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張良的異常舉動

任元浩歸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眾女似乎仍在耐心等待,可是,任元浩一進屋便散發著一股子酒氣,立時引來眾女明利如刀的眸光。

“任元浩,我們在這裏吹著冷風等你,你倒好,喝酒泡妞去了吧?”

趙亦姝似乎已經從灰狼的陰影中恢複過來,一襲火紅色裙裾,恰如晚霞橫亙的天幕。

“就是,喝酒也不帶上我。”

雅菲爾一臉不悅。

既然有人罵,就必須要有人來和解,不過,罵人是假,擔心是真,穆雲燕和蕭月隨意說道兩句,兩女也不再出聲。

可是,任元浩的頭卻頗大,灰狼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如何安置她們,卻又成了一個問題。

蕭月是何等聰明體貼的人,而且自己本身是大明星,想要養雅菲爾和穆雲燕、趙亦姝,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任元浩還未開口,蕭月便已經替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灰狼的事雖然告一段落,但是,不代表這些危險人物就會停止,安全也隻是暫時的,元浩他分身乏術,帶著我們也不過是徒增負擔,我倒是覺得我們東呂市挺不錯,你們要不要跟我?”

眾女之中,隻有雅菲爾尚有一個爺爺在灰狼組織,其餘的,已經算是家破人亡,到哪裏都無所謂了。

“我任元浩當你們是朋友,但凡有什麼難事,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灰狼的事尚未了結,加上獅心集團也並不老實,對於男女之情,我任元浩實在不敢奢望。”

眾人一聽任元浩這般說辭,自然是說不出的難過,一想到和任元浩在一起的種種,眾女更覺心酸。

“任元浩,別以為你有多大魅力了,我們才不會難過。”

“就是,才不會。”

趙亦姝和雅菲爾越說心頭越酸,索性回到了房間,蕭月和穆雲燕也微笑著離去,心頭卻也不是滋味。

少時,整個房間內,便隻剩下沙雲巴和任元浩了。

“恩公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我想去古堯市看看。”

任元浩此話一出,沙雲巴頓時臉色鐵青。

“恩公,我們走貨的人知道,那個地方在沒有曼達拉基因存在的時候,就已經相當混亂了,現在隻怕~”

任元浩笑道:“我的朋友還在那邊,我必須過去看看,而且灰狼的‘皇’還在那裏,我總覺得心頭發慌,總覺得會有什麼更加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大概是恩公這些日子的弦繃得太緊,好好休息一陣大概就沒事了。”沙雲巴躬身退至房門外,“我也不打擾了,總之,一切順利,吉人自有天相。”

沙雲巴走後,任元浩迅速躺倒床榻上,係統音頓時傳來。

「滴滴,五萬博了兩千萬,怎樣,眼光不錯吧?」

“得,還你錢,看看還能給我剩多少。”

任元浩知道這玩意兒帶不熱乎,一副取之隨意的表情。

「給你留八百萬,這樣夠意思了吧?」

任元浩心說我反正也用不著太多錢,八百萬,這個數字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得到了,卻連半點欣喜的意思都沒有,人果然是容易被欲念驅使的動物啊。

“接下來我準備去古堯市了。”

任元浩此話一出,係統小姐姐第一個表示反對。

「你忘了竹簡遺書?那個東西才是你該去索取的物件,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湊齊了這玩意兒!老牛x了喂!」

“或許你說得對,”任元浩盤腿坐在腦海中的幻境裏,看著滿天星鬥,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悄然降臨,“小姐姐,你說,世界上還會不會有人跟我一樣在尋找本源元素異能核?”

「當然,所以你早一些拿到手,豈不安心。」

“大概是吧,行,我先睡一覺~”

……

滿天細密的雨絲慢慢轉大,某片海域之上風浪大作,海水足足躍起有十數米高,一條鯨魚劃過夜空,掀起一條冰藍色的水柱。

“張良,可以帶上我們的誠意出發了。”

說話之人有著一隻機械臂爪,正是官溪舜,而站在他身前的,毫無疑問,是同樣有著機械臂爪的張良。

“很難相信,才數月沒見,江無垠居然變成了那副模樣。”

“想必他看著你也是一樣的感慨吧,記得你當初登島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人,哦不,是個斷臂的普通人,可現在~”

官溪舜看著張良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人不知何時變得讓人恐懼起來。

——難道說,是因為那個東西接納了他的緣故?

官溪舜又看向暴湧而起的海浪,不禁背脊生寒。

要知道,現在這片海域可不是該有如此巨浪的時候,而一個人的力量,竟然~

張良鬆開了手,海浪趨於平穩,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震耳欲聾,不過,張良的嗓音仿佛來自其他次元,嘶啞得甚至比螺旋槳的聲音還要大。

“走吧,隻有我們強強聯手,世界才會匍匐於我們的腳下,聽說他們又遭重創,經濟好像出現了問題,此番前去,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

兩人相繼坐上直升機,艙門一關,直升機切割著氣流,往西荒的某個城市飛掠而去。

直升機飛走之後,環島中央的某間實驗室亮起了燈,一培植皿的玻璃仿佛受到某種奇怪外力,粉碎性的開裂,一直沉睡在培植皿的透明液滴中的女人,披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眸光帶著幾分陰翳,忽然打碎了玻璃,站立起身,玉足踏在碎裂的玻璃之上,鮮血四溢,她卻渾然無知。

她的喉嚨裏仿佛貓兒一般震顫著,口中仿佛失語了一般,足足開合了數十次,才好不容易拚湊出兩個字。

“姐~姐~”

而此時,遠在雲錦市的沈蘭妮忽然像是被魘到了一般從柔軟的大床榻上坐起,兀自走到窗前,朝著暗雲四合的天幕看去,眼角不自覺的劃過一行血淚。

她的麵上毫無表情,如同夢遊者般,毫無焦距地看向某個位置的方向,口中呢喃著一句:“妹妹,是你麼?”

話音剛落,整個人如同被風吹倒的稗苗,徑直向後一仰,立時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