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玥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不是灰狼?難道你們是那些能夠禦劍飛行的世外高人,叫什麼修仙者來著?”
“嗐,禦劍飛行?我看你們是被那些個電視劇害苦了,那種人早就絕跡了。”男人扼腕歎息,頓時又覺得不該說這些,咳嗽了兩聲又道,“總之,你們的身份沒有落實之前,不能放你們出去。”
穆子玥又道,“喂喂喂,我們跟灰狼不共戴天啊。”
“不,萬一你們是細作呢?”
“我去,我們這個樣子很像細作?哪裏像了,拜托您長點心好吧?”
穆子玥稍稍放下心來,不過,現在她還想看她的寶哥哥一眼,至少也要確定他的傷勢究竟怎樣,畢竟昨晚他的傷可是不輕,即使是怪物,那樣的傷勢之下,想要在五天後采取行動似乎不大可能了。
“電視劇裏不是說了,一些間諜細作就是長得又美又高挑的女人?”
男人若有所思,振振有詞。
“我去,剛才你還在說那些電視劇坑人,你怎麼一轉頭就相信裏麵的屁話了?臉不打得疼麼?”
“咳咳,總之你們沒有被排除風險之前,是絕對不能放的。”
男人也不再說話,白衣飄飄而去,宛如一朵行走的雲。
“小妹,你說的灰狼,是個什麼組織?”
蕭月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寶哥哥很清楚,我隻知道,昨晚襲擊我們的就是灰狼,”穆子玥小嘴一翹,“這些人也太沒腦子了吧,我們和灰狼都打成了這樣,怎麼可能和灰狼是一夥兒的?簡直不可理喻。”
“算了,既然知道暫時不是敵人,我們隻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算一步了。”
蕭月喃喃道,對於任元浩的變態身體,她是完全相信的,恢複身體不過是時間問題。
畢竟,他的那具軀體可是在她麵前,曾經擋開了一輛大卡車,救了她和沈雲姝。
而在此時,某個暗室裏,任元浩正平躺在一張石床榻上。
石床榻上冒著寒氣,周圍站著五個人,黯淡的角落處還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撫/弄著近乎20公分長的胡須,時不時的用鐵絲挑著燈芯,默不作聲。
“你們怎麼看?”說話的人眉目英挺,目似朗星,名叫唐風。
其他人交頭接耳道。
“身份來曆不明,這種人可留不得。”說話的人,眼睛極小,眼白多過眼球,乍一看去,頗有些瘮人,連語調都不帶一點感情,名叫胡立釗。
“可是,昨天他跟灰狼的‘八王’之一打了起來,還滅了號稱血磁鐵的劉煜,對我們來說,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家夥啊。”此人一副愛才如命的模樣,竭力幫著任元浩在說話,名為張哲。
“張師弟,話可不能這麼說,灰狼組織裏的人,個個狡猾毒辣,萬一隻是他們一手策劃的騙局,你又該如何?”陰謀論的李馳,眉頭緊皺的說道。
話音剛落,離任元浩最近的男人,白展晨緩聲道:“犧牲‘八王之一’的劉煜,為了打入我們內部,這個犧牲可有些大,我反正覺得不太劃算,而且,他身上的傷勢來看,就不像是逢場作戲,絕對是拿命在博。”
五人商議了一番,似乎並沒有拿定主意,都在等著那個挑撥燈芯的老者發話。
老者轉身,緩緩走到任元浩麵前,“你們認為,如果和這個男人全盛時期對戰的話,你們有幾成勝算。”
五人相繼搖了搖頭,竟然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
“這個小家夥,不過二十來歲,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老者摸了摸胡須,又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這個小家夥的身體裏,真氣磅礴,甚至是我認識的所有人裏最強的一個。”
五人麵色微變,唐風緩聲說道,“難道連師父您的真氣也~”
“遠不如他。”老者的四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師父早就已經跨入築基境,更是半隻腳踏入開光境,怎麼會~”張哲不斷用手拂去額頭上的汗珠。
要知道,開光境的真氣儲備,對他們來說已經相當誇張,而他們的師父,隻是以絕對的口吻回應了這四個字,那麼,豈不是代表,他們身前躺著的這個男人,早已經跨入了開光境界!
這一修為,這一年齡,放眼整個世界,絕對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至少在他們的世界觀裏,是無法想象的存在。
“你們可知道這大千世界裏,有多少種真氣?”老者以欣喜的目光看向昏迷的任元浩。
眾人點頭,老者又道,“那你們可曾遇到過身負兩種不同屬性真氣的人?”
眾人齊齊搖頭,唐風接話道:“別說是兩種屬性的真氣,就是一種修煉起來都已經極為困難了。”
“沒錯,師傅經常跟我們說,天地之間,五氣互相牽製掣肘,相生相克,將一種真氣練到極致,方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胡立釗低語附和。
誰知,他們說完這話,卻見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也以為是這樣,誰知卻是大錯特錯。”
“師傅的意思是?”
“天地間,鴻蒙伊始,便有兩股氣存在著,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是為陰陽,陰陽之間同樣相輔相成,你們想想,這五氣本就源自鴻蒙二氣,本就和它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老者打量著眾人,卻見眾人垂頭喪氣的,隻有唐風歎道:“師傅話雖如此,隻不過,想要馴服兩種不同屬性真氣,化為體內,為己所用,談何容易。”
“確實不易,那麼,你們可知道,這小家夥身體裏,可有幾道不同屬性真氣?”
老者此話一出,五人麵色駭然,當真如同打量著一頭怪物般死死看著任元浩。
“師傅,您先前說這家夥的身體裏有著比您還要磅礴的真氣,難道說,是因為他身體裏有不同屬性的真氣所致?”
白展晨的思路相當清晰,然而老者還是搖了搖頭。
“不,不僅僅是這樣,即使這小子單一屬性的真氣,也遠遠超過了我的真氣儲備,更令人吃驚的是,他,並不是一個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