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酒吧之前,江哲遠覺得無聊,竟然先找了一個KTV,就這麼喝了起來。
甚至,還不到下午六點,江哲遠已經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了。
與此同時不省人事的還有黎冰冰。
蘇榆爾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把手邊的啤酒喝完了,剩下的啤酒隻有桌子上幾瓶。
蘇榆爾趕緊過去,攔住還要繼續喝酒的黎冰冰:“冰冰,你怎麼了?”
黎冰冰見是她,趕緊舉起手,對她說:“沒事,恭喜我脫離苦海,今天你一定要陪我,不過估計龍卿不會讓你喝太多酒,沒事,你在旁邊看著,我喝就好。”
她說完,又要往這裏嘴裏倒酒,倒了半天發現手中的瓶子已經空了,她已經把酒喝完了。
黎冰冰起身,想去拿身後桌子上的酒,被蘇榆爾製止。
蘇榆爾拉著她,順著她說:“別光顧著喝啊,冰冰,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心情會好一點,我也才能幫你。”
黎冰冰聞言,終於妥協,她點了點頭,看向蘇榆爾:“還不是那個江哲遠,都怪他,就因為他的出現導致現在公司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人腦子是怎麼長的,他們竟然覺得江哲遠表白我就應該和他在一起,不然就是不識抬舉,對了,還有說我心機太重的。”
黎冰冰一邊說一邊罵:“心機太重?我呸!就算心機再重我也沒對江哲遠用過,更沒有對他們用過,他們平時在公司爾虞我詐,陰險算計別人的時候心機就不重了?他們到底為什麼會那麼雙標呢?”
黎冰冰百思不得其解。
蘇榆爾越聽,眉頭蹙的越深。
黎冰冰現在經曆的不就是她當初經曆過一遍的事情嗎?
隻不過,自己那個時候好歹有龍卿幫忙,可是江哲遠太不靠譜了,黎冰冰也不喜歡他,她肯定幫不上什麼忙。
這麼想著,蘇榆爾趕緊去安慰黎冰冰:“不是你的問題,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都怪江哲遠,是江哲遠自己有問題。”
黎冰冰本來就覺得自己委屈,現在聽到蘇榆爾說話,更是覺得自己委屈,便喋喋不休地和蘇榆爾說起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追求我,我拒絕,就算他不願意放棄,也不該用這種方法跑到我公司裏鬧吧?還有公司裏的那群傻子,他們最好把眼睛擦幹淨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從一開始他們的心就歪了,當然隻會說我不對。”
“沒事,既然已經辭職了,以後就不要去公司了,反正有那麼多公司,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止這一個公司要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會好的。”
黎冰冰聽到她的安慰,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再去拿酒杯。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站在我這邊的。”
蘇榆爾點頭:“是,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你這邊。”
黎冰冰趕緊過來抱她。
她回抱著黎冰冰。
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八點,江哲遠將自己喝的爛醉,幾乎是被人送到了酒吧。
在酒吧裏幾杯酒下肚,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站在酒吧裏,隻覺得周圍到底嘈雜,聲音太大了,如果能讓他們閉嘴的話就好了。
但是江哲遠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們閉嘴,隻能在旁邊不生不死地坐著,一點蹦迪的心情都沒有。
“江少,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是啊,江少,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為情所困吧?我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
“說什麼呢?江少這樣的人可能為情所困嗎?不會是被哪個女人糾纏地煩了,過來借酒消愁的吧?”
說完,江哲遠趕緊一個女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江少,哪個女人這麼不知死活?誰不知道我們江少萬花叢中過,江少看不上就不該招惹,免得傷心。”
不知為何,江哲遠以前從沒有產生過這麼嚴重的厭倦情緒,但此時他隻想甩開對方的胳膊。
“滾!”
誰都沒想到,江哲遠不僅沒讓她靠近,還讓她滾。
女人呆滯片刻,看向江哲遠,又看了看身邊的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江少,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江哲遠偏頭看著她:“你不是說被我拒絕的人就應該滾遠一點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不滾?”
女人確實說會滾,但是從沒有想過說的是她自己呀?
早知道自己會被江哲遠這麼對待,她說什麼都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屬實有些太丟人了。
旁邊的朋友見狀,也趕緊笑著說:“江少,你就算有氣也不該朝著她發呀?我們可沒有做錯什麼,到底是誰惹到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收拾他們。”
江哲遠聽到他們的話,隻覺得煩躁。
越是在這裏待著,他就越是煩躁。
他起身,從凳子上下來:“你們玩吧,我回去了。”
本來,剛才的女人還想攔住他,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了。
“你如果想死的話就去,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女人趕緊停下腳步:“可是他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
女人心裏也很委屈,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她在這群人中也一直是被捧著的,什麼時候被罵成這樣過,這個江哲遠真是過分,在別的地方受了委屈還要發作在他們身上。
江哲遠走出去,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下意識就報出了黎冰冰的地址。
等司機出發之後,他突然清醒過來。
既然那女人都這麼討厭他了,他為什麼還要叭叭湊上去,他是不是不要臉。
這麼想著,江哲遠把自己家的地址報給司機:“去這裏吧。”
司機趕緊掉頭,心想:又是一個醉鬼,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又改變地址。
不過,他還是送了,反正時間越長公裏數越多,這醉鬼就要掏更多的錢,再怎麼說他都不會虧。
誰知道,這次江哲遠沒有再改地址,坐在後排的他非常安靜,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隻是冷眼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