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恩佐如同一匹紅色野馬,穿過漸漸蘇醒的城市街道。
“任大少爺,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藍潔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心情無比激動的緣故。
葉蘭,這位電競圈女神,雖然自己不直播,但人氣一直居高不下,能夠和她麵對麵,哪怕說上一句話,不知是多少宅男宅女的夢想。
“你說,別問三圍之類的惡俗問題就行。”
任元浩提前聯係了葉蘭,說是在沈蘭妮公寓門外等他。
“嗯,絕不是什麼惡俗的問題,我隻是相當好奇,像你這種富家公子,怎麼會去做什麼滴滴脫單的業務員?”這是藍潔兒一直摁在心頭的疑問。
“我其實也是一個小屌絲,這些東西吧,都是公司派發的。”
“這麼土豪的公司?要是有十個業務員,豈不是有十輛法拉利恩佐咯?”藍潔兒不禁驚呼出聲。
“公司隻有我一個業務員,所以啊,有時我覺得自己也快精分了。”
任元浩自我嘲諷,而後向右打了個轉彎,輕車熟路的駛入小區巷子。
“好了,到了。”任元浩停靠好車後,便極為紳士的替藍潔兒打開車門。
剛下車,跟在任元浩身後,沒走幾步,藍潔兒老遠便看見一身材高挑,風姿綽約的女人站在公寓門外,雖然麵上帶著口罩,但是絲毫遮擋不了那對明豔若水的眸子。
“真、真的是葉蘭!比鏡頭下美多了!”
“都跟你說了,我從不~”
任元浩話音未落,藍潔兒登時化身一小迷妹,衝到葉蘭身前,倒是稍稍嚇了葉蘭一跳。
“葉、葉蘭女神?”
葉蘭的眼光始終落在緩步上前的任元浩身上,隻是出於禮貌,向身前的藍潔兒伸出細長滑膩的素手。
——我要跟女神握手了,我去,這不是做夢吧!
藍潔兒儼然化身小迷妹,激動得無以複加,而此時,任元浩也踱步上前。
“元浩,今天你的造型可有點~”葉蘭淺笑盈盈,顧盼之間,滿目生輝。
“呼,打住,為了完成訂單,我也是拚了,這位小迷妹你給琢磨琢磨,能不能讓她進入你們的公司?”任元浩開門見山。
這時,藍潔兒已經滿臉通紅,她看著自己的女神,見了任元浩也露出小女生般的表情,隻覺心緒如潮,她根本沒有想到任元浩竟然跟葉蘭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更沒有想到,任元浩竟然真的願意帶自己來見葉蘭,甚至舉薦自己!
她的心裏流過一陣暖意,心說今日已經見了女神真人,握了手,早已沒了遺憾,能不能留在女神的公司,都不重要了!
“公司裏隨時歡迎優質女生,對了,倩女ol熟悉吧?”葉蘭睫毛輕動,說話聲如清泉漱石。
——女神在跟我說話!女神的聲音真好聽!
藍潔兒麵色緋紅,連連點頭,似乎緊張、興奮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聊吧,我啊,必須開啟瘋狂接單模式,那個,藍潔兒藍小姐,麻煩打擾你一下,能給我點個好評麼?”
藍潔兒隻是一個勁的點頭,這一早上的經曆猶如坐過山車般,驚險刺激,現在,隻覺如夢幻泡影,要不是悄悄的掐了自己手腕一下,恐怕她以為這一切都隻是場夢。
“就準備走啦?”
葉蘭垂首低眉,青絲如黛,滿目春風。
說起來,任元浩雖然和四女的關係特別親密,但隻跟麵前這位高冷電競女神有過兩次親吻,見此情形,隻要是個男人,絕不可能不動心的。
可是,任元浩就是那個奇葩,他糾結於7年必死的壽數,這個東西如同詛咒般牢牢纏著他,這些窈窕女子,他本不該與之糾纏,所以曖昧情濃之時,他隻能按捺著性子收斂。
“葉大小姐有何吩咐?”任元浩後退數步,故意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樣。
“沒什麼,去吧,小心點。”葉蘭猶如一個小媳婦般皺了皺眉,心頭本就按捺不住思戀之情,不過,藍潔兒此時就站在自己身側,作為女兒家,他必須矜持。
任元浩微笑著重新走入車內,此時,係統音如約而至。
「訂單完成,與雇主的親密度達標,獲得五星好評,積分500已經下發,總計:3000積分。」
“喂,係統大大,時間那麼早,不準備給我找下一個訂單?”
「理論上一天隻推送一個訂單,不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宿主稍等。」
就在任元浩準備駛入下一個轉角的時候,一道靜雅倩影驀地從小道裏閃出。
隻見那人身上穿著淡紫色的衣裙,披肩長發隨風舞動,她手裏捧著一本英語教材,一麵走,一麵似乎還在叨念著什麼。
“張靜?”
任元浩心下好奇,因為這個女人正是張良的妹妹,他和她哥哥之間的過節或許她還不知道,或許,他可以利用這個女人,找到張良所在的地方,這筆賬,總要挑一個時間好好了結一下。
一念及此,任元浩把車停在路邊,慢慢向張靜靠近。
大概跟了兩條小巷,隻覺周遭的環境越發陰暗,巷道裏驀地起了一陣陰風,一隻橘貓躍上管道,蹲伏在管道的黑暗出口。
一些流浪貓擁擠著爬上了綠皮垃圾桶,伸長了爪子在裏麵翻找食物,張靜似乎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隻是,氣氛卻因為一聲慘烈貓叫,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你這跟蹤人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嘛?”
張靜突然止住腳步,回頭一看,竟是打過一次交道的任元浩。
“怎麼是你?”
“張大小姐好生厲害,我自問已經壓低了腳步聲,卻還是躲不過你的耳力。”
張靜麵上掛著微笑,說道:“好歹是武術世家出身,一點點看家本事倒還是有的,說吧,跟著我幹嘛?”
“我隻是好奇張大小姐捧著一本英文教材,究竟是要去哪兒,沒想到巷子越來越深,心頭有幾分擔心,誰曾想,是張小姐故意引我進來的,慚愧,慚愧!”
任元浩打著馬虎眼,故意躲著對方靜雅卻又不失明慧的視線,撓著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