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浩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說我今日已經受盡了肉體的折磨,如今還要飽受腦力的摧殘,我特麼很難受啊!
「滴滴滴,係統檢測到雇主心有疑惑,建議化身名偵探,解開其中關鍵,以提升好評率,江戶川柯南buff加身!」
任元浩隻覺頭腦一片清明,全身陡然間襲過一陣涼意。
柯南附身了,腦袋智商頓時蹭蹭往上漲。
“妹子,你的意思是,死者並非溺死,而是溺水之前就已經死亡,所以水不入肺?”
“太正確了,你跟我想的不謀而合!”
任元浩眉頭微微上揚,又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凶手將它拋屍入海,為了不引起漁民或過往船隻的注意,所以有沒有可能將什麼東西注入了體內,或是表皮,來掩蓋屍腐後的屍臭?”
“這點倒是可以解釋,畢竟是海裏,鹽分很重,越是靠近遠海,屍體雖腐,鹽分卻將死屍身上的微生物吞噬,加上海浪衝刷,時日一長,味道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
慕容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正要準備給相關部門打電話,這時死者家屬卻推門而入,竟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
此時的他已經哭成了淚人,麵容枯槁憔悴,說是60歲隻怕也有人相信。
“大叔,這裏是工作重地,閑人免進。”慕容煙沉聲道。
“我不是閑人,我是她爸爸啊!”
“您是她的父親?”慕容煙看著麵前那張慘白浮腫的臉,按照年齡推算的話,這個女人約莫也就在20歲上下的模樣,有這麼個年齡的老爸也沒什麼懷疑的。
“老天啊,我是造了什麼孽啊!”
男人似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副悲痛欲絕的。
任元浩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男人雙眼紅腫,血絲滿布,一雙大手也確實粗糙,肩膀左高右低,應該是常年累月以右手右腳發力、右肩作為支點拉扯漁網所致。
可任元浩還是覺得不對勁,難道這個父親中途就沒有聯係過自己的女兒?又是什麼導致他認為自己女兒的死亡就一定是因為溺水,而非他殺?
“大叔,您和女兒的關係應該不怎麼好吧?”
慕容煙眉頭一皺,正要喝止任元浩,卻見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女兒臨走時還和我吵了一架,所以我一直沒跟她聯係,以往也發生過這種事,不過,她隻要氣消了就會回來,可這次……”
“可這次,她並沒有去自己的朋友家,而是選擇了自殺,可對?”任元浩步步緊逼,慕容煙稍加考慮,便知他心意,也沒再繼續阻止。
那男人隻是點了點頭,沒有應聲,隨即從懷裏取出自己女兒的衣物,跪在慕容煙身前,滿目含淚的說道:“小師傅,請你務必將這套衣物給我女兒穿上,這是她最喜歡的衣物,她生性素愛潔淨,而這,也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那是一套水綠色抹胸長裙,慕容煙接過衣物後,那男人便神色黯然的退了出去。
後堂之中又僅剩二人。
“你可看出來什麼了?”慕容煙儼然已經把任元浩看作了可以依賴,可以相信的男人了。
任元浩指了指那件水綠色長裙,說道,“你不妨檢查檢查那件衣物。”
雖然任元浩的舉動有些怪異,但慕容煙還是照做了。
她將衣物鋪開,略微打量了一番,卻並沒有看出什麼。
“你可以用鼻子聞聞。”任元浩用手敲了敲腦袋,慕容煙便低頭靠向那衣物,隻覺芳香凜冽,撲鼻而來。
“確實和他所說的一樣,這個女人生前很愛幹淨,沒什麼不妥的呢。”
任元浩眉頭微微上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若有所思的說:“你想想,從那個男人的身體特征,我敢確定他的確是一名漁夫,而且他話裏的意思,表明了他和自己的女兒同住,漁民之家,家中的東西很容易受潮,甚至發黴,並帶著一股魚腥氣才對,可這件衣服有半點異味嗎?”
“確實有些奇怪,而且女兒離家出走,應該帶走自己喜歡的衣服才對,作為父親,他能夠想到送來這件衣物,卻想不到這一點,確實不對勁。”
任元浩目光如炬,冷冷的答道:“這恰恰表明了一點,他在說謊。”
“沒錯,從他如此篤定自己的女兒是溺水自殺開始,我也覺得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懷疑操縱這件事的幕後推手,就是他?”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而且我們身處這個地方,即使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服在外等候的那些親朋好友,一句死者為大,便能將這具屍體堂而皇之的處理掉,到時候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