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玫瑰將鍋甩給神秘力量這件事,清璿本以為以元老的智商,怎麼也得撐個五分鍾再淪陷。
可元老隻撐了兩分鍾,便奇跡般的淪陷了。
他非但相信了玫瑰的說辭,還麵色凝重的看著虛空,似乎在追憶什麼可怕的過往。
原本叫囂的血族瞬間蔫了,開始大眼瞪小眼。
眼看著就能脫困,玫瑰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清璿眼睛一眯,頓時跟身邊的幾個血族交流看法。
片刻後,幾名血族便高喊,“長老,無論什麼理由,這麼多親族被殺,她都難辭其咎!”
正在懵圈的血族瞬間反應過來,高聲叫喊。
“對,她難辭其咎,必須付出代價!”
“不能輕饒!”
“給兄弟姐妹報仇!”
眼見著氣氛再次被調動,清璿滿意點頭。
這一次,玫瑰苦苦哀求也沒用,畢竟她是當著大家麵殺的人。
正所謂眾怒難犯!
元老隻得按照規矩辦事。
玫瑰被降為公爵,鞭打五十,即刻搬出莊園。
至此,這場鬧劇便算落幕了。
受刑後的玫瑰癱倒在地上,頭發被汗水浸濕,滿是狼狽。
蘇格的親信盯著她,滿是不友好。
有些衝動的要上前繼續找玫瑰麻煩,便被冷靜的同伴拉住了。
“你看啊,她現在這麼慘,還被降級。區區一個公爵,往後咱們要找她麻煩,還不是輕而易舉?”
“也是這麼個理。”
“走,回去計劃計劃……”
很快,血汙滿地的莊園便安靜了。
玫瑰和她的親信,全部被清理到了街上。
清璿轉身走進拐角,殘陽將她的影子越拉越長。
清璿又出城了,這次她用的是買來的玉牌。
由於披著鬥篷,守衛半點沒有認出她來。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血族的城池,還是覺得在人族呆著舒服。
又一個夜晚來臨,她抬腳進了暗夜酒吧。
強人尼一見她,就給了她個爆炸性消息。
“女王大人,你可別再私自行動了,你沒死的消息已經傳開,而且,還有個更勁爆的。”
強人尼故意買個關子,就是想讓清璿主動問他。
可清璿卻顧著把玩手中杯子。
強人尼一陣挫敗,自顧自揭曉,“有人傳女王大人的血能治百病,活死人、肉白骨。”
清璿放下杯子,盯著自己的手。
“哎呀,我的大人,您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強人尼一臉焦急。
“有。”沒看到她正在探索,這個所謂“世界級第九大奇跡”的奧秘嗎?
“您就一點不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清璿淡定收回視線,反正她能打。
“你不心動?”
強人尼一愣,隨即擺手,“大人說的什麼話,那都是謠傳,能心嗎?”
“萬一是真的呢?”清璿繼續問。
“這個……嘿嘿,反正我也沒那個膽……”強人尼搔著後腦勺,有些憨。
話題結束,清璿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站在霓虹閃爍的街頭,她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最後,她還是回了酒店。
再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睡覺過不去。
這一次,她在房間周圍布下禁製,沒她的允許,沒人能闖進來。
看到桌子、碎盤子都被收拾過,清璿愣了片額,直接進了臥室。
和人族間的界限雖然看不見,但卻無處不在。
更何況和獵人呢?
清璿將他的影子驅離,閉上眼睛。
*
何奈進了工會,便聽見大家都在討論一件事,那就是如何獵捕血族前任女王司徒清璿。
由於她隻在古堡裏活動,因此,暫時還便沒有人拿到她的照片。
工會首領親自出馬,安排部署行動的相關事宜。
何奈聽著,卻在琢磨另一件事。
首領結束後,何奈便大步離開。
這時,他的好友王又快步追上來。
“有沒有興趣一起行動?”
王又是個光頭,四肢短小精悍,屬於力量與精明並存型。
何奈一副意興闌珊,“沒有。”
“你小子不會是誑我吧,平常做任務那麼積極,更何況這此,我不信!”
“愛信不信!”何奈扔下話,大步走遠。
王又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何奈為了掩人耳目,回到家呆了一會兒,才換了衣服出門。
來到酒店房間門口,他嚐試著敲了敲門,卻沒人理會。
早知道是這樣,他自嘲一笑,拿出暗自搞到的房門鑰匙。
從十歲就進工會做獵人,他什麼手段都用過,加身的技藝當然不會少。
清璿一覺睡到天亮,本來心情很好,可在發現床上的人後,瞬間陰雲密布。
他是怎麼進來的?
清璿一把將他從被子裏揪出來,可下一秒,她就如同被燙到般,瞬移出了房間。
坐在客廳沙發上,她的臉還是燙的。
那個無恥的家夥,他竟然沒穿衣服。
剛才的畫麵再次閃現,像是被按下了無限循環鍵。
“對你剛才看到的,還滿意嗎?”
一如既往的欠揍,清璿恨不能將他扔出去。
清璿強迫自己鎮定,“你本事不小啊。”連她的禁製都能破。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何奈被她吸過血,滲入了她的氣息。
所以,禁製不會攔截他。
何奈卻以為她說的是爬床的事,笑得好不得意,“那當然,還有更厲害的,你要不要見識下?”
清璿一臉嫌棄,擺出女王的架勢。
“纏著我,就是為了抓我,對嗎?”
何奈聳肩,“當然,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
“那為什麼不動手?”
“我這個人善變,剛決定好的事情,下一秒就該主意,那都是家常便飯。”
見他向著自己靠近,清璿立刻在自己周圍豎起禁製,企圖將他擋在外麵。
可他卻絲毫不受影響,輕而易舉就穿過禁製,將她摟進懷裏。
清璿還在愣怔中,因此忘了還手。
“你問了那麼多問題,現在輪到我問了。什麼時候對我負責,嗯?”
清璿推開他,“像你這種無恥、無賴,外加碰瓷、敲詐的行徑,我概不負責。”
何奈臉上笑意收斂,直直逼近她,“當真不負責?”
清璿臉繃的萬分嚴肅,說不負責就不負責,你問一千遍也是。
可不想何奈卻不按套路出牌,上一秒還怒氣衝衝,下一秒就將她撲倒在沙發上。