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江湖中人都在談論一件大事——如何見到雪花神教的大護法。
他們之所以想見大護法,就是想一睹她的仙顏玉骨。
更是有無數青年才俊豪擲千金,隻為打聽到有關她的蛛絲馬跡。
可縱使如此,有關大護法的消息還是如鳳毛麟角,更是無人親睹她的容貌。
青年才俊越挫越勇,決定同心協力,達成所願。
臘八節當天,天剛蒙蒙亮,他們就抬著大批禮物堵在雪花神殿門口,表示要孝敬教主和大護法。
祖大同下令將他們安置在偏殿,設宴款待。
沒成想才俊們酒足飯飽,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眼看著天將黑,如果留他們在山上過夜,必然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祖大同差人送客,可才俊們則表示,山上風景很好,他們想多叨擾些時日。
他們禮貌周全,祖大同想動手趕人也師出無名。
如果任由他們留下來,恐怕得過年了,祖大同想想頭都疼。
他苦思之後,便召來手下散播自己練功入魔,病重不治的消息。
才俊們一聽,更是不願意離開。
清璿得到消息的時候,正跟何奈在華山看日落,對於外麵的傳言,他們是半分不知。
隨後,兩人便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趕上神殿。
清璿飛身進了父親房間,才俊們驚鴻一瞥,心裏的戀慕更深。
恰此時,祖大同正在飲酒,等他察覺到女兒歸來,想要裝病已然來不及。
清璿上下打量他幾眼,“爹,騙我很好玩?”
祖大同神情尷尬,隻得道出實情。
清璿聽完,覺得有必要查明事情起因,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
等她和便宜爹商量完,卻發現何奈不知去了何處。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前來彙報外麵出事了。
兩人匆匆趕過去,發現一眾才俊躺在地上,卻還在拚死搶奪一卷畫軸。
何奈則抱臂站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好戲。
清璿當即出手,隔空點住眾才俊穴道。
一瞬間,他們便以各種詭異姿勢僵住,唯有盯著清璿的眼睛貪戀、癡慕。
何奈立刻上前,將眾才俊的視線隔絕。
他的女人,怎麼能被他人覬覦?
清璿跟他說了情況,準備隔開他詢問情況。
何奈卻搶先一步,“我來。”
“關於大護法的消息,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
才俊們麵麵相覷,一時間沒有人肯回答。
何奈點了其中一人麻穴,那人受不住苦楚便全說了。
當時,一夜之間這個消息就廣泛流傳,他們追蹤源頭卻毫無所獲。
後續又有消息傳出,有人刻意留意,發覺信息是從皇宮出來的。
他們以為哪個王孫貴族看中清璿,對她更加趨之若鶩。
何奈瞬間明了。
清璿揉了揉太陽穴,惱恨瞪了他一眼。
他還真是個超級大麻煩,竟給她招事。
“這些人,你看著打發。”
清璿撂下話便離開了。
何奈發給每人一張銀票,命人將他們捆綁後解開穴道,然後統一運下山,並嚴正聲明:沒有正事,不得上山滋擾。
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可清璿覺得沒這麼容易善了。
於是她告誡何奈,他惹得麻煩他自己解決。
何奈決定進宮一趟,但清璿必須跟他一起去,不然,他也不去。
清璿為了以後的安生日子,便答應了。
第二天收拾妥當,兩人便告別祖大同,向著皇宮進發。
此時,皇子已經登基為帝。
尤皇後也搖身一變,成為尤太後。
皇帝年幼,政權便徹底落入她的掌控,每日垂簾聽政。
她親自接待了二人,並“勸”他們多留一段時日。
清璿跟何奈都感受到她言語、態度間的強硬,便決定留下,弄清她真正的意圖。
當晚,尤太後親自找到他們,想讓他們永遠“住”在皇宮。
何奈當即拒絕,他已經習慣了江湖上的自由快意,絕不可能過這種牢籠般的日子。
尤太後則表示他們姐弟二人少經磨難,聚少離多。如今大仇得報,應該多親近享受親情才是。
何奈依然不願。
尤太後明顯不快,但並未當場發作,而是讓他考慮考慮便離開了。
清璿覺得尤太後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強留”。
何奈對於連累了清璿表示很自責。
清璿則表示,自己什麼陣仗沒見過,豈會被區區皇宮所囿。
她眉眼間的膽魄,令何奈動容。
兩人商議一番,決定趁夜離開。
他們出了房間,穿過禦花園,越過一座宮殿,順利來到宮牆前。
他們剛要運功翻越,突然間火把大亮,城牆上出現大批弓箭手團團將他們圍住。
“阿弟,我一番苦心,你竟狠心辜負,讓阿姐好是傷心。”
尤太後從人群中走出,一臉肅殺。
何奈護在清璿身前,“阿姐,我誌不在此,你又何必相逼。”
“皇兒年幼,我孤苦無依,你為何不肯留在宮裏幫我?”
“阿姐,事已至此,你又何必遮掩?說到底,你就是不放心我。”
尤皇後詭異一笑,“阿弟果然聰慧非常,我不僅不放心你,更不放心她!”
清璿眨眨眼,她何其無辜,關她何事?
何奈戾氣暴漲,“你休想打她主意!”
“她武功高強,身後又有魔教撐腰,我不得不防。阿弟,希望你諒解。畢竟,我要為皇兒守住這片江山。”
何奈淒然一笑,“阿姐,你變了。你忘了咱們的初衷了嗎?”
尤太後頭高昂,“今非昔比,我自然也要改變方式。阿弟,你不要逼我出手。”
她麵容冷肅,眼神裏閃爍著六親不認的冷光。
“你,當真要對我動手?”
何奈語氣哀傷。
清璿心頭一痛,握住他手以示安慰。
“阿弟,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我和皇兒,你做出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難道你現在連這些也不肯了嗎?”
何奈情緒劇烈起伏,半天沒有回應。
清璿上前一步,直麵尤太後。
“他才是皇室正統,你的權位全靠他得來,如今,你卻多番為難於他,簡直狼心狗肺,不配為人!”
若不是看在何奈麵上,她走就動手收拾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