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我上去坐坐。”
司馬恒依舊笑眯眯的:“聽說之前龍卿就在你家過了夜,我也不求過夜,至少讓我上去喝杯茶吧。”
蘇榆爾皺著眉:“你說這話,不怕我生氣嗎?”
“為什麼要生氣,難道作為朋友不可以去你家坐坐。”
司馬恒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專注的盯著蘇榆爾:“還是你想歪了?”
他想問是否蘇榆爾和龍卿做了什麼,才會下意識地冒出這個念頭。
但他不敢。
“沒有。”
蘇榆爾搖搖頭,“你應該知道我和黎冰冰之間,不會隱瞞對方任何事。
所以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司馬恒,我雖然能理解你渴。望向上爬,渴。望得到權勢和地位的那顆心,但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個過程之中迷失了自己。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想把所有的弟兄從那個泥沼裏拉出來,但你……”
“你是去教會了嗎?”
司馬恒笑了一聲,打斷蘇榆爾的話:“這一口口勸人向善的調調,很有神父的感覺。”
兄弟?
他那些兄弟早在背棄他的時候,就被他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是在勸你向善。”蘇榆爾不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她抬手點了點司馬恒的胸。口:“你有一顆善心,別辜負它。”
司馬恒笑了。
他迅速的抓住蘇榆爾的手,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肌上:“想占便宜就直說,我會大大方方的讓你占的。”
蘇榆爾愣住了。
看著眼前這個依舊嬉皮笑臉痞裏痞氣的人,她卻隻覺得對方陌生的嚇人。
“司馬恒……”她的聲音帶著顫,和一絲絲的懇求。
“在呢。”他聽出來了,卻故意捏著她的手揉了揉:“結實麼?”
蘇榆爾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是真的把司馬恒當朋友的,可以交心,可以互相鼓勵,能夠一起麵對挫折困難,一起蹲在馬路邊上吃烤串的那種朋友。
怎麼就沒了……
“結實。”
她很勉強的笑了下,抬頭看著司馬恒,語速飛快的說:“我不管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但我還是把你當朋友的,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碼頭那邊的倉庫裏有不幹淨的貨,你千萬躲著不要靠過去。
有一個叫靜姐的,哄著不少年輕的姑娘做壞事,你要躲著點。
還有……”
她拚命地回憶著這本書裏,那些叫得上名號的壞人,以及後期提到的,幾個他在成長過程中吃的大虧。
她無視司馬恒越來越詭異的神色,也不在意這些話說出來後是否會暴露自己。
全部說完後。
蘇榆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輕輕的擁抱了司馬恒一下:“我真的當你是朋友,能交心的那種至交好友。
司馬恒,你要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
說完,她一口氣小跑回了小區。
司馬恒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蘇榆爾走遠的背影,眼神陰鷙。
那些隱秘的消息隨便一條放出去,都能給蘇榆爾換來極大的利益。
她卻都告訴了自己。
可偏偏不是因為在意,而是因為想撇清幹係,好讓自己徹底放棄追求她的念頭。
“蘇榆爾……”司馬恒呢喃著:“可男女之間從來就沒有純友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憑什麼?”
孤零零站在街邊的司馬恒,身影看起來無比的落寞。
街角。
躲在暗處的龍卿鬆了一口氣,驅車離開。
他相信蘇蘇,卻無法相信司馬恒,好在,蘇蘇處理好了一切。
城西。
剛做完全身護理的林婉晴,穿著浴衣坐著休息大廳裏,翻看著架子上的雜誌。
她看起來和休息室裏的其他人並沒有區別,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唯一的不同。
大概就是她手邊茶幾上,那個堅果形狀的U盤。
“林小姐。”有人敷著麵膜過來打招呼:“好久不見啊,Ch新品上市您有預約麼?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用了,謝謝。”林婉晴客氣起身,手搭在桌上:“新品我已經有了,把機會留給艱難的人吧。”
“好的。”這人笑眯眯的離開,又去問另外一個人了。
她的到來和離開,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
剛剛放U盤的地方,這會卻多了一張銀行卡。
做完護理的林婉晴,開車前往城東的商場。
她進了一家書店,徑直走到最裏麵的休息區,找到坐在裏麵玩手機的魏文。
“喏。”林婉晴把銀行卡遞給魏文:“新設計已經準備好了麼?”
魏文雙手接過銀行卡,一臉恭敬:“好了,要遞交麼?”
“當然不。”
林婉晴眼神瘋狂:“事情不鬧大,責任不明確,她沒有真正倒黴的時候,誰也不能出來做英雄。”
弄丟公司重要文件,將整個項目毀於一旦,這麼嚴重的後果,她蘇榆爾承受的起麼?
他龍卿還能繼續撐腰麼!
看著神色瘋狂的林婉晴,魏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為了報複,連自己家公司都算計,這女人真是可怕。
出了書店。
林婉晴並沒有離開,她去了女裝部開始閑逛,一副就隻是去做了spa然後開始逛街購物的平常模樣。
完全看不出她剛剛將蘇榆爾的設計賣掉,並把錢給了魏文。
或許是因為林婉晴心裏麵一直在惦記著吧,她居然看到了來買東西的蘇榆爾。
這讓林婉晴有些驚喜。
要知道,蘇榆爾的存在是最好不過的人證,她都跟蘇榆爾去逛街了,那怎麼可能做出出賣她的事情了?
“蘇小姐,好巧,你也來這個商場麼?”她高高興興地迎上去,就準備去挽蘇榆爾的手。
蘇榆爾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故意說:“是啊,我來給龍卿買領帶,你呢?”
林婉晴果然變臉。
再傻都能意識到,蘇榆爾這是在炫耀,還是故意刺。激自己的炫耀。
“是麼,那你知道龍哥哥喜歡什麼類型麼?”
林婉晴故意歎了一口氣:“我離開三年,也不知道這三年之中他有沒有什麼變化,你能不能告訴我呀。”
“我不知道啊。”
蘇榆爾聳聳肩一臉無辜:“我根本不需要去打聽他的喜好,畢竟隻要是我買的他都喜歡。”
不就是比茶麼,誰還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