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一定是我擾了你們的雅興,好,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們繼續。”
邱陽手裏拿著兩袋薯片,看樣子準備在飯後躺到某個亭子裏小憩片刻,再吃上兩包薯片,守株待兔,沒曾想,生活總是處處有驚喜。
“少、少爺,我、我們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
男人的聲音就像揉弦般顫栗,整個人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喂喂喂,我有說要懲罰你們了嗎?看看人家女人多淡定,你這個人呐,逢人就跪的習慣可是讓人有些惱火啊,”邱陽敲了敲腦門,臉上的橫肉突然一顫,恍然大悟道:“臥槽?難不成你特麼是期望我早點死,所以見了我就那麼想跪?”
“沒有沒有,我、我哪兒敢啊,我~”
“閉嘴,老子今天心情好,呐,那個雜物間看到了沒,裏麵啥激/情的道具都有,你們既然情投意合,就在那亭子裏大戰一場,老子就當個觀眾,聊以解悶。”邱陽笑得肆無忌憚,像是當真發現了一件極其好玩的事一樣。
男人聽了隻一個勁兒的擺手,腦袋不斷叩擊地麵,“少爺,我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啊,您是誤會了~”
“誤會?老子可一點都不在意好吧,女人不過就是道具,吃幹抹淨就該扔了,再說了,你倆要是沒有鬼,抱在那裏難不成隻是為了取暖?艸,唬誰呢?”
“不不不,不是,我,我~”
啪!
男人驀地捂住自己的臉,可這一巴掌卻不是邱陽扇的,而是站在他身側的女人。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敢做不敢當的,”女人雙肩微顫,驀地指著邱陽說道:“沒錯,死胖子,我就是和他好上了,怎麼樣,你這個又醜又肥的蛆蟲,離開你爹,你啥也不是!”
邱陽將兩袋薯片架在胳肢窩裏,大力鼓掌,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怒意,反倒笑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沒錯,沒有我家老頭子,我確實什麼都不是,所以,你特麼這是在嫉妒我?”
“嫉妒?我是可憐你,以你的性格,要是沒了爹,隻怕剛剛跨出大樓一步,就會被人亂刀分屍!”
女人笑得越發張狂,仿佛這個秘密被撞破了之後,整個人反而放鬆了。
“分屍?有意思,這個死法我當真還沒有在活人身上實驗過。”邱陽桀桀冷笑,突然噓了一聲口哨,四周頓時響起一連串狗吠聲!
“呐,說說,你們是想被什麼狗咬死?藏獒?比特犬?杜高?或者一起上?”
話音未落,數道或幽碧或血紅色的眸子赫然出現在邱陽身後,仿佛看到了新鮮獵物,興奮得口涎如雨!
“喂喂喂,我大人有大量,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當著我們的麵表演活春宮,還是被這些禽獸撕成碎片?”邱陽扯開一袋薯片,撲鼻的馬鈴薯香味甫一進入鼻息,這個胖子就像癮君子一般興奮顫栗起來!
他抓了一大把薯片塞進血盆大口裏攪碎,眸子裏發出比這些惡犬更加恐怖森寒的光。
“不不不,少爺,您饒了我們吧,我不是人,我不該染指您的女人,我該死~”
男人不斷扇著自己的巴掌,手上殘留的煙灰燙傷觸目驚心。
而就在這時,一人急急忙忙的穿過入口,快步掠至邱陽身後,躬身說道:“石景天來了。”
“就那庸醫一個人?”
“不,還有一群伐木場的垃圾。”
“厲害厲害,到底是個人物,影響力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咱這就去見見,”邱陽作勢要走,突然一拍腦門,又道:“對了,這一對狗男女鎖進雜物間,等會兒回來再料理你們。”
說話間,邱陽已經大步流星的往前廳走去,剩下的一個人押解著這一對男女,正緩緩朝柳鈺所在的雜物間走來。
柳鈺完全聽到了邱陽的話,心知計劃已經啟動,他推開刀鐺,冷厲黑刀宛如蟄伏在暗夜裏的獠牙。
“進去吧你!”
柳鈺隻覺兩個身影伴著一陣疾風被推了進來,而押解的男人似乎並沒有進來的意思,緊接著便聽到鎖門的聲音。
他沒有說話,而是等到押解的男人走後,這才突然現身捂住男女的嘴。
“噓~不要說話,我是來攪局的。”
兩人雖然心頭害怕,卻是相當聽話。
“聽著,你們有誰知道下午被帶到這裏的那具死屍,被放到了什麼地方?”
柳鈺的聲音很低,兩人一聽是關於那具屍體的,身子驀地一震,他們很清楚,那具屍體是少爺用來引出美女的道具,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原本的話,即使給他們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也是不敢說的。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誰叫他們遇到了今晚這種事?
男人先是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喉嚨,緩緩說道:“那具死屍在地下室水牢。”
“水牢?你是說那片水潭的底部?”
“沒錯,就是那裏。”
柳鈺聽到這裏,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如果先前自己判斷正確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將任元浩的屍身帶走了,可是,誰特麼能想到水潭底部還有什麼狗屁水牢?
他十分懊惱的收回了黑刀,又說道:“你們知道怎麼進入水牢,對不對?”
男人明顯猶豫了一下,或許心頭正在計算籌碼。
“我如果給你指了方向,你能把我們從這裏放出去?”
“小菜一碟。”柳鈺拔刀,示意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好,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
此時的大廳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當然,僅憑石景天的能力,要攪渾這一鍋粥還有些難度,不過,再加上那一群曾經劫道攔住任元浩去路的‘山賊’,倒是容易了許多。
“喂喂喂,你們這些窮鬼,不就是要錢嗎?老子有的是,先滾到一邊去,老子有話跟石大夫談。”
“談你大爺,就你做的那些沒屁/眼兒的事兒,還配跟石大夫談?”
說話的人自然是甘老三,他原本賣掉了車後,在醫院裏陪著女兒,可一聽說恩人暴亡,屍身還被邱陽奪了去,怒發衝冠,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