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這就去了,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再找你喝火燒刀,不醉不歸的那種!”
“好,老夫留著性命等你!”
話音剛落,任元浩便祭起風元素異能,直撲西荒沙漠盡頭的古堯市而去。
而老者看著任元浩遠去的背影,黃金瞳頭一次黯淡下去。
……
西荒大漠的天幕一如往昔,陰雲橫亙,黑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會垮塌下來。
這種日子裏,就連掠奪者也感到無比驚恐。
據說數百年前,西荒沙漠也有過這樣的天氣,那一次,黑沙暴吞噬了不知道多少城寨,在曆史上被稱為‘胡狼之怒’。
那是所有棲居在西荒沙漠裏的人的噩夢,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之下,仿佛連自己的性命也不由自己掌握,生死,全憑胡狼天神之意。
任元浩利用這風元素異能,可以直線禦空飛行,進入沙漠中心地段之後,天氣變得越發惡劣。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極為奇怪的一幕。
那是一片凹陷下去的沙穴,胡楊林胡亂傾斜著,宛如戰場之中倒豎的刀槍劍戟。
怪異的是,沙穴中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一柄惹眼的黑刀引起了任元浩的注意。
任元浩乘風而下,隻見那些東倒西歪的屍體,大多數都有著灰狼組織的徽章。
他走到黑刀麵前,神色驀地一凝。
“這是柳鈺大哥的黑刀。”
他一把抓起黑刀,順著麵前的血跡往前移動,而在移動至一株高大胡楊林下後,血跡越積越多,沙子,正貪婪的吞噬著人體的饋贈。
突然,一滴溫熱的血液滴落在他緊握刀柄的手背上。
他的心髒在急速跳動,抬頭看去,隻見柳鈺瞪著一雙大眼珠子,眼皮被削去,正死死凝視著自己!
可是,他的眼瞳呈灰敗之色,混沌如下過雨的深潭。
“柳鈺大哥!”
任元浩正要飛身將掛在胡楊樹上的柳鈺救下,不料,柳鈺的脖頸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和地心引力的力量,隻聽得‘嘶啦’一聲,柳鈺的頭顱和身體直接分離,頭顱如同從樹枝上掉下來的柿子,摔落之際,沿著斜坡滾落至任元浩的腳邊!
“柳大哥!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的?”
話音剛落,便聽得地麵之下猶如開來一輛地鐵,腳下簌簌震顫,沙子頓時衝天而起,宛如海浪般吞噬天地!
任元浩抱著柳鈺的屍身,倒卷而上,風元素異能直接將圍攏過來的沙子撕裂四散。
“任元浩,這一切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可是替你準備好了很多很多的禮物和遊戲,可惜啊,你姍姍來遲,所以這個混蛋就死翹翹了哦。”
沙子裏包裹著一個頗為熟悉身影,任元浩拂手揮去,那人的身影立時顯現出來。
“艾倫!”
“哦?記性倒是不錯,你這混蛋,可把我們害苦了,現在,老子就替灰狼清理門戶!”
艾倫渾身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但任元浩知道,如果隻是憑借以前艾倫的實力,他根本連抗拒自己威壓的能力都沒有,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男人吞噬了‘地元素’本源異能核!
一念及此,任元浩反倒有些不解,心想,難道是這幫家夥想要一個一個的來消耗我,車輪戰?
他沉著一張陰沉的臉,冷聲道:“柳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結果還不夠明顯麼?你可不知道,這王八死之前,像個懦夫一樣跪在我麵前,求我不要殺他,這種男人,連骨氣都可以隨便丟棄,留著他的命還有什麼意義?”
艾倫的笑聲裏夾雜著令人暴怒的謊言,任元浩清楚柳鈺的為人,即使是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皺,求饒,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我的兄弟會以怎樣的姿態麵對死亡,我比你清楚,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手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也不想聽,因為~”
任元浩直接拔出了荊棘之槍,火屬性真氣將長槍變得如同隱沒在一層寡淡霧氣裏,灼氣翻騰,整個人猶如天神,“因為,你馬上將變成一具屍體!”
話音剛落,任元浩直接使出一記極焰之槍的‘刺火’。
艾倫在荊棘之槍的威壓之下,隻覺渾身氣血翻湧,仿佛連他身體裏的土元素異能本身,都無法克製對手的招式!
“在滿世界沙子的區域,我,艾倫,才是這裏的主宰!”
艾倫瘋狂運轉異能,滿世界漂浮的沙子迅速倒卷而上,直接將任元浩吞沒,而後不斷旋轉,漸漸變成一顆巨大、密度也足夠誇張的沙球。
“不是要來殺我嗎!來啊!沙子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是不是快要被老子的力量壓扁了!”
艾倫桀桀狂笑,手上的力道越緊一分,沙球的體積就越小。
“什麼破荊棘之槍,什麼風元素異能,在老子地元素麵前,不過是螻蟻!”
話音剛落,艾倫隻聽得背後突然傳來極度冰冷的笑聲,一股恍若可以扯開空間的衝擊力直接透胸而過,荊棘之槍的槍頭染滿了血液。
“不要以為得到了地元素異能就可以囂張,我說過,我會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兄弟的魂靈,現在,你準備好了嗎!”
任元浩擰了擰槍頭,艾倫的心髒驀地一陣抽/搐,血液噴灑而出,濺落至滾熱的沙子裏。
艾倫隻覺生命以可見的速度從他身體裏流逝,剛才的癲狂囂張瞬間化作無以複加的恐懼。
“不,我是八王之首,我不可能被像你這樣的垃圾打敗!”
艾倫每當想要直起腰杆,荊棘之槍的力道便如泰山般壓將下來。
“在我兄弟的魂靈麵前,你沒有抬頭的資格!”
任元浩手上一攪,艾倫倔強的身子立馬萎靡下去。
“跪下!”
任元浩的暴喝夾雜難以抗拒的威勢,強如艾倫的男人,竟也規規矩矩的跪在了沙地之上。
“任元浩,為了這些所謂的無聊羈絆,你最終會死得很慘。”
艾倫說話間,大口大口的嘔血。
“沒有到最後,誰又能說得清楚,我隻知道,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麵,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