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將玫瑰擊倒在地,成功護下何奈。
可她也被烏木格抓傷,差點跌落在地。
此刻她虛弱,禁製自然鬆散,何奈衝出禁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清璿,你醒醒,你怎麼樣了?”何奈滿是焦急,還有不易覺察的惶恐。
烏木格則“咯咯”嬌笑,“哎呦!我早就說了,可女王大人就是不聽,要是早答應了我,也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住口!”何奈怒罵,“你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竟敢傷她,我要你償命!”
玫瑰上前,抬手就要教訓何奈。
烏木格卻厲聲喝止了她。
他緩步走到何奈身前,彎下腰端詳何奈,口中喃喃道:“這麼俊美的皮囊,換給他,一定更加合適。”
話落,他便“咯咯”笑起來。
何奈緊閉的眼猛然睜開,他小心翼翼的將清璿放在地上,然後拿出武器,氣勢淩厲的向烏木格攻擊。
烏木格似有所顧忌,隻躲閃卻並不出招。
何奈攻擊半晌,竟沒有傷到他。
就在這時,玫瑰再次瞅準時機,偷襲了何奈。
何奈瞬間倒地,人事不省。
玫瑰一臉得意,剛想上前邀功,卻不想烏木格抬手就將她扇倒在地,口中怒罵:
“混賬!誰讓你擅做主張出手的,他若有半點損傷,我宰了你!”
玫瑰撲在地上,捂著腫脹的臉,敢怒不敢言。
烏木格緊張兮兮的蹲到何奈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三位親王見勢不妙,趁機逃走了。
玫瑰剛要去追,卻被烏木格製止了。
“正事要緊。立刻將他們帶回去,再出差錯,我饒不了你。”
玫瑰低垂著頭,連聲應是。
她之所以對烏木格言聽計從,不敢反駁。
一部分原因是烏木格救了她,而更重要的則是,烏木格救她的同時,就在她的身上毒。
若她敢違抗他的命令,便得不到解藥,等待她的,便隻有毒發身亡。
玫瑰隻得聽命於他,卻不想受盡屈辱。
此刻,她心中怨恨積聚,處於爆發的邊緣。
她暗自發誓,等從他那裏得了解藥,她定要奪了他的力量,將她碎屍萬段。
對於玫瑰的想法,神將係統舉雙手讚成,甚至慫恿她去做。
反正它隻要積分,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得到。
再說了,這個宿主能力一般,若還是沒有野心、不能冒險,它還不如提早放棄她的好。
對於宿主,它這個係統隻有利用,沒有其他。
可惜,玫瑰完全不知道這點。
*
清璿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裏。
她想起身,可四肢卻無法動彈。
她想轉頭觀察情況,卻發現連脖頸都不能動。
隻有森森寒氣,不斷爬去她四肢百骸。
想起烏木格那個變態,清璿恨不能撕了他。
堂堂血族,竟然會出了那麼個變態玩意兒,簡直丟盡了她的臉。
就在這時,傳來幾人腳步聲。
清璿細聽,發現腳步是由高到低。
她立刻閉上眼裝昏迷。
烏木格走下台階,立刻製止玫瑰向前一寸,並警告她若敢踏進半步,便要她的命。
玫瑰聞言,恭順低頭,如同一個木樁般站著。
烏木格來到清璿所躺的棺材前,連聲歎氣。
“女王大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折騰來折騰去,不還是落在我手上嗎?”
感歎完畢,他又繼續向前走。
這是一間溫度極低的地下室,裏麵整整齊齊擺著四口棺材,全是黑漆漆的,上麵刻著鮮紅的薔薇圖案。
烏木格在另一口前站定,低頭看著裏麵躺著的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奈。
他的臉上已經蒙上一層冰霜,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烏木格手扶棺木邊緣,盯著何奈的臉,滿是癡迷。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抬步走向另一口。
這口裏麵躺的,竟是蘇格。
他的情形跟何奈差不多,臉上也蒙著一層冰霜。
烏木格歎息一聲,隨即又“咯咯”笑起來。
“哎呀,老天待我真是不薄。本想用你這副皮囊湊合一下,沒成想,女王大人不但送來了自己,還給我送來一副絕世皮囊,我不收下,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呢。”
自言自語完,他拋下蘇格,快步走到另一口棺材旁。
這口與別的不同,上麵的蓋子捂得密不透風。
烏木格卻露出迷戀的神情,隻見他彎下身子,緩緩將臉貼在棺蓋上。
緊接著,他便閉上雙眼,輕輕摩挲,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
他自言自語,“雨哥哥,我等了你百年,等的好苦,還好蒼天不負你我,你再等等,永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活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是恩愛的一對,隻羨鴛鴦不羨仙……”
清璿了悟,原來這家夥是個同性戀啊。
隻是他的這個“雨哥哥”,又是何許人也。
原主的記憶裏,一點也沒有。
原主雖然不認識烏木格,但她女王的身份,卻可以讓她翻閱很多普通血族接觸不到的典籍。
又一次,她無意間翻到了魔血那一篇。
裏麵詳細記載了與魔血有關的事情,包括烏木格。
所以,那天一見他渾身花花綠綠,她就頓時猜出是他。
記載上顯示,血族一旦沾上魔血,便會性情大變,舉止異於常人。
見了烏木格,她算是明白了其真正含義。
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意圖,但很顯然,是為了複活那個他所謂的“雨哥哥”。
至於怎麼複活,清璿隻能猜到大概。
但毫無疑問,肯定是要用她的血。
這麼前後一聯想,清璿覺得,當初那個關於她血的傳言,很可能就是這個死變態放出去的。
看來,她是一早就被盯上了。
烏木格和那副棺材膩歪完,已經是大半天以後了。
他大步走到房間角落,掀開一塊白布,露出裏麵的東西。
一個獨立的架子上,第一層全是密密麻麻的刀具,型號各異,擺放整齊。
第二層是各種針頭,還有輸液瓶之類的。
第三層是個黑色的包裹,裏麵放的什麼,則不得而知。
烏木格推著架子,緩步來到清璿身旁。
他拿起針頭,對著空氣凝視一陣,便緩緩低頭,朝著清璿胳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