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人一聽這個這個聲音,紛紛側目,隻見來人身側跟著兩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來人抖了抖肩,所有人都識趣的給他讓開一條路,兩個墨鏡男走在前頭為他開路,他一邊走,後麵就有聲音不斷議論著。
“這、這就是方信傳媒的公子爺、小霸王,陳宇飛吧?比傳聞中的好看,就是長得太陰鶩了。”
“你管好你的嘴,我聽說這位爺的脾氣完全摸不透,上一秒還跟你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可能就會在你的身上捅刀子。”
“嘖嘖,我猜這位公子爺今天來這裏,多半是要對秋繪‘鞭策’教訓一下了吧。”
“咳咳,你特麼還真會用詞語。”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陳宇飛已然走到任元浩身前。
“嘖嘖,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奶油味兒,沒斷奶吧?啊?”
陳宇飛長了一雙下吊眼,怎麼看都是一股子暴虐而陰鶩的模樣,麵色因長期縱情聲色之中,而顯得格外的慘白,在網咖燈光的映照下,恍若死掉的人從邪惡的墓地裏又重新爬了出來。
任元浩此時看上去確實是個陽光大男孩,可是,他的眼神依舊,而這個眼神,隻有久經殺伐、見識過真正地獄,而後又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隻是,陳宇飛嗅不到他身上的殺氣,畢竟,一個驕狂不可一世的公子爺,就如同一隻被圈/養在籠子裏的畫眉,永遠也不知道來自蒼鷹的恐懼。
不過,他麵前的兩個保鏢,卻能夠嗅出一二,全身竟然不自覺的緊繃著,就像兩隻狼獾,見了真正的雄獅。
“怎麼著,秋繪,見了前主子也不準備上前來打聲招呼?你也太冷漠了吧?”
陳宇飛扭了扭脖子,坐在電競椅上,雙腳翹在桌麵,一腳踹翻了電競顯示器,麵有怒色。
所有人後退了數步,似乎等待著一場好戲。
秋繪戰戰兢兢的從任元浩身後走出,陳宇飛瞥了她一眼,又以張狂的語氣說道:“嘖嘖,以前的秋繪傲得像是一隻小老虎似的,現在居然穿成這副德行,是為了取悅這些家夥?”
“這是工作裝,秋繪沒有資格和老板討價還價。”秋繪眼瞳裏晃蕩著恐懼的淚水,好不容易才從嘴裏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喲?這可不是秋繪,當初你要那麼聽話,我能舍得裁掉你?”陳宇飛突然扭過頭,伸手朝秋繪揚了揚手,“過來,坐我腿上,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秋繪緊緊拽著衣裙下擺,內心極度掙紮著,她的這份工作,相對來說工資待遇已經還不錯了,而且上夜班不會影響她做別的事,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可是,她的自尊心偏偏阻止她這麼做,整個人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鳥,不斷微微抽/搐。
砰!
陳宇飛突然猛拍了一掌桌子,頓時將電競顯示器旁的公仔震翻。
震翻的,同樣還有秋繪的自尊。
秋繪眼神有些飄忽,今日的她喘著女仆裝,頭發梳成雙馬尾,倒有幾分初音的感覺,這是為了迎合高端消費者的口味,而這樣的打扮已經算是秋繪最大的讓步了。
她的眼神裏飄過一些異樣的東西,咬了咬下唇,似乎已經妥協,正要抬腿走向陳宇飛,不料,任元浩一把將她拉住。
“哦?小奶狗要替主子出氣了?”陳宇飛麵上帶著笑意,可兩個保鏢很清楚,這樣的笑意底下,藏著滿滿的暴怒,一旦這位公子爺撒起氣來,那場麵可就不好控製了。
誰知任元浩偏偏像個不識趣的小奶狗,不僅阻擋了秋繪,甚至逞英雄將秋繪拉到了身後,臉上的表情也讓陳宇飛感覺惡心。
任元浩麵色淡漠,毫不退讓的與陳宇飛眼神碰撞,隨即以更加淡漠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秋繪現在已經沒有在你們公司,所以好像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要再這樣胡鬧下去,我有權利揍你一頓。”
此話一出,所有人大驚失色,就連兩個保鏢也麵色煞白!
要知道,這個陳宇飛在方信傳媒公司,那可是小霸王的存在,下屬別說忤逆他,就連聲音大一點也不敢,更別說,像任元浩這個男人一樣,敢口出狂言!
陳宇飛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抬手鼓掌,一雙下吊眼裏閃爍著陰翳白芒,就好像藏在草蒿裏的蛇,翹著腦袋試圖發出攻擊。
“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我想請問,你是哪根蔥?”
“現在不就有了嗎,本人秦寶寶,秋繪的男朋友,夠格了吧。”
任元浩依舊沿用化名,畢竟任元浩這三個字死敵太多,他的語氣跟之前一樣,說得理所應當,可恰恰是這樣的‘理所應當’卻終於是讓陳宇飛勃然大怒!
“好啊,秋繪你跟我說說,這條小奶狗有什麼好,我當初可是婉拒了多少女孩子,準備一心一意紮在你身上了,你卻一轉頭找了這麼個隻會吠叫的狗,你說,你腦子裏是不是進水了?”
陳宇飛此話一出,立即打了個響指,那兩個保鏢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立馬采取攻勢。
“小心!”秋繪對這個動作了如指掌,麵色瞬間慘淡,搶聲提醒道。
話音未落,兩人一左一右,以極其狠辣的擒拿術如狼般撲向任元浩,這一招可謂是兩人慣用的招數,可以說不知道多少好漢在這一招下吃過大虧。
可是,人總有失手的時候,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次失手會失得那麼狼狽。
兩人手如急電般掠過任元浩兩肋,正試圖穿過其手臂,不料這任元浩身形似乎根本沒動,隻是伸出手指朝兩人的額頭一彈,兩人不僅被硬生生的像兩隻螞蟻一般止住招式,甚至踉蹌後退了數步!
“我說,你好歹是那什麼狗屁傳媒的公子?出來嘛,好歹多帶些人,萬一遇到狠角色,這兩個家夥可不夠看,這樣吧,想打架的話,你們三個不妨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