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
林婉晴突然捏著助理的領子，把她拎到麵前：“你這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
“我沒有。”助理嚇了一跳，眼中滿是驚慌。
她的這份恐懼卻取悅了林婉晴，她笑著將助理甩在地上，蹲下去，用指尖輕輕拍著助理的臉說：“諒你也不敢。
行了，滾出去吧！像你這樣的廢物呆在這兒隻會讓我覺得礙眼。”
助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後，辦公室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林婉晴盯著地上散落一地的調查報告，撿起來細細的讀完後，微笑著把那些紙一張一張的撕碎。
然後拿出打火機燒了它們。
看著那些紙變成灰燼，林婉晴用力將它們踩的細碎後，拿出手機打給了司馬恒。
她開口就是嘲諷：“人家兩個不僅和好了，龍卿還送了蘇榆爾好幾個項目。
你費盡心思搭了個花園進去，卻還是沒法接近她，你說你是不是個廢物？”
司馬恒不想聽她廢話：“想讓我做什麼，直說。”
“你能幹什麼？你都無法接近蘇榆爾。”
林婉晴噗嗤一聲笑了，她彈了彈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極盡嘲諷：“等著吧，現在輪到我了。”
“你想做什麼？需要我幫忙麼。”司馬恒問。
“幫忙？”林婉晴嘖嘖兩聲，“我怕你出賣我哦。”
她對司馬恒可沒那麼信任。
他口口聲聲幫自己，卻隻是吃了頓夜宵，指不定這人，到底向著誰呢。
司馬恒那邊沉默幾秒才說：“那你為什麼打給我？”
“戲台子搭起來了，觀眾當然越多越好啊。”林婉晴咯咯笑著，“我也不怕你去告訴蘇榆爾，畢竟，鬧起來才有趣。”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是真不怕。
哪怕龍卿三翻四次的強調著，他們已經沒了關係。
但隻要他心裏還有對自己的同情，哪怕這同情隻有針尖那麼大，她都要把這份同情往愛情上拖。
誰讓龍卿是她從小就愛著的人，也是毀了她人生的人呢。
想丟下她去過幸福美好的日子？
做夢去吧。
……
雖說龍卿如今已經離開龍家自立門戶，也有了足夠的能力不受老宅那些人的掣肘。
但他每個月還是要回去一次。
今天就是那一天。
晚餐跟往常一樣，充滿了算計和討好，一頓飯吃的了龍卿疲憊至極，哪怕龍小果一直想辦法接近自己，他也沒有心思搭理。
吃過晚餐就帶著李助理離開了。
上了車，龍卿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吱——
車子猛地刹住。
龍卿險些裝在椅背上。
“什麼事？”他不滿的問。
“那邊，那，那……”李助理煞白著一張臉，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馬路對麵的人行道。
龍卿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眉頭微微皺起。
昏暗的夜色，下一個披散著頭發，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燒紙。
火光晃晃悠悠映襯著她的臉，忽明忽暗光，讓她的五官扭曲，再加上那些散落在臉上的頭發，確實嚇人的不得了。
比起手抖的，無法發動車子的李助理，龍卿倒是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
但他很累，不想深究，隻想回去逗逗自家那個傲嬌的小貓。
看著依舊發動不了車子的李助理，龍卿不耐煩了：“下來，我開車。”
“我做不到啊。”
李助理聲音帶著顫，指著自己的腿：“我嚇的腿軟。”
人都這樣了，龍卿也不能苛求：“等那個女人離開你腿就好了。”
李助理卻哭喪著臉：“萬一她不是人呢？”
龍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的思想政/治課一定上的不好，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買兩本書，讓你背誦全文。”
“不用了吧？”
想到要把那種隻要翻開就會犯困的書從頭背誦，離住裏瞬間就有了勇氣：“我這就下去看看！！”
龍卿剛想說自己並沒有讓他下車的意思，李助理已經跑下去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那女人麵前，身形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然後腳步突然就不舒服了，走回來的時候，還帶著那麼一絲氣急敗壞。
他打開車門，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幾秒，才扭頭看著龍卿，一言難盡的說：“燒紙的是林小姐，她說她在祭拜自己的孩子。
您說林小姐怎麼回事啊？上次她也這樣嚇唬我！”
“孩子？”
龍卿猛的扭頭看一下龍家老宅，再看看蹲在路邊燒紙的林婉晴，腦海中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可能的。
絕不會！
但是……
兩天後。
李助理拿著調查報告放在龍卿的麵前，臉上的表情比那天以為遇見鬼還難看。
“做流產手術的醫院，屬於龍氏集團旗下，當時是硬把林小姐拽進去的，事後也沒有給她任何休養的機會，就把人綁上飛機，丟出國了。
再加上出國之後，她又遭到了一些傷害，所以林小姐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法懷孕了。”
龍卿盯著桌上的文件夾，隻覺得燙手的厲害，沒法打開。
他揉了揉眉心：“林婉晴在國外究竟遭遇了什麼？你還沒查出來？”
“這……”
李助理一臉為難，小聲說：“查是查出來了，但那些事實在太髒，我說不出口。”
誰能想到一個做父親的人，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那種行為。
“我懂了。”龍卿點點頭，“不用查了，等下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龍氏一趟吧。”
“但蘇小姐還在公司！”李助理立刻說，“讓她看見了，不好吧。”
“那你先去喊蘇蘇上來，這是我的過去，沒法隱瞞，也隱瞞不了，我希望蘇蘇能夠理解，並跟我一起麵對。”
除此之外，龍卿也是想拿這事給蘇榆爾提個醒，想讓她知道老宅那邊的人，不是什麼善茬。
蘇榆爾高高興興的上樓，呆愣愣的聽著龍卿說完整件事。
然後就傻住了。
龍卿看著半天都沒反應的蘇榆爾，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
他解釋：“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對我的衝擊也很大，我也想過，你可能接受不了。
但我還是不想瞞著你，更不想你從別人那裏得知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