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最毒婦人心

歐陽情恨不得直接拍死這塊狗皮膏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也不知道害臊,可憐歐陽情俏臉通紅,粉嫩的雙頰更是帶著幾分致命的誘惑,楚夜終於放開了歐陽情,嘴角噙著一抹戲虐的微笑,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卻還是收斂了許多。

“如今,你便是本公子的人了。”楚夜壞笑著提醒道,似乎這一切都是他早就算計好的。

歐陽情又羞又惱臉色漲紅,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方才那溫暖的感覺還殘留在唇齒之間,歐陽情有些懊惱,怎麼就這般的沒出息,竟然沉淪在楚夜的親吻之中。

想到這裏,歐陽情佯裝惱怒,直接將楚夜這塊狗皮膏藥給轟了出去。楚夜倒也算是識趣,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給歐陽情招惹麻煩,便叮囑歐陽情自己多加小心一些,縱身幾個起落離開了丞相府。

自始至終巧兒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歐陽情,歐陽情紅著臉斥責道:“看什麼看,巧兒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誰知,巧兒聞言一笑,找了個由頭便跑開了,歐陽情又氣又惱,如今叫巧兒看了半天的笑話,她哪裏還有臉麵麵對巧兒,都怪楚夜這塊狗皮膏藥,不管不顧的模樣當真是瘋狂無比。

半晌,歐陽情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或許,人這一輩子總要瘋狂幾次吧,方才那般的甜蜜,竟然令她欲罷不能。歐陽情揉著滾燙的臉頰,不由得一陣陣出神。

前一世,她已經做了司馬逸的女人,隻是那一晚,司馬逸對她百般淩辱,毫無溫柔可言。自從那一夜過後,司馬逸便再也沒有碰過她,可是,如今楚夜的一個吻,竟然就叫她心煩意亂。

歐陽情嘶了一聲,暗暗發誓等下次見到楚夜,一定要他好看。正在此時,小天急急忙忙走進書房,一見到歐陽情便急忙說道:“小姐,果然如您所料,歐陽夢兒不在府中。我找遍了整個丞相府,也不見歐陽夢兒的身影。”

歐陽情聞言一愣,原本有些紅暈的臉頰瞬間有些蒼白起來,看來,歐陽夢兒還是不死心啊。

離開太子府之時,歐陽情就沒看到歐陽夢兒的影子,本以為她是害怕事情敗露才會躲起來的,想不到,歐陽夢兒當真還沒有回來。歐陽夢兒怎麼說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平日裏也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看來,歐陽夢兒必定是留在了太子府之中。

歐陽情眯著眼睛,不由得回想起前一世,歐陽夢兒狠毒的笑聲,和司馬逸那決然的言辭,哼,好一對狗男女,事到如今歐陽夢兒竟然還有本事留在司馬逸的身邊,這讓歐陽情不得不對歐陽夢兒勾引男人的手段刮目相看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晚多盯著點東苑的動靜。”歐陽情吩咐道,小天領命離去,而歐陽情卻依舊坐在書房之中發呆。

如今,許多事情已經不似前世那般了,似乎人和事都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如果硬要說的話,歐陽情隻能說現如今的一切都充滿了變數,其中最大的變數就是楚夜,而第二個變數自然就是司馬逸了。

這一世,有了楚夜暗中相助,歐陽情做起事情來自然是順風順水,至於司馬逸麼,對她的態度總算是有所轉變。經過太子府落水之事,歐陽情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司馬逸現在還不愛她,隻不過是貪戀她的美貌,和這丞相府嫡女的名頭罷了。然而,歐陽情的目的卻是讓司馬逸死心塌地的愛上她,欲罷不能,卻始終都得不到。

這世間最毒的怨恨,便是有緣而無份,歐陽情就是要司馬逸嚐一嚐,昔年她所受的委屈。想到這裏,歐陽情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司馬逸,來日方長,本小姐有的是事情陪你慢慢玩。

為今之計,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讓皇上收回成命,可歐陽情對此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即便楚夜說會想辦法幫助歐陽情,逼迫皇帝收回成命,可歐陽情始終都放不下心來。

與此同時,太子府中華燈初上,搖曳的燭火將整個太子府照的燈火通明,大紅色的燈籠隨風搖曳著,好似絕色佳人的腰肢一般,嫵媚動人。

歐陽夢兒坐在涼亭之中,乖巧的為司馬逸斟酒:“太子爺,您今天受驚了,喝杯酒壓壓驚。”

司馬逸麵無表情,接過歐陽夢兒手中的酒杯,冷哼一聲,直接將酒潑在了歐陽夢兒的臉上,厲聲斥責道:“歐陽夢兒,你好大的膽子,私自留在本宮府中,你可知罪!”

