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灰狼,江無垠的下落

這個男人的臉上越來越難看,麵如土色,渾身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要知道,西荒四大修真宗門裏,朝陽宗的實力一直都是墊底,每一次四宗門之間的三年大比,朝陽宗基本都是墊底,說起來,要不是因為掌教真人實力超群,這朝陽宗隻怕早就被擠出了四大宗門的行列。

而現在不同了,如果說宗門裏有六人處在築基境,不說躋身一流宗門,起碼也能在西荒四大宗門裏說得上話了。

畢竟,在修真者中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能夠被稱為戰力的,至少也得在築基境之上。

這個男人覺得恐懼的原因是,這樣一個病懨懨的男人,竟然第一天出現,就給朝陽宗帶來了一場大造化!

而自己竟然惹惱了這樣一尊神!

一想到這裏,男人隻覺喉嚨滯堵,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是要離開宗門嗎,你們可以走了,不過走之前,恐怕還得先道歉。”

白展晨的言語裏雖然平淡如水,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

五人一聽此話,如蒙大赦般不斷伏地叩首。

“大哥,小弟們無意衝撞了您,小弟們這就給您磕頭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小的們定將感激不盡。”男人說完又拜了拜韓淩霜,“小師妹,我們不走了,剛才隻是一時氣話,我們一定改過自新,我們~”

“哼,勢利小人,算我爺爺這些年看走了眼,你們喝完這個東西就趕緊滾吧,朝陽宗,以後再也沒了你們這五人。”

韓淩霜將五粒藥丸分到五人手中,他們知道,這粒藥丸一下肚,所有關於朝陽宗的事都會一並被抹去,從此,再也無法從那隱秘的石門陣裏進入朝陽宗了。

“小師妹,我們~”

“休要再提,我們朝陽宗的人確實是很少,不過,個個耿直忠烈,你們五人今後闖蕩江湖,好自為之。”

……

五人終究還是服了藥,被白展晨送了出去。

適時,天高雲淡,深穀中的夜晚比外麵來得更早,約莫到了六點,天色便完全黯淡下來。

為了迎接任元浩的到來,外加上朝陽宗一日之間,多了五個築基境高手,掌教真人難得的‘大擺宴席’。

不過,這個大擺宴席,也僅僅算得上外界大排檔的水準。

任元浩和三女自然和掌教真人、韓淩霜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小家夥,我本來以為你最快也要在明日此時才能醒轉過來,沒想到,現在你就能和我們同吃同坐了,當真是少有的橫練筋骨。”

掌教真人名為韓彥,算起來,已經是朝陽宗第兩百零三代掌門了。

宗門裏燭火搖曳,暮色籠罩之下,天氣已經轉涼,起起伏伏的燈火猶如海上浮舟,隨著風勢變換跌宕,宗門外側的湖水映著點點火光,瀲灩絕色,美不勝收。

“真人說笑了,小子不過是仰仗各位的幫助才能好得這麼快。”

任元浩舉起朝陽宗釀製的花蜜茶水,朝掌教真人以及在座眾人躬身行禮,將茶水一飲而盡。

“兄弟哪裏話,我們不過是稍稍動了動真氣,可沒想到,兄弟送了我們這麼一個大造化!”唐風起身,其餘四人也跟著起身回敬。

此時韓彥掌教驀地起身,心下大快,高舉花蜜茶水對座下弟子朗聲道:“今日是我朝陽宗的一個大日子,以往西荒四大宗門裏,我們宗門居於末座,經常受人冷眼,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宗門除了我意外,又有五人跨入築基境!”

此話一出,登時令那些個依舊死守朝陽宗的弟子們歡欣雀躍,任元浩放眼看去,朝陽宗弟子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人,這個數量,對於一個宗門來說,無疑是極少的。

“明日過後,你們的五個師兄,還有我那不爭氣的孫女,將會再去聖壇!此番三年一次的大比,我們朝陽宗,將會打上一個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哦!!!”

座下弟子的聲浪飆卷,雖然人數比任元浩知道的赤霄宗少得太多,不過氣勢、實力卻更為強力。

等到座下弟子們平複下來,掌教又道:“不知道兄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小子鬥膽,還想請問掌教真人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任元浩稍稍停滯片刻,便道,“對於灰狼組織,你們了解多少?”

任元浩當然很想知道灰狼組織所有情況,最重要的是,他想了解他們的領頭人,到底和他自己想的有沒有出入。

“灰狼,其實說起來不過是一個剛剛冒出來不足一個月的組織。”

“不足一月?”

任元浩頗有些吃驚,一個組織能夠在一個月之內聚集這麼多人,手下還有這麼多後天異能者,已經算是發展神速了。

這一切背後,絕對是曼達拉基因的支持。

掌教點了點頭,“他們手下有‘八王’,實力不俗,劉煜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說,他算是最弱的一個。”

任元浩與他交過手,很清楚他的實力有多強,可以說,他的真氣強度可以和‘饕餮’級別的異能者媲美,而且他還隻是最弱的一個,可以想象,其他七人有多強橫了。

掌教真人撫著胡須說道:“灰狼將曼達拉基因散布至西荒極西的古堯市,讓那裏變成了一處更加混亂的地方,我們四大宗門於半個月前達成了一致,將於沙漠中阻止灰狼的行動,隻可惜,沙漠實在太大,我們並不能完全將他們切斷,使得大批大批的曼達拉基因不斷流入古堯市。”

“前輩,不知道這八王裏可有一個叫做江無垠的男人?”

任元浩實在是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這個人險些讓楊淩雪和沈蘭妮蒙羞,更是殺了雲青河。

掌教真人麵色微變,似乎提及這個名字,也讓他頗為忌憚。

“兄弟,你說的這個人跟我們四大宗門的掌教都交過手。”

說話間,韓彥將他的袖口往上挽起,燭火搖曳之下,一條近乎扭曲的傷疤,如一條巨大的蜈蚣般縱貫他的整條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