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江少。”高翔拱手,心知這江城出生武術世家,底蘊深厚,萬萬開罪不起,隻得滿臉堆笑相迎。
“江少也是你能叫的!”
江城原本離他尚有五六步,按照正常情況,即使他要動手,高翔也一定能反應過來。
隻是,江城突然撒開雙腿,宛如一道疾風,那高翔剛剛察覺不對,正要舉起雙手格擋,不料江城的拳頭已經頂到了他的肚腹!
高翔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額頭直冒冷汗,一臉鐵青的看向江城。
“滾吧,垃圾,你這種人也配參加武協大賽麼?”
江城負手而立,風姿超然,要不是沈蘭妮對他知根知底,說不定還會稍稍抱有感激。
被一拳打懵的高翔見勢不妙,隻得灰溜溜的在門人弟子的攙扶之下悻悻離去,整個蘭妮跆拳道館,隻剩下他們三人。
“嘖嘖嘖,狼狽,狼狽啊,沈蘭妮,都被人欺負到館裏了,怎麼樣,還是我比較厲害吧,這隻敗狗,不行!”
江城冷眼下瞰,以往對沈蘭妮的愛慕完全化作了仇恨,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此話永不過時。
“行不行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數的,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沈蘭妮看都不看他一樣,蹲著身子,也不顧黑血汙穢,便用自己的紅色衣袖替任元浩擦拭,反倒引得江城妒火中燒。
“這就是強出頭的下場,看他這副敗狗模樣,明天的武協大賽恐怕也得報銷了,嘖嘖。”
江城笑得肆無忌憚,引得回聲陣陣。
這時,任元浩掙紮著從地上撐起,顫聲道:“放、放心,明、明天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隻蟲子連站起來都吃力,還想著明天的比賽,好,你要敢來,我保證讓你少受些痛苦。”
江城轉身往前走了三四步,又驀地回轉身過來,冷笑道:“哦對了,明天記得提前準備好擔架和救護車,免得到時候不好找床位,哈哈哈!”
等江城走遠後,任元浩又是猛地嘔出一口黑血,咳嗽不止,偏偏還逞強道:“呼,要、要我是江城的話,剛、剛才就不那麼跟你說話了,起碼還能博得那麼一丁、丁點好感。”
“貧嘴,傷得那麼重,得去醫院才是。”
沈蘭妮正要撥通120,卻被任元浩攔住了。
“別、別打了,我今天來,可不是要你送我去醫院的,我、我得抓緊時間~”
任元浩死撐著從地板上站起身來,後頸處巨大的血塊慢慢浮現出來。
“任元浩,別逞強了,你這裏是怎麼回事?”
沈蘭妮扶他躺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又從冰箱裏取出冰敷袋,一臉的愧疚。
“沒事,不小心摔的。”
“摔的?你騙別人或許可以,卻騙不到我。”沈蘭妮緩緩將冰敷袋移動至他的後頸,稍稍一使力,任元浩便悶哼了一聲。
“你的脊柱分明是遭人以雙拳重錘,好在你身體素質不錯,換了常人,恐怕已經躺在手術室了,你也夠可以的,居然硬撐到現在。”
沈蘭妮的語氣很重,倒讓任元浩有些不知所措。
“說吧,怎麼回事?”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
任元浩將他和張迎芳的事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張迎芳?就是那天賽車的時候和你坐在一起的女人吧,腰細腿長,倒是一個美人胚子。”沈蘭妮冷哼了一聲說道。
不過沈蘭妮也沒再說什麼,旋即隻見她抱著一罐黑褐色的罐子走了過來,將冰敷袋取走後,又從罐子裏取了些黑紅液滴,塗抹在任元浩的後頸上,疼痛稍減,不過,要想徹底止痛,卻也隻能依靠‘六氣益血丸’了。
任元浩趁著她去洗手之時,將兌換出來的六氣益血丸吞入腹中,疼痛隨著一陣清流瞬間消失。
起初,沈蘭妮是不準任元浩走下沙發,到後來見他奇跡般的恢複了不少,才允許他練習一些基本動作,直到午後,任元浩竟像個沒事人一樣操練起來,渾若無事!
這份恢複能力不禁令她嘖嘖稱奇,卻不知道他是吃了‘三秒真男人’,哦不,‘六氣益血丸’的功效。
轉眼已至兩點,兩人肚腹之中已然空空如也,加之體力消耗巨大,兩人這才出了跆拳道館。
可前腳剛踏出跆拳道館,卻見一道淡紫色身影向裏撲來!
“蘭妮姐姐!”
來人梳著丸子頭,隻是她看了任元浩後,臉色驀地陰沉下去,並適時的哼了一聲,不是楊淩雪又是何人。
“說了別叫我姐,我才比你大多少!”
任元浩故意裝作沒看到,卻見那小妮子故意咳嗽了兩聲,見他依舊木訥的杵在原地,看來來往往的車輛如螞蟻貼著熱鍋往複來回,登時提腳踢了他一腳。
“臭男人,裝作不認識我對吧?”
“別胡鬧,這家夥受了傷。”
楊淩雪經沈蘭妮一提醒,這才想起昨日的點點滴滴,心下擔心,但麵上卻不饒人。
“算了,兩位姑奶奶,一起去吃個飯吧。”
任元浩話音剛落,卻又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算我一個可好?”
任元浩看去,臉龐頓時一黑。
三女同台,怕是有一出戲可以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