子羲這是怕了。
魏子羲和唐玉斐對此毫不在乎,當晚唐玉斐很放鬆,打算繼續休息,第二天回之前定的酒店收拾東西再回去,了結此事。
當晚,唐玉斐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居然毫無困意。
下午起的太遲了,她翻來覆去半天,看了看桌上的鬧鍾,都快十二點了。
空調吹的她有些口幹舌燥,唐玉斐開了台燈,起來喝杯水。
水壺靠近房門,水喝到一半,她卻敏銳地察覺到門外有細微的動靜,很輕很輕,這是被人刻意壓低了。
之後,有腳步聲飛快地從她的門外閃過。
唐玉斐放下水杯,敏覺地看向門口,腳步聲從右側到左側,這個動靜......魏子羲?
突然想到了什麼,唐玉斐倏然反應過來,撲到床上拿起手機,給魏子羲撥電話。
走廊上冷不丁響起咿呀的手機鈴聲,隔著門聽不太清楚,也極短促,被人飛快掐斷了,而魏子羲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唐老師,你不就在我隔壁嗎?有什麼事還需要親自打電話啊,通知一聲我自己會過來的,什麼事啊?”
聲音有些低,除此之外聽不出任何破綻,可唐玉斐卻心裏有數了。
這人是丟下她,自己偷偷行動去了!
“魏道長,你現在在幹嘛呢?”唐玉斐的語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打算點外賣吃個夜宵,要不要來我房裏一起?”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要睡了。”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唐玉斐很冷漠地嗬嗬笑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去穿衣服,幸虧天氣熱,機洗的衣服已經幹透。
迅速穿好衣服拿了東西,唐玉斐出門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