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扯過喜服扔進衣櫃,又叮囑何奈藏好,便開門出去。
父女倆圍坐在桌邊,剛要喝上幾杯,便被匆匆來報的弟子打斷了。
“教主不好了,副教主那邊出事了!您……”
祖大同卻揮手,“除非是天塌地陷,否則就不要來煩我。”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和女兒喝酒,還總是被打擾,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弟子還想說什麼,清璿道:“退下!”
狗東西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別人可幫不上忙。
於是,父女倆愜意的推杯換盞,暢快無限。
可另一邊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冷峻知喝得微醺,一踏進院落,他就為進哪個房而發愁了。
理智上,他該進李默然的,但情感上,他卻更偏向水芙蓉。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掙紮片刻,他索性遵從本心,進了水芙蓉的房。
此刻,水芙蓉已經除下蓋頭,厚重的喜服,隻著一身輕紗,嫵媚撩人的橫臥在紗帳之內。
冷峻知見此,也快速除下喜服,大步到了床前,準備進入洞房花燭的正題。
“哐”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砸開,李默然手持長劍,氣勢洶洶的走向冷峻知。
兩人話不投機,很快便爭執起來,再加上水芙蓉從旁煽風點火。
很快,局勢就變得無法控製。
李默然發起瘋來,不但砸了房間裏的東西,還打翻燭台,揚言要將來路不明的水芙蓉燒死。
冷峻知忍無可忍,將她丟出門外,“嘭”一聲關上門。
他調整了情緒,準備被迫中斷的正事。
可就在這時,房間裏突然濃煙陣陣。
他跳窗而出,就發現李默然手裏拿著火折子,正神情陰狠的盯著他。
“峻哥哥,既然你一個逃出來了,就不要再管那個賤女人了,好不好?”
冷峻知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轉身就要衝進房間,卻見火舌已經將整個房間吞沒。
“峻哥哥,你會衝進火場救她嗎?”
李默然的聲音森冷,猶如惡鬼。
冷峻知呆立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此時,火場裏傳來女子淒厲的叫聲,仿佛還有她絕望掙紮的身影。
冷峻知突然轉身,跑進李默然的房間。
李默然跟在他身後,輕聲細語的安慰,“峻哥哥,你一開始進的就是我的房,對不對?”
冷峻知茫然點頭,眼神卻呆滯。
“嗬嗬嗬……”李默然笑了,“這就對了,你還是我的峻哥哥,什麼都沒有變,也不會變。”
等到其他人發現來救火的時候,大火已將整個房間吞噬。
眾人忙著救火,等忙活完才想起冷峻知。
於是,他們連忙去敲李默然的門,房間裏卻傳出“嗯嗯啊啊”的別樣曲調。
眾人便識趣離開,等待著他們完事。
冷峻知披著外袍出來,詢問發生什麼事。
隨後,他便一臉哀戚……
*
清璿放下酒杯,淡淡道:“鬧劇也該結束。”
祖大同探口氣,“璿兒啊,你受委屈了……”
“你女兒我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嗎?”
“就算這樣,爹也心疼,奈何你不讓我插手,不然……”
“爹,打住!”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來,喝!”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來報,“教主,出事了!”
祖大同真的很生氣,“我早說了,你竟然又來煩我,簡直該死!”
弟子慌忙跪地,“教主饒命啊!隻不過有人潛入大護法房間,還聲稱是、是……”
祖大同“噌”一下起身,“竟有這種事?”
弟子點頭如搗蒜。
清璿瞬間明了,頭痛的扶額。
果然,她就不該對那個死小子心軟!
“他還說自己是大護法的……”
清璿立刻打斷他,讓他出去。
祖大同卻來了興致,“說下去!”
清璿直接揮手,將那名弟子“送”出房間。
祖大同卻“哈哈”笑了,“你這麼在意,我非得去看看不可!哈哈哈!”
清璿抬手阻攔,祖大同卻快她一步出了房間。
清璿房門大開,何奈站在門內,門外圍著一眾魔教弟子。
有弟子想上前將他抓出來,他卻揚言道:“大護法在這裏設了禁製,你們誰敢踏進一步,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況且,我是你們大護法的未婚夫,你們若敢對我不敬,便是自尋死路!”
“最明智的做法呢,就是找你們大護法和教主來,一切自然分曉。”
眾人當真被他唬住,沒有輕舉妄動,任由他不斷強調和大護法的關係。
破空聲傳來,祖大同飛身掠進房間,對著何奈就是數掌齊發。
“我倒要看看,自稱我兒未婚夫的男人,究竟有何本事!”
何奈也不含糊,連續接了數掌,一老一少激戰正酣,鬥得不可開交。
清璿飛身落在院中,非但沒有製止,反而作壁上觀。
她抬手示意眾人退下。
眾人暗地裏更加認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清璿的未婚夫,不接受任何反駁。
打鬥結束,祖大同摸著胡須,一臉讚賞,“好小子,有兩下子!”
如果不是他占了內力深厚的便利,他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何奈躬身施禮。
祖大同指向清璿,“要謝就謝我女兒。”
要不然,就憑他擅闖神殿,他早就將他結果了。
何奈卻懂得順杆爬,快步來到清璿身前,作勢就要拉著她進屋。
清璿盯著他,“你急著送死?”
祖大同一旦知道他的身份,可不會對他有好顏色。
無華卻握緊她的手,“我的命交到你手上,任憑你處置。”
清璿甩開他,徑直進了房間。
“璿兒,你不準備和爹說點什麼嗎?”
清璿沉默半晌道:“爹,他是無華。無華,見過我爹。”
何奈上前行禮,珍而重之,莫名讓人感到是場重要會麵。
“就這些?”祖大同有些失望,認為女兒對自己有保留。
清璿心裏咒罵何奈,隻得開口補充,“他是我下山認識的朋友。”
祖大同直搖頭,直接指著何奈道:“你來說!”
指望他女兒說實話,恐怕太陽得打南邊出來。
何奈平靜的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私定終身,我是特意來求娶清璿的,還請前輩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