歐陽夢兒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司馬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歐陽夢兒慌忙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哭得梨花帶雨。月色下,歐陽夢兒俏生生的麵容更加明亮起來,一雙美眸勾魂奪魄,眉宇間藏著一絲膽怯:“太子爺,夢兒實在是擔心太子爺的身子,這才偷偷留下來,還望太子爺恕罪。”

可笑,擔心他的身子?司馬逸眯起眼睛,或許是白天多喝了幾杯,或許是這月色十分撩人,他竟然覺得歐陽夢兒越發的美豔了,當然這種美豔和歐陽情的美麗不同。

歐陽情就像是盛開在天邊的蓮花,可望而不可及。歐陽夢兒則是水中的芳草,乍一看並不起眼,可這看久了道也有那麼幾分意思了。司馬逸不由得氣血翻湧,回想起占有歐陽夢兒的身子的感覺,頓時精

蟲上腦。

司馬逸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歐陽夢兒,莫名的將一肚子的怒火全都算在了歐陽夢兒的頭上,於是司馬逸將歐陽夢兒抱起來,狠狠的按在了涼亭的石桌上,大手一揮,將一桌的酒菜全都砸在了地上。

司馬逸整個人壓在歐陽夢兒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撕掉了歐陽夢兒的衣衫,歐陽夢兒驚呼一聲,瞧見涼亭附近還有幾名守衛,立刻提醒道:“太子爺,還有旁人。”

誰知,司馬逸漆黑的眼眸之中掠過一絲厭惡的情緒,側過頭冷笑道:“你還知道這裏有旁人,怎麼,你在丞相府和歐陽馨兒共侍一男便不覺得羞恥,到了本宮這裏,還裝什麼清高。嗬……賤人。”

歐陽夢兒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司馬逸,記憶中的司馬逸雖然手段狠毒,可對她從來都是百般嗬護,甚至為了她連歐陽情也不放在眼中,怎麼今時今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馬逸此刻已經精蟲上腦,哪裏還會顧得上歐陽夢兒的死活,何況在司馬逸看來,歐陽夢兒就是個賤人,有什麼顏麵可存。歐陽夢兒察覺到司馬逸的反常,登時用盡了渾身力氣推開司馬逸,司馬逸愣在原地,用一種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歐陽夢兒。

衣衫不整的歐陽夢兒捂著身子,急忙往出跑,剛跑到涼亭外頭,就被太子的兩名護衛給拉住了。兩人將歐陽夢兒送到太子麵前,便繼續都涼亭的附近守著。

歐陽夢兒驚恐的接連後退,直到身子撞在了柱子上才停下來。司馬逸欺身而上,動作嫻熟,口中冷哼道:“想不到,仔細一看你這張臉竟然也有兩三成歐陽情的模樣,哼,若不是因為如此,本宮連碰你都懶得碰你。”

一番話,宛若九天驚雷,歐陽夢兒徹底愣住了,司馬逸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從前的海誓山盟難不成都是騙她的麼,歐陽夢兒銀牙緊咬,縱使她深愛著司馬逸,也不能當著幾名護衛的麵和司馬逸如何如何。

歐陽夢兒在丞相府中素來是嬌生慣養,哪裏見過這般的場麵,登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太子爺,我知錯了,求太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以後……以後我絕對不會出現在太子爺麵前了。”

司馬逸步步緊逼,單手掐著歐陽夢兒的脖子,將歐陽夢兒拉起來,俊臉扭曲惡狠狠的說道:“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勾引我,本宮怎會錯失和歐陽情在一起的最好機會,你不過是個庶出,也想做太子妃的美夢,真是可笑。”

司馬逸的眼中滿是憤怒和怨恨,歐陽夢兒大腦一片空白,兩行清淚緩緩流下,這一刻她才明白。司馬逸說到底,竟然也不愛她,在這世間,司馬逸誰也不愛,唯一愛的人,便是他自己了。

歐陽夢兒隻覺得透不過氣來,司馬逸的手微微鬆開,她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恨不得將這一輩子的力氣全都用光了才行。誰知,司馬逸等待她鬆了一口氣,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便將歐陽夢兒嬌小的身體扔出了涼亭。

歐陽夢兒摔倒在地上,冰冷的泥土,也比不上司馬逸的目光來的刺骨,糟了,歐陽夢兒驚呼一聲,她從司馬逸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欲火,隻怕方才一番話已經讓司馬逸對她徹底失去了興致。

司馬逸勾起嘴角,殘忍的笑道:“本宮警告過你,不要在來煩本宮,既然你不聽,就要付出代價。”說罷,司馬逸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歐陽夢兒還沒回過神,便聽見那兩名護衛謝恩的聲音,以及古怪的笑聲。歐陽夢兒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司馬逸,竟然要將她賞給這兩個護衛。

“你們,大膽!不知道我是丞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