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入席,老身此番,先謝過諸位的鼎力相助,在此,我略備薄酒,先敬各位一杯,如果款待不周,敬請包涵。”
東方寂舉杯,所有人也一同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然,此間還有一事未盡,我是如坐針氈,相信各位也跟我一樣。”
東方寂娓娓道來,適時,歐陽朔起身接話道:“沒錯,東方家主的孫女還在赤霄宗掌教手中,而現在雲錦市內局勢也不算穩定,我想,那赤霄宗勢必借此機會滋生事端。”
“其實我孫女被擄走這一事,已經看出他正式向我東方一族宣戰了,不管如何,我東方一族一定會傾盡全力,救出我孫女,誓死和赤霄宗周旋到底。”
東方寂的聲音如斷冰切雪,座下眾人仿佛依稀看到了昔日的女帝,東方寂。
這時,任元浩也從中坐了起來。
“諸位,我的大哥也被他們關押了起來,而且,我有必須要去救的一個人,所以,這件事我管定了。”
“既然小哥哥這麼說了,我們夏家也願意盡綿薄之力。”
“歐陽家也願意。”
就在夏小沫和歐陽朔說完之後,議事大廳的門口又傳來一個清麗女聲。
“我紀氏一族,也願意鼎力相助。”
來人一襲雪白紗衣,氣質超卓,猶如從壁畫裏走出的飛天仙女,,一步一顰之間,搖曳生姿,不是紀雪顏,又是何人。
紀雪顏走到任元浩身前,竟是躬身行禮道:“多謝兄弟救了我家芙兒,這份恩情,我紀家沒齒難忘。”
“哼,看把那臭小子給得意的,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楊淩雪小聲嘀咕道。
任元浩倒像是被對方的氣勢給怔住了,悻悻的抓了抓腦袋,哪裏有半分‘英雄’該有的樣子,分明像是一個潑皮無賴。
“好了,大家不必多禮,既然大家有著同一個目的,我們不如修整一番,殺他個措手不及,如何?”
“小子,你可是剛剛經曆一場大戰,身體確定不要緊?”
東方寂和紀雪顏同時看向任元浩。
“額~其實今天我還沒出汗,稀裏糊塗的就給解決了,談不上什麼損耗~”
任元浩被人像怪物那般看著,東方寂緩步上前,倒是替他搭了搭脈。
“嗯,小子,你的真氣和常人迥異,磅礴浩瀚,實乃生平僅見,不過,我剛才蓄力準備出招之際,見你在對戰之時,身法雖然詭異莫測,不過,身法並不能很好的結合刀法進行攻擊,我想,你應該沒有練過正統的身法秘籍吧?”
——這您都能看出來,也未必太神了一點吧!
“沒錯,小子研習的招式卻是主要用來躲避為上,沒有練過能夠結合刀法恣意來去的身法秘籍。”
任元浩倒是實誠,這下,東方寂卻看向紀雪顏,紀雪顏也立時會意,“哦,對了,我們紀氏古樓裏藏有一卷前人留下來的身法秘籍,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好了,今晚大家也累得不行,都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明日傍晚,我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好!謹遵東方家主之命!”
……
眾人一一散去之後,任元浩卻是並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而是跟著紀雪顏來到紀氏古樓。
按著他的話說,叫時不我待,畢竟今晚看了那個掌教真人的出場發的陣勢,除了震撼以外,再無其他語言可以描述的了。
與此同時,他更加害怕遠在米國的曼達拉基因,還有獅心大廈的克隆計劃,仿佛這一切都離他不遠了,而他,決不能在溫柔鄉裏等死,他有著太多的東西,太多的人需要守護。
他以手靠窗,隻覺夜風颯遝,撲麵而過,整個城市似乎依舊恬淡靜謐,情人們互相依偎著從電影院裏走出,高雅的餐廳內因為大麵積停電事故而點起了蠟燭,雖然此刻已經恢複供電,但店主似乎找到了一個招攬生意的法門,並不願開燈破壞氣氛。
男男女女相對坐著,燭光搖曳,或許對他們來說,世界真的很小,小到隻需要緊緊守護住那麼幾個人就足以,而凡人的一生,本就如此,庸庸碌碌三點一線的生活,也隻是為了那麼幾人。
可那樣的生活,簡單嗎?一點也不簡單,曾經以為你可以和某個人攜手走完一生,可轉瞬間,卻在某個路口走失,從此形同陌路,有些總以為相聚的時間還有很長,可在第二天的朋友圈裏,卻傳來了噩耗。
平凡人有著平凡人的憂慮,甚至對於一些特殊人群來說,隻是好好的活著,已經需要竭盡全力了。
任元浩怔怔出神,全然沒有注意到車其實已經停了。
紀雪顏紀雪顏不願打擾,約莫過了一兩分鍾後,任元浩才從無盡的遐想之中回到現實。
“伯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沒事,走吧。”
紀雪顏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走入了紀氏古樓。
“伯母,這紀氏古樓究竟存在多久了?”
任元浩雖然不太懂房屋結構,但完全能夠從屋子裏傳來的古舊氣息,嗅出一絲端倪。
“少說也有300年了,這一二樓裏是一些雜書,三樓開始,才是一些不完整的劄記,最七樓則是我們家真正的底蘊,不過,裏麵的書籍大多數都不完整,而且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太過艱深晦澀,加上家族都是女性,隻是喜歡收集,沒有習武的家風,所以並沒有出過什麼幾個驚才絕豔之人。”
“伯母哪裏話,今晚要沒有紀芙震懾那個冷無歡,隻怕還要多費一些功夫。”
紀雪顏突然停住,並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反倒是頗為擔心的說道:“其實我反倒是怕她覺醒了本命異能,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我這輩子沒有什麼能力,不能使家族興旺,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芙兒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甚至有那麼一瞬,我都不願遵照家族規定,讓她自由戀愛了,當然,出了這一檔子事,我反倒是放開了,以後就由著她的性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