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激鬥麵具男

任元浩手中並無甚兵刃,可右手手握氣旋,那是閹割版的三分歸元氣所創造的力量,而這股不小的力量,讓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斬斷對方的亮銀色長刀。

“小子,我承認你的實力,不過,想要從我刀下逃生,隻怕還有些困難!”

話音未落,任元浩隻覺周遭掀起狂暴颶風,草蒿、樹枝、甚至是那東流的水都在發出各自不同的聲音,回應著男人的招式。

而任元浩很清楚,這不過是迷惑自己的障眼法,而他隻要凝神屏息,捕捉到實打實的刀刃氣勁,便能抓住男人的狐狸尾巴!

突然,就在他腦子裏自以為有了幾分自信的時候,一陣罡風突然直灌腦門!

刀鋒離任元浩的皮肉隻差零點零一公分,鋒刃甚至已經扯開了他的皮肉,可就是這麼一點點距離,卻是被任元浩在千鈞一發之際,以手指氣旋硬生生給震開了!

“臥槽,你特麼是偷學了閃現吧!”

任元浩宛如二郎神般,額間被扯開了一道小小裂口,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溢。

反觀那個男人,執刀的手像是受到猛烈撞擊,不停的來回搖顫,隱匿的身形也因為異能消耗過大而顯現出來。

他換了一隻手握刀,以便緩解右手的痛楚,可這把刀剛剛換到另一隻手上的時候,刀刃驀地發出輕聲脆響,竟是從任元浩格擋的位置,哢哢的碎裂成了兩半!

要知道,這把刀是經過鑄劍師咒印加持,以百煉鋼打造,更以山間清泉淬火洗練,不管是強度、鋒利度、堅韌度,都是一等一的強悍,即使是市麵上的一些存世的利刃,一碰到這柄刀也隻有被斬為兩半的下場。

可是,他麵前的那個變態,竟是以徒手之力,崩斷了這把長刀!

還有沒有王法?天理何在?

男人握著短刀,輕視之心已然收斂,更多的則是對這個男人的身份揣測。

“在整個雲錦市,能夠徒手崩斷我手中苗刀的人,絕對不超五指之數,你究竟是何方高人?”

任元浩伸手拂去順著鼻梁淌下的血液,笑得有些肆無忌憚,“那麼,不好意思了,我也成為了你那五指之數的其中之一。”

“不要以為你崩斷了我的刀,我就拿你沒辦法了!”男人隨手拾起一截樹枝,長袖一震,“真氣所致,草木皆為利刃,沒了這柄刀,我一樣可以殺了你!”

任元浩同樣拾起一根樹枝,學著對方的姿態,西服袖口猛地一震,嘴唇微微上揚,“好啊,要跟我比真氣,我可不怕你。”

話音剛落,兩人竟是果然放棄了任何試探,直接以狂暴不絕的真氣互相對衝!

荒草卷舞、枯葉簌簌,河水時而倒卷,時而掀起白色巨浪,魚蝦似乎受了驚嚇,盡數遊弋藏躲進了石橋下的青荇之中,水波搖影,水珠被兩人真氣激蕩,如飛花碎玉般洋洋灑灑,跌落成雨。

轉瞬間竟是鬥至一百回合,不分勝負。

兩人立於河中立石之上,手上的枯枝被一股股真氣環繞,儼然比普通刀劍更加堅硬。

隻是,這般真氣外泄,對於內息的消耗可謂是極大,那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對方真氣竟不在自己之下,先前異能的消耗,加上一百多回合的實打實的真氣消耗,已然讓他萬分吃力。

偏偏任元浩竟是看上去比自己更加自如,甚至臉不紅氣不喘,絲毫沒有因為真氣不濟而產生任何不良反應。

這一點,讓麵具男始料未及,不過,自己若是真想和他分出個勝負也不是辦不到,隻是碰巧自己需要大量的內息來消化剛剛從殺手那裏得來的異能,因此,分神擊殺這個神秘男人,顯然得不償失。

這麼一番計較之下,男人頓時心生退意,等到自己完全吞噬殺手的異能還有包裏收起來的無主異能核之後,想要收拾這個男人,易如反掌。

“我想,此刻你內心的想法是想要逃了吧?”

任元浩麵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逃又怎樣,我可沒有心思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而且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想要攔我,隻怕是癡人說夢。”

麵具男嘴上那麼說,可心裏所想完全被任元浩看了個通透,心頭更是泛起一股必須殺了此人的強烈意願,右手驀地攥緊枯枝。

“是是是,當逃兵誰也攔不住你,不過,你要是逃了的話,我覺得你可能要吃一個天大的虧。”

說話間,任元浩將背後藏著的一物緩緩抖了出來,趾高氣揚的在臉前晃了晃,其上的水氣一點一點撲打在他的臉上,微光黯淡,看上去雖然像個什麼果實,但其中蘊含的力量,誰也無法揣測。

麵具男摸了摸衣兜,卻始終未能找到收起來的無主異能核,這才意識到任元浩手中所握,的確是異能核!

隻不過,剛才兩人皆在瘋狂對攻,任元浩又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將異能核偷了過來的呢?

麵具男越想越是惱怒,心頭對這個男人的殺意瞬間達到了頂峰!

他很清楚,這個男人有著可能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內息真氣,比他更年輕,如果放任不管,隻怕要不了多久,這個男人就會在雲錦市內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到時候,自己想要除掉他,可得耗費老大一番功夫!

一念及此,麵具男再度瘋狂催動丹田氣,右手上的枯枝儼然化身鋒利的刀刃,可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真氣消耗過甚,又或者是體內新的異能產生了排斥現象,他的丹田竟是隱隱刺痛,而且刺痛感隨著真氣的流轉,越發疼痛。

這一情況讓他始料未及,偏偏無主異能核在對方手上,自己這些日子故意放出消息,以人命洗去無主異能核的煞氣,到最後卻是幫麵前這個神秘男人做了嫁衣!

麵具男越想越氣,越氣真氣就越發紊亂,膻中穴上猶如刀割,他很清楚,如果再接著打下去,無異於是自討苦吃,到時候如果影響了自己築基,那可是大大的不劃算。

雖然麵具男心有不甘,但目前最好的辦法隻有逃遁一途,別無他法,整個人也沒有什麼預備動作,咻的一聲便躍至河岸,消失在白樺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