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王欣之‘死\’

王逸夫二話沒說,便向任元浩的卡裏轉了3000w,對他來說,隻要能救自己的女兒,再多錢都是值得的。

“總裁,您就不擔心這個小子拿了錢跑路?而且,天生寒脈,世所罕見,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會不會太兒戲?”

對於這麼一個輕易奪走自己在王逸夫心目中地位的男人,他怎能不又恨又妒?

“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十多年了吧,老高,你可曾給過我任何好消息?”王逸夫看了一眼頗有不快的高院士,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種關頭,任何法子,我王逸夫都必須試上一試。”

高院士很明顯被他這句話將了一軍,心中妒火更勝,牙關緊咬,咯吱作響。

話說任元浩拿了錢,說是要去取藥,實則是到了一極為隱蔽的巷弄。

“喂,係統小姐姐,票子來了,我要取藥。”

「哦?看來那小妮子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

“別廢話,快點吧。”任元浩很急,甚至能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急速跳動,胸腔如同古時冶煉爐灶口的風箱,起伏不定。

「急什麼,這可是3000w呐,不準備再瞻仰片刻?」

“再看也是別人的,再說了,有你在,我遲早會變成有錢人的吧!”

「這可說不準,你那顆懸壺濟世的心如果不收一收的話,恐怕還是窮逼一個,好了,不跟你瞎扯,積分轉換完畢,請點擊確認兌換。」

任元浩的手有些微顫,隨即重重拍向那兌換的按鈕,少時,一顆玄青色藥丸便真實出現在自己掌中。

“我去,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顆3000w的藥丸。”任元浩兀自感歎一番。

「難不成還要鍍成土豪金,然後以黃花梨木匣子打包,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任元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興奮的奔回王欣的病房。

而此時的王欣,狀態越來越不妙了。

“高院士,怎麼回事?”

“寒毒一次比一次來得更猛,有些像是月亮潮汐現象,隻是,無法找到引起寒毒擴散的東西。”

“別跟我說這些,我女兒還能堅持多久?”

“不知道,我盡量了。”

高院士又取出一隻價格不菲的基因試劑,正要往王欣手臂注射,病房大門豁然中開!

“任元浩!搞到藥了?”王逸夫眼中精光大盛。

“嗯,必須馬上讓她服下!”任元浩將手攤開,玄青色丹藥竟流轉著奇異的輝光!

高院士眉頭緊皺,拾起丹藥瞄了又瞄,竟是看不出其中有何奧妙,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這藥是從哪裏得來的?成分是什麼?這麼貿然給小姐服下的話,萬一~”

“我要知道成分,還用得著出3000w購買?”任元浩擦拭這額間細汗,目不轉睛的盯著心率儀,不斷下降的數字就像凝實的寒氣,不斷往他的身子周圍侵襲。

“不行,我得為小姐的性命負責,必須分析出此藥的成分,才能穩妥的讓小姐服用。”高院士正欲抓著藥丸往實驗室走,卻被王逸夫拉住。

“老高,時不我待,這種時候就不用疑神疑鬼了。”

王逸夫將藥丸從高院士手中奪過,完全沒有在意他那鐵青色的臉,隨即在任元浩的幫助之下,穩穩當當的把藥丸送入王欣肚腹之中。

緊接著,便是足以令人窒息的焦慮等待。

心率儀的線條越來越平坦,數字也越來越低,王欣身體的溫度逐漸冰冷,臉色白得恍若結了一層白霜。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風,在這高科技病房內徘徊,就如同死神緊握著手中的黑色鐮刀,踽踽而至。

三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完全僵在原地,就像等待上帝宣判的罪人,麵色煞白,連眼神中都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焦慮。

「滴滴,你有沒有想過,這藥或許會沒有效果?」

——臥槽!在這種氛圍下你竟然敢說這種話,確定不是想坑死我?

任元浩聽到腦子裏響起這句不負責任的話時,腳下頓時一軟,要不是手的反應夠快,一把抓住了身側病床的鎂鋁合金框架,隻怕已經癱軟在地。

“別玩我好嗎?你要坑了我,我保證自己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係統沉默了。

——草泥馬,沒聽說過沉默什麼的最要命嗎!

而就在任元浩心緒鬥轉直下的時候,心率儀上微小起伏的細線驀地變作筆直,無甚變化的冗長警報音,如同吹響了死亡的號角!

“完了,全完了~”

高院士迅速伸手靠近王欣鼻息,又以手探脈,口中結結巴巴的複道:“小、小姐她,她~死了!”

“不,不可能,欣兒明明吃了藥丸,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王逸夫此時的臉上帶著一種瘋狂,這種表情,任元浩曾經在殷世離的哥哥臉上看到過,那是一種臨淵而立,沒有退路,絕望到無以複加的時候才會顯露的表情。

“任元浩,你不是說這顆藥丸一定能救我女兒嗎?你倒是說話啊!”

高院士本來就對任元浩心存芥蒂,一見總裁也揪著任元浩不放,立馬把槍口指向他。

“我早就說過了,一定要查明藥丸的成分,不能病急亂投醫,一定是這個小子利用了總裁對小姐的慈愛之心,騙走了那3000w,也不知從哪兒搞來了這麼一顆成分不明的藥,才導致了小姐往生!”

“說,你是何居心!枉我的女兒對你青睞有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來啊!”

王逸夫提起座機,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不過十秒的時間,七八個彪形大漢瞬間出現在病房裏!

“總裁,有什麼吩咐?”其中一人拱手道。

“給我把這個小子綁了!”

“是!”

七八個彪形大漢得令,如鐵桶般朝著任元浩圍攏過來!

“不是我說,如果我想走的話,這些小蝦米根本攔不住我,但是,我不會動手,對於王欣的死,我也很難受,當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任元浩表情相當陰沉,他的腦子裏完全被那日、如同白玫瑰花般一樣的女子充斥著。

這個少女和你共處一室,也不怕你心懷不軌,你的屁話在她聽來卻字字珠璣,她的畫筆素描著山山水水,而唯獨把你畫上了明豔的色彩。

這樣一個少女,你竟然忍心看